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死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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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大夫才走,尚未到家就又被叫了回来。虽是来回折腾,走得腿疼,但他不敢有怨言。

大夫进屋时,苏玉珊已然悠悠醒转,大夫照例让她伸出手腕,她却将手藏在被中,拒不配合,

“我没病,无需诊治。”

“格格您突然晕倒,定是身子太过虚弱,把脉过后方能对症下药。”

大夫一再劝说,怎奈苏格格始终不肯把手伸出来。无奈的他望向弘历,“四爷,您看这……”

弘历迈步近前,温声劝道:“即便没病,让大夫为你请个平安脉也不多余,玉珊,听话,把手给我。”

他掀开被子去拉她手腕,她却翻身背对着他,把手蜷起来,不予理会。

曾经的她因为弘历娶妻而痛苦难过,她面上说着不想再爱他,实则心里仍旧对他存有情意,归根究底还是舍不得他,所以才会委曲求全,选择改变自己去适应他所谓的规矩。

然而妥协换来的不是平静和幸福,而是无休止的烦恼。

都到了这个地步,仍旧扳不倒金敏靖,足见弘历根本就不是真心要赶她走。

此时的苏玉珊才真正看清楚,弘历所谓的爱,不过如此。

他纵容金敏靖,一次又一次,就等于在她头顶悬了一把刀,她随时有可能再次被金敏靖陷害,也许下一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弘历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满腔热情瞬时凉透,她对他,再也不会抱一丝希望。

失望积攒得太久,死心只在一瞬间。大梦初醒,爱恨皆空。

弘历与常月轮番劝说,她都不肯配合,也不说话。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挥退大夫。

屋内只剩她二人,弘历坐在帐边,回想今日所发生之事,忿然长叹,

“玉珊,发生这样的事,并非我所愿。若是我主动去招惹她,你恨我怨我我无话可说,可这次的事我毫无知觉,你这样怨怪我,不理我,我真的觉得很冤枉。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赌气,咱们就事论事,讲讲道理好不好?”

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弘历就是道理,他做什么事都有他的理由,他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苏玉珊懒得同他掰扯,闭上眼不应声。

先前她还会跟他争吵,至少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自从晕倒醒来之后,她便不再与他说话,不怒不吵,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这样的情形,不禁令他回想起初见她那日,她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弘历下意识的联想到某种可能,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想起了什么?”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声的沉默,弘历实在拿她没法子,只能嘱咐她好生休息,说是得空再来看她。

待主子走后,常月好言在旁劝说着,“奴婢觉着吧!这件事不能全怪四爷,其实四爷他也挺委屈的,肯定是金格格耍了什么手段才会得逞。格格您心里难受,奴婢可以理解,但奴婢还是希望您能原谅四爷一回。”

金敏靖是弘历的使女,即便他要睡她,苏玉珊也没资格拦阻,可她就是讨厌金敏靖,且她希望弘历与她同心,哪怕不赶走金敏靖,至少也别再与之亲近,偏偏金敏靖有了他的孩子,他二人之间的羁绊愈加深刻。

这样的行径踩到了苏玉珊的底线,他是主动还是被动,他对金敏靖是否还存有一丝怜惜,苏玉珊已不想再去追究,有些事,发生了便无可挽回,她对弘历的热情已然熄灭,再难点燃。

不论常月如何劝慰,苏玉珊皆不动摇,“我没事,睡一觉也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她语气如常,没哭也没闹,常月便以为主子应该能自个儿调整心态,于是她不再多言,福身告退。

事实上,苏玉珊的确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从前她痛苦煎熬,是因为不舍放下,可当真正死心之后,她竟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这个想法似乎太过大胆,能否实践,该如何实践,这是个问题,她必须从长计议。

书房内的弘历尚不知晓苏玉珊的想法,他只在想着如何破解这僵局。

无心看书的他后靠在圈椅上,以手支额,沉声问道:“李玉,那日之事你可有印象?她到底在书房待了多久?”

李玉不敢隐瞒,如实道:“金格格她……待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至于发生了什么,奴才并不清楚。”

半个时辰?那也就是说,真的有可能……

一想到那种情形,弘历便觉反胃,他怎就稀里糊涂的碰了这个狡诈阴狠的女人呢?

金敏靖有了身孕,他若继续留她在此,只怕玉珊会一直膈应,心怀芥蒂,可现下这情况,他也不能赶人走,皇阿玛和额娘都不会同意,除非……他能抓到更严重的把柄。

仔细回想那日之事,弘历依稀记得,饮酒回房之后他便喝了杯浓茶,当时酒意已散了些许,后来为何突然觉得头疼?好像是从金敏靖过来之后才出现异常。

他没有喝过她的汤,唯一的接触似乎只有她塞给他的那条手帕,难不成,帕子有什么问题?

然而已过去一两个月,纵使真有问题,金敏靖应该早就将其销毁了吧?

眼下问金敏靖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略一思量,弘历打算从梨枝那边下手。

梨枝所犯的罪过,死多少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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