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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一个警员检查过地窖里的两具尸体后,他们的态度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一位警员眼睛带着审视,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之前一般客气。

这种气氛下,我说话渐渐有点磕绊,也不再觉得他们是我的救星。

我竭力告诉他们,李菲是被她老公杀的,而我出于自保,才杀了她老公,她老公或许有精神病。

我希望他们能够快点走,他们如鹰隼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

我开始惶恐,眼神开始躲闪,可他们好像没有察觉我的异常,仍然坐着与我闲聊。

我维持不了镇静,而旁边一名警员不断记录我说的话。

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把这本笔录带回去仔细推敲,好从中挑选出我的逻辑错误,然后再将我抓捕起来。

我尽量表现的滔滔不绝,想摆脱身体不适的感觉。

但它就像人的便意袭来,越忍耐它的来势越是凶猛。

直到最后,我终于发现自己忍耐不住。

警员们依旧在装傻,他们采取心理攻势,在等我露出马脚。

我用更快的速度叙说事件,可因为语速过快,连我自己也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不得已,我不断挥舞手势,用肢体语言帮助他们理解我的意思。

眼看他们神情淡定,我的心中越发焦躁不安,我站起身来回踱步,心中想着,他们好像故意在激怒我。

杯中的水已经被我喝光,我嗓子干渴的冒烟。

虽说如此,我的唾沫还是因为语速飞快而四处飞溅。

来回踱步已不能让我的心情平复下来,我开始猛烈

摇晃自己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

警员们还是很耐心的听我说话,尽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们一定是在怀疑我,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们在笑话我看到警察腿都软了。

我渐渐不能冷静思考,开始胡思乱想。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知道他们知道我演戏,而我还不得不演下去。

我觉得我必须要爆发出来,于是我拿出那封邮件,对他们说:“看吧,是李菲叫我来的。”

“你们不是怀疑我吗,我有整理收纳师的资格证,我的身份没有问题。”

但三名警员没有回话,依然身子挺直的看着我,好似在看一个小丑。

我爆发了,我不演了,我摊牌了。

“你们这群警察,明明知道还装聋作哑。”

“是的,我就是凶手,我不是整理收纳师,他才是。”

是的,李菲老公才是整理收纳师,不是看了他的资料,我都不知道有整理收纳师这个职业。

我撕碎了从打印店打印的资格证,我删除了那封自己打出来的邮件。

我承认了一切,李菲所谓的重病也是我杜撰的,她早就被我杀了。

当他走进卧室时,我的确很惊恐,因为女人确实不是男人的对手。

但当我发现他的眼睛有问题时,我借着外面雷霆的轰鸣声,勒死了他。

没有人听见他凄厉的嘶吼。

没有人看到我悄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副可怜模样,偷偷窃笑。

但没想到,警察来的这么快,让我没有时间逃跑。

警察把我带到李菲面前,她的尸体

上下都有挣扎过的痕迹。

我正是用那把匕首杀了她,不是三月前,而是三天前。

指认现场完毕后,警察将我带离了那个房间,当我惊魂未定坐上车时,狂风暴雨又继续开始。

忽然,顺着天际射来一道奇异的光,我转过头看那道光,它破坏了那座房子。

那道亮光来自月亮,光芒破坏了房子后,又把它吸到天上去。

我连忙躲在车的角落,模糊的眼睛通过后视镜好像看见房子正在崩溃坍塌,坍塌的声音像是山洪来袭。

警察的呵斥声我听不见,我渐渐感觉到声音从我的世界消失,我感觉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消失。

最后,警察带我去了医院,我隐约听见医生对警察说:“她已经疯了,直接送往精神病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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