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洗手做羹汤(1 / 2)
“夏云翰!”
欧阳怡然脾气本就不好,更何况已经忍了这么久,早已濒临爆发边缘。她咬牙切齿,挡在夏云翰和电视机之间:“你是不是还对那个贱女人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么好?你病成这样,是谁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照顾你,是谁一天三顿给你熬中药,你看不到吗!”
“你好吵。”
夏云翰终于缓缓开口说出了今天和欧阳怡然交流的第一句话。
他抬眼,满眼麻木。
“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
“我说我要自己在家休息,你不让,硬是叫了六个保镖把我绑到你家里来,半步不允许我踏出这房门。”
别人家再豪华,也不如自己家来得舒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就是这个理。
“我说我请个保姆熬药做饭,你也不肯,说是会吃醋——欧阳怡然,你要不要抽空去医院挂个精神科?五六十岁的阿姨照顾我,只是为了挣点辛苦钱补贴家用,你吃哪门子的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想着谈恋爱?”
以前吃时欣的醋,夏云翰至少还能理解。
和一个老奶奶吃醋是几个意思?
神经病吧!
“别再做
些自我感动的事了,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已,装什么?”
“包括你把头发染黑,把暴露衣服都扔掉然后换成连衣裙之类的行为,不仅可笑,而且毫无必要。”
他要是喜欢一个女人,会喜欢她的所有。
热辣的,性感的,可爱的,清纯的。
什么都喜欢。
只要她是她。
哪怕…是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她。
脑海中地无数次浮现出时欣的脸,夏云翰心脏暗痛。
时欣和欧阳怡然差别最大的地方便是,时欣关心他人,是真心实意、不求回报的关心,而欧阳怡人从小只会接受别人的爱,却不懂得如何输出爱,说好听点是幼稚,说难听点就是自私。
她所谓的关心,只不过是借着关心的名义向对方表达,“你看啊,我都为了你这样了,你应该报答我”而已。
“夏云翰你闭嘴!”
夏云翰头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直直地插在欧阳怡然的心脏上。
她努力压抑的内心的野兽再也无法控制,上前猛然推了一把站起身正欲离开的夏云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爱了你五年,你就爱我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
其实欧阳怡然力气不大。
相对于长期接受体力训练的夏云翰,她气头之下的一推完全不值一提。
可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夏云翰踉跄两步,腹部刚好磕到了茶几角。
他表情瞬间痛苦万分,摔跪在地,手臂紧紧捂住腹部,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却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来。
“夏…夏云翰?”
看见这一幕,欧阳怡然傻眼了,满肚子气瞬间化为惊吓和焦急,赶紧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他:“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就……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
她忙不迭查看,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洁白的t恤上,不知何时早已沾满鲜血。
“云翰,你流血了?!”
欧阳怡然怔了半天。
不会吧?
只是磕到了桌角。
血怎么会像是泉眼一样汩汩不断的往外涌…
她此刻顾不上思考太多,赶紧将夏云翰扶起:“走,我送你去医院!”
“滚开!”
夏云翰却粗鲁的甩开她的手。
他神色阴郁,额头因强忍剧痛而浮出一层汗水,微微蜷缩着上身大步走出欧阳家,离开了
。
欧阳怡然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忘了追上去。
这血…和夏云翰的“病”有关吗?
夏云翰这段时间身体极差,瞎子都看得出他比以前瘦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到吓人。
她问他怎么了,他却缄口不语。
无奈之下,她也不再追问,只是每天默默给他熬药喂药,时不时再买点上好的食材回来炖滋补汤。
虽然夏云翰一口也不愿多喝吧。
……
三千米外,城中村的某家小诊所内。
医生将纱布最后一圈缠好,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口音浓重,关切情意却真挚朴实:
“小哥儿,恁这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吧?伤口感染太严重,俺们这小诊所没法治,只能进行换药清洁等简单处理,恁还是抓紧上大医院,免得引发全身性感染!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哩!”
夏云翰挤出个笑容来:“好,明天就去。”
“别明天了,就现在吧!用不用俺帮恁打电话叫你家大人来啊?”
“不用。”
夏云翰付过钱,捂着伤口,在乡村医生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缓缓离开。
去大医院?
怎么可能。
去了不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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