第一百十七章:宛颜鸿君当歌(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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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那人未曾教与你?”

见此坛酒终究被埋下土壤中,畅然地一笑之:“不就是酿酒,随意埋放便是了,又何来教这个。”

随意?

她此做法,的确是随意了些。

暗自抿然笑之:“学得酿酒的皮毛,你倒是会耍些小聪明。”

“如若不然,又怎能在这后宫之中存活下去。”

她做何事,一切都可随意行事,但在这宫中她又怎不会谨言慎行。

“难道只有耍些小聪明,定然能在这险恶的后宫存活不成?”

“王爷这番话,奴婢不明。”在宫中,若是没有阴谋诡计又怎能存活。可偏偏,他这番话亦是不认。

哪怕一点小聪明,就算是不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她亦会比她人活得更久些。

不明?

在他看来,她比任何都聪明。

缓然地站起身子,坐于树下,常言一笑之:“你比任何女子都聪明,又怎会不知本王这番话是何意?”

念奴见他坐下,一时站在原地的她一直踟蹰不前。

心中顿然,便不由地上前与之坐于一旁。再者言,先前他们二人一处时,她却从未有过任何避嫌之意。如今,她亦只能将他王爷的身份抛却,亦能掌握更多的‘机密’。

“那奴婢亦只好多谢宁王提点。”

提点?

可他并未觉得此言有任何一句的提点之意,只是有时听得她所言,不由地告诫罢了。

双眸看向着身侧所埋下的那坛桃花酒,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上扬轻言一笑之:“明年这个时候,你所埋下的这坛酒,你必须与本王一同前来共饮此酒。”

共饮?

此酒,她并未曾想要与他共饮。

无非是见一时兴起,将桃花的花瓣一直晒于院中却忘之收起,若非今日陆梦娴提醒,或许不会将桃花酿酒。

这酒,她只想给一人饮之。

毕竟,这酒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回忆。

双手紧抱着双膝,一手亦是耷拉着脑袋,嘴角上扬起的那一抹宛然笑意,凝视着他那下颚的弧线,抿然一笑之:“说不定,奴婢不再与宁王相见。”

“你当真叫念奴?”

“宁王既然打听此名,又为何如此一问?”

当着?

听得他此言所问,又气又气恼。也不知他何来说得出这番话。

赫连烨听得她如此不耐烦之言,偷抿一笑地回眸与之相对,问之:“谁替你取的这名?”

谁取?

他这一问,倒是勾起她那段过往。

当初淮王为她取得这名,起初并未有任何的不满。毕竟,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幼,自然对于此事根本便不在意。

而如今听得宁王如此一问,便觉得此名却是与他人不同。

或许,她是淮王身边的杀手,自然是与之不同。

强颜欢笑地一道之:“卑贱之人,自当拥有贱名。”

卑贱?

他向来不愿听得一人说是卑贱,尤其是她。

在他的眼中,她向来都不说卑贱之人。人生来,自然注定不平等。尤其是生与不同身份的府邸,站得越高,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岌岌可危。

偶尔亦是想得,若是生来便不曾拥有荣华富贵,他又该何去何从。

“没有人说得自己是卑贱之人,人生来不是卑贱。”

温润的双眸宛若星辰那般明亮,与之不同的便是那一抹浅然地深情:“君歌,如何?”

“什么?”

听之,念奴一时却似听错,他倏然一道‘君歌’二字时,心中却甚是不解犹然。

见她如此迷糊的神色,悠然地娓娓道来:“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往日,这便是你的名字。”

“君歌?”一直喃喃自语的她,便是不解这君歌究竟何意。

他道出那句诗,总觉得似有似无的曾在脑海中出现。

赫连烨见她紧蹙着眉宇凝思,拾起地上的树枝,义无反顾地将手中的树枝于她的手心与之同握。

直沉思于未曾‘清醒’的她,被他此举下意识地清醒时,却是见得手握着树枝一笔一划地将君歌二字。

“奴婢虽说学识不及宁王,可这二字奴婢自当会写。”

“那你可知,我方才那句诗何意?”

何意?

疑凝不解的她,亦是轻微地摇头。

却是见他,依然将那句诗在地上一一写道,这一次,他倒是知晓自己不愿写,才特意松开。不知可是他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还是……

“奴婢,自然不懂。还望,王爷告知一二。”

赫连烨的双眸久久地看向为她所写下的诗,微涟而起的唇角,娓娓道来:“字面之意,是此时的沙面平坦,水波不兴,人影晃动和嘈杂之声已经没有了;在这万簌俱寂之时,我举杯请你放声高歌。”

“想来,在还有一处之意,宁王为何不一同相告。”

听着如此费解的解释,在耳畔之中却是极为烦躁了些。毕竟,她对于这

些根本不懂,亦不愿听之。

如若当真是这字面之言,想必他断然不会取之此名。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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