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刺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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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才渐渐走入黑夜,姜禾禾屏息凝神,稳步跟上。

他哼着小曲,并未发现异常。

两人的身距越来越近,姜禾禾的心狂跳不止。

姐姐惨烈的死状,她记忆犹新。永世难忘。

那猪狗不如的周秀才,借着和姐姐相处为掩护,与永安侯狼狈为奸。

姐姐死前,还在担忧他的安危。

可他呢?姐姐死在他的面前,他连眼睛都没眨。

“死了也好,不过是个累赘。”他言语间的嫌弃不加掩饰。

回忆定格在此刻,姜禾禾心中的恨意再抑制不住。

乌云遮月,夜色正浓,黑夜成为她最好的保护色。

周秀才脖子上的吻痕甚是扎眼。

面纱下,姜禾禾黏了黏干裂的嘴唇。

既然已经做好了记号,那她便从这里开刀。

刀尖寒光一闪,逼近碍眼的吻痕。

“周朗,快躲开!”

周秀才一惊,他猛地往前一扑。

刀尖插入肩膀,堪堪避开要害。

“谁?”

他一手摸索着去探掉落在地的灯笼,一手伸向她的面纱。

姜禾禾紧咬下唇,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心底生出几分怯意。

眼看身份即将败露,姜禾禾发了狠。

她劈手打掉周秀才的手,将匕首拔出,反手将他推倒在地。

“相公!”

趁着那女子去扶周秀才,姜禾禾闪身跑入一旁的巷子,隐入夜色。

“小荷,你怎么来了?”周秀才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我来给你送东西。”小荷朝着地上被打翻的食盒努努嘴。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小荷借着烛光,大惊失色。

“血,流血了!相公,你哪里受伤了?先回府包扎一下吧?”

周秀才闭着眼摇摇头:“不必,那人用的匕首,伤口不深。”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图财,他的刀直奔要害。若不是小荷,他恐已惨遭毒手。

周秀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

小荷搀着他,周秀才点燃灯笼四处查看。

他胆战心惊,生怕再跳出个杀手,给他捅个对穿。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简单包扎伤口,周秀才叫来车夫与侍卫,马不停蹄地赶往永安侯府。

……

书房内,永安侯阴沉着脸,将纸揉成一团,扔进竹篓。

“你迟到了一炷香。”

周秀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我在途中遭歹人袭击,内人及时赶到,出声提醒。那歹人受了惊吓,刺中肩膀,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回想起闪着寒光的刀尖,周秀才心惊肉跳。

“嗤。”永安侯冷笑,“想骗我,也犯不上用这不入流的借口。”

“大人,我没有!”周秀才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我能有今天,全靠大人栽培。我,我怎么敢骗您?”

当日蔚镇血流成河,他自是忌惮永安侯的铁血手段。

“依你所言,那人直奔要害,是为寻仇而来。”

永安侯活动着手腕,蹲在周秀才面前。

夜风顺着窗户吹入屋内,烛火跳跃,他额间的疤痕更显狰狞。

“可你之前从未在京城露面,此次入京,我也为你准备了新的身份,初来乍到,又怎会有仇家上门寻仇?”

永安侯的影子笼罩着他,周秀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连摇头,紧张得浑身发抖。

“不知道,我不知道。”

人都贪生死,他也不例外。

周秀才匍匐在地,怦怦磕头。

“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与大人一同谋划蔚县之事,我绝无二心啊!”

“对了,伤口!”他扯开衣襟,纱布上洇着点点红痕。

永安侯半眯着眼:“把纱布拆了。”

周秀才一愣:“大人,我这……”

永安侯不耐,他一手抓着周秀才的肩膀,手指暗暗使劲,猛地拆开纱布,扔在一旁。

纱布下的刀口很新,不宽。

他伸出一根手指,探入伤口。

食指齐根没入,凶器确实是匕首。

“啊!”

周秀才痛得近乎昏厥,他瘫倒在地,伤口渗出的血打湿半边衣襟。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永安侯撩起清水,冲洗着手上的血迹。

小厮架着周秀才的胳膊,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大夫匆匆赶来,鲜血淋漓的伤口看得他眉头直皱。

一盏茶后,书房内再度回归寂静。

周秀才倚着椅背,惨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大人,您看,我没骗您。”

永安侯转着玉扳指,若有所思:“你可有看清凶手的样貌?”

周秀才摇头:“不曾。”

“但那人身形甚是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一般。”

“可是府中人?”

周府上下十几口,周秀才虽记不全,却也认了个七七八八。

他在脑海中一一对比。

片刻后,周秀才摇头,再次否认。

“怪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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