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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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崔郎君要来魏县了。”

陈皎愣了愣,诧异道:

“他来做什么?”

徐昭:“是主公的意思,想来是怕九娘子你捅出篓子来,不好收场。”陈皎嗤鼻,“我能捅出什么篓子?”

若看到商玠,不知是何感想。

徐昭干咳两声,故意提醒道:“我记得以前九娘子对崔郎君情有独钟,他来止。

陈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旁边的吴应中露出八卦的眼神,欲言又陈皎警告道:“一把年纪了,还像妇人似的喜欢嚼舌根,不成体统。”吴应中:“.

....."

陈皎有点心烦,她对崔珏这个人的态度是复杂的,其实有些惧怕他,因为他见过好几回她的恶,知晓她的底细。

他可不像吴应中和徐昭,容易拿捏打发。

陈皎怕他成为绊脚石。

许给徐昭的两根金条被他兑换成为铜板分发给下面的官兵。之前那帮人因着游行一事对陈皎满腹牢骚,现在捞到上头发放下来的补贴,

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要听她的吩咐,准能讨到好处。

王学华一门心思凑钱讨婆娘,高兴不已,他觉得跟陈九娘混很有前途,只在拿捏人性上,陈皎是吃通透了的。

王震荣总有回旋的余地。

话说王家使了钱银希望陈皎说服何家撤案,只要他们不再追究,待风头过后,

是王家。

陈皎当然不会去当说客,王家作为当地士绅,首当其冲,她以后要办的就配阴婚,只有一个诉求一-以命抵命。

那何大郎也是个硬茬儿,当初为寻女儿纠缠了王家许久,如今闺女被谋杀王家到底没把这等小民放在眼里,在这个门阀世家当道,人命如草菅的时代,底层百姓仅仅是天地间的一粒尘。

大骂扫地出门。

怕王震荣在牢里受罪,之后王家又亲自去了一趟何家使钱银,结果被夫妇王家的求和。

二人铁了心要为何月讨还公道,仗着有陈九娘在背后撑腰,丝毫不愿妥协民愤才能顺理成章杀人。

怕何家出岔子,李士永等人一直在周边盯梢,陈皎要的是激起民愤,唯有待崔珏和汪倪主仆抵达魏县时,配阴婚一事成为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了一回。

崔珏到了这儿便见到当地百姓围观衙门看热闹。他心生好奇,也前往围观原是何家夫妇跪于衙门口,请求杀王震荣为女儿偿命。之所以这般拼命,皆因膝下再无子嗣,彻底豁出去了。夫妻原本有二女,大女出嫁后没两年病死,二女何月又遭遇不幸,无牵无挂,一根筋叫板。

五岁的姑娘,听说被王家活活勒死了配阴婚,王家此举实在伤天害理。崔珏随口问了一嘴,旁边的男子跟他八卦起何家的遭遇,同情道:“才十四崔珏默了默,问:“可是曾在朱州做太守的那个王家?”男子点头道:“对对对,就是王太守家闹出来的事。”崔珏轻轻的“哦"了一声,旁边的另一位妇人道:“王家也着实欺人太甚,通常配阴婚都是死者匹配,

女,哪里受得住这等不公?

他家倒好,把活人拿去殉了,且何家才只有那么一位独“是啊,我看夫妻俩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多半是没有孩子的。”允。'

“这样的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听说王家还想使钱银把事情了了,何家没"真的还是假的?"

“做不得假,我姨母就住在十里巷那边,曾见过王家人走动。”人们七嘴八舌议论,崔珏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朝汪倪做了个手势,二人牵着马去往官舍。

当时陈皎等人在衙门办事,徐昭得知他到了魏县,欢喜回了一趟官舍。崔珏爱干净,这几日风尘仆仆,沐浴梳洗了一番。来时正拿干帕子绞发。

时下天气日渐炎热,他一袭肥大宽松的素白衣袍,头发湿漉漉的,徐昭过二人熟络,平时关系也不错,总比旁人亲近许多,徐昭也不管他是否方便,

自顾进屋来。

“文允可算来了,你若再不来,这魏县只怕得被陈九娘掀了。”崔珏失笑,边绞头发边道:“合着我过来了她就会安分老实?”徐昭:“...."

的文士风流却是那花瓶永远也企及不到的。

崔珏坐在方凳上整理仪容,脚上一双木屐,虽容貌不及商玠抢眼,骨子里多得要命,她居然受下了,且还特地租了宅子安置,你说荒不荒唐?徐昭想了想,把薛家送美男给陈九娘的事说了,埋汰道:"那家伙花花肠子崔珏愣了愣,皱眉问:“南城薛家?”

徐昭点头:“薛良岳。”

当即把魏县近来发生的事情细说一番。

娘确实挺会玩儿。

之前二人有过联系,崔珏对这边的事也知晓一些,沉吟片刻,方道:"陈九挺推崇,可见是收拢了民心的。

徐昭连连摆手,“此人亦正亦邪,行事从不按常理,不过城里百姓对她倒是崔珏笑了笑,没有答话。

徐昭继续道:“我问过陈九娘的意思,最终的目的应是想动士绅。”她若想把他们弄垮,势必会在州府里掀起波澜。崔珏微微停顿手上动作,"魏县有头有脸的除了王家外,还有娄家和钟家,令和薛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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