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震（1 / 2）

2008年5月12号下午，上班不到一个小时，大楼突然摇晃起来。“地震”的惊呼声中，大伙儿赶忙向楼下跑去，有人图快，竟冒险乘坐电梯。

陆希推开秦瞰的办公室，喊道：“秦总，赶紧走。”

他们跑出大楼，刚驻足，魔女就从手机上看到惊悚的消息。

“秦总，四川汶川发生78级地震，你赶紧问问家里的情况。”

秦瞰大惊，赶忙浏览头条，才看几行，就急不可耐地拨打母亲的手机。电话不通，他改拨家里的座机，依然无法接通。

他的心七上八下，尝试联系老家的亲友同学，全都无果。他明白，那边的通信已经瘫痪。

陆希见他额上的青筋跳动，安慰道：“别急，估计是临时断网，很快就能修复，你先通过新闻获取信息。”

“吕川在蓉城，我问问他。”秦瞰拨打电话，还是不行。

“见鬼了，省城的通信也断了？”

“网上说，蓉城现在只有c通信的手机可以打。”

秦瞰查看吕川的手机号，“他就是c通信的号码。”

“蓉城的灾情不重，可能是拨打的人太多，基站的信道被全部占用。”

“或许是吧。”

邝民走来，问道：“秦瞰，联系上家人了吗？”

“还没有，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秦总，你恐怕没法回去。”林希插嘴。

“为什么？”

“第一，你很难买到去蓉城的机票，因为航班主要用于救灾物资的运输。第二，就算到了蓉城，你也回不了家，铁路停运，高速路封闭。”

邝民拍了拍秦瞰的肩膀，“别急，你不是和西南片总老萧很熟吗？可以请他帮忙照应。”

“对哦。”

由于担心余震，他们没有返回大楼，而是在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厅办公。

秦瞰想起老爸，他被关押在一座县城，但监狱座机和狱警手机也无法接通。

三点十九分，网上有了广阳的消息，陆希赶忙诵读：“城区的灾情较轻，只倒了几栋危房。”

秦瞰长舒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

陆希一直陪着他，夜里十点半，他终于联系上母亲。

“妈，你怎么样？”

“地震时我在上班，房子摇晃得厉害，就和同事一起跑到空地。”

“回家了吗？”

“刚回去拿了一点生活用品，就赶紧出来了，大伙儿都住在帐篷里。”

“吃住不方便，你习惯吗？”

“我们这代人，什么没经历过，还在乎这些？”

“你知道爸的情况吗？我联系不上。”

“我打通一位狱警家属的电话，说他们已经转移，平安无事。”

“太好啦，我尽快来看你。”

“别回来添乱，现在天上地上跑的都是救灾人员与物资，政府已经号召，普通人不要驾车上路。”

“好吧。”

“我见着吕川的爸，他正去医院送饭。”

“他妈受伤了？”

“不是，吕川回来探亲，一个人在家。楼房晃动，把他家的门锁摇坏，他出不来，情急之下，从二楼阳台跳下去，腿摔断了。”

“啊？我马上打电话慰问。”

通信恢复正常，他顺利联系上校友。“吕川，我妈说你受伤，现在怎么样？”

“还躺在医院大厅，等着救治。”吕川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回事？”

“医生先抢救从北川转移过来的重病号，像我这种轻伤根本顾不过来。”

“北川？”

“北川离震中汶川一百多公里，但灾情比汶川和映秀都严重。”

“怎么会这样？”

“北川紧挨的一座山垮塌，整座县城几乎被夷为平地。

我跟你说一件神奇的事，我旁边躺着北川的一家四口，命可真大。

他家是开麻将馆的，四层楼直接垮掉，老公从一楼的窗口跳出，老婆从二楼的楼梯滚下去，都幸免于难，客人全没啦。

两个儿子，一个上初中，一个读小学，也只是轻伤。”

“你还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救治？”

“不清楚，护士给了止痛药，没那么疼了。”

……

家乡在抗灾，曦湾也在艰难中求生存。

没过几天，邝民把他叫到办公室，问道：“最近如何？”

“小项目很多，兄弟们忙忙碌碌。”

“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太拼，自从你来之后，业绩一直攀升，我都看在眼里。”

“没法松懈，咱们用的是聚沙成塔模式，已经引起友商的注意，后续的项目厮杀会更激烈。”

“曦湾还弱，直接硬碰硬，的确底气不足。”

“如果华宇足够重视，咱们的项目成功率恐怕会降到40以下。”秦瞰叹息。

“这个比例在公司内部已经算高的。”

“谢谢你的理解。”

“企业网那边，你也要关注。”

“宋总也提醒我，别只顾运营商业务。”

这段时间，陆希颇为郁闷，秦瞰来这么久，从未主动约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