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政变(其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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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撞的头破血流,我也依旧是要去做这件事情。”

他的声音中带着肃穆。

“我要去为张侍中收集万民请愿书!”

“如此好官,不应当埋没!”

“你我饱读诗书,何惧所谓建武科学子?”

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这一番话直接惊动了如今的国子监祭酒,这位大虞有名的大儒眼睛中饱含泪水的看着那越走越远的人影,低声说道:“此真乃我大虞国之脊梁啊!”

万岁十二年,冬,大雪。

张春跪在地上的第六天。

因为国子监学子“张桥”的号召,一部分国子监学子开始涌入京都民间,他们为张春收集“万民请愿书”,希望张春能够得到皇帝的原谅,也希望张春能够有一个“好报”。

而民间的百姓们在听闻了需要自己“签字”的时候,他们中识字的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不识字的则是照着学子的笔画临摹,之后在其上盖上自己的拇指印记。

他们渴求这样的好官能够继续走下去。

他们希望这样的好官能够继续走下去。

万岁十二年,冬,大雪。

雪越发的大了。

这是张春跪在地上的第八天,宫门外已经围拢了大批的百姓,他们都跪在地上,跟着张春跪在一起,他们看着那皇宫的方向,希望自己的“君父”能够站出来。

他们想要的并不多。

只是不知道君父是否能够给他们。

万岁十二年,冬。

大雪连续下了五日,天气越发的寒冷了,无数的冷空气从南方跨越重重险峻,来到了这洛阳京都。

河南行省、或者说京都这边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的。

四季之中春秋模糊不清,夏冬气温差距巨大。

勤政殿中

张安年坐在那里,翻阅着手中的奏疏,但从眉宇中来看,应当是没有看进去的。

他身旁侍奉的常侍也尽心竭力的小心伺候着,谁都知道这几日皇帝陛下的心情应当是极度恶劣的。

他们不敢开口劝诫。

因为上一个劝诫皇帝的常侍已经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那是张春跪在地上的第七天。

有一位常侍或许是认为张春有民间百姓的支持、有这朝廷中大臣们的支持,皇帝一定是斗不过的,所以他劝诫皇帝低头。

在那位常侍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皇帝的茶碗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之后这位可怜的常侍、原本可以被称之为“内相”的常侍便被“道卒”扒了一个底朝天。

当时皇帝与这位常侍说,若是他没有与那些朝中大臣、世家大族勾结,那么便给他一条活路,但若是他收了那些世家的钱,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了。

那位常侍丢掉了自己的脑袋——以一种十分残酷的方式。

“咳咳——”

张安年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继而看着身旁的常侍,皱眉问道:“今日是张春跪在外面的第几日了?”

刘安福小心翼翼的将张安年手中的帕子接过来,而后收了起来,一边为张安年倒茶水清一清嘴巴,一边小心翼翼的琢磨着说道:“回禀陛下,今日便是第十日了。”

张安年自嘲的笑了笑:“今日已经是第十日了?”

“朕听闻宫外有传闻,说这几日连续的大雪,便是因为朕不能听谏臣的劝阻,所以来自上天的责罚?”

刘安福一边跟着张安年往外面走,一边低声说道:“这个流言,陈氏的那位墨家弟子解释了,说是四季纲常、下雨、下雪具都是属于,而不会因为凡俗的帝王而有所改变。”

“这是上苍的事情。”

“民间的百姓大多数信任这个说法,并没有相信那个流言。”

张安年则是往外走去,脚踩在那洁白的雪花之上,眼眸中带着些许的宁静淡泊之色。

“官渡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刘安福小心揣测着张安年的心思,继而说道:“道卒那边的回禀是,官渡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倒是镇国王前段日子回到官渡后,心血来潮收了一个弟子,是当年因为有功封赏为“唐国公”的李虎后人,名为李渊。”

“李渊?”

张安年轻声道:“母亲是独孤氏的那个李渊?”

刘安福将脑袋低的更深了:“是的陛下。”

张安年的声音飘忽不定了,他只是皱眉问道:“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他想要支持独孤氏、支持杨坚?”

刘安福不敢说话,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够掺和的?

本朝吸取前朝覆灭的教训,所以常侍也好、寻常的宦官也好,都不能够插手朝堂政务。

而张安年则是毫不在意,雪花落在他头顶的伞上。

“朕叫你说你便说,什么时候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刘安福只能更加小心:“陛下,奴婢倒是觉着,镇国王许是没有那个意思。”

“毕竟那少年原本并没有露出自己的身份,镇国王最开始也并不知情,只是两个人相谈甚欢,后来才收的此人为弟子。”

“所以镇国王应当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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