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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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水云厅外,许弋一转角,便看到萧静之立在廊下,他整个人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宛若水中花,宛若花间月。

“早啊,萧静之。”许弋有点迷糊地道。

“殿下,不早了,都快到午时了。”萧静之侧过头,冲着许弋微微一笑道。

“啊哈哈……”许弋尴尬地笑了笑,心里莫名得有点不安,他不会一直在这里蹲点等着自己吧。

“萧静之,你用过膳了吗?”许弋试探着问道。

“嗯”萧静之轻轻应了声,“但还可以陪殿下再用一次。”

“好。”许弋忍不住笑起来道。

只不过,片刻后,许弋就差点连筷子都抬不起来了。

实在受不了了,她抬起眼直视着萧静之的目光道,“萧静之,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没有。”萧静之微咳了一声,将目光从许弋唇上收了回来,“殿下,我初到王府,还不是很熟悉,殿下稍后可以带我逛一逛吗?”

许弋差点被噎,其实我也不是很熟啊,不过反正有小桑在,她也正好可以趁机把王府摸摸清楚,“那是当然,不成问题,先用膳。”

二人说话间,一道身影出现在水云厅外,与小桑说起话来,从她手中扯过了一封信。许弋放下勺子,心中一顿,看着来人向内走来。

只见他身着黑色劲装,内搭红色打底衣衫,腰系栗色树纹角带,披着满身晨光而来,宽肩、窄腰、长腿,被勾勒而出,简直一览无余。

许弋心中一赞,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啊,这正是赵芙传说中的夫君樊不野。

许弋不由得从桌前站了起来,“樊将军,好久不见。”

樊不野剑眉一挑,“嗯,殿下,我回来了。”

两个人说完话,空气再次沉默下来,好,两个人的尴尬变成了三个人的尴尬,很好,非常好。

此时,小桑匆匆跑了进来,对着许弋眨眨眼道,“殿下,府中有些积攒的文书,需要殿下处理。”

许弋心领神会,知我心者,小桑是也!

“那……我先处理公务去了。”她眯着眼睛在萧静之和樊不野之间看了看,侧开一步,抬脚往前走去。

靠北啊,她明明只是在和萧静之在吃早饭,但怎么好像是在背着樊不野偷吃似的,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不管了,脚底抹油,先溜为敬。

许弋一走,樊不野冷峻的神情中多了一丝无端的落寞和委屈。

他可是起了一个大早,提前焚香沐浴,刮了腿毛和胡子,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才骑上马儿回府来的啊,怎么殿下才看他一眼就走了。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纠结殿下反应的时候,樊不野侧过脸看向萧静之,他的右手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北燕质子,你来逍遥王府,有何目的?”

萧静之垂下眼眸,为樊不野倒了一杯茶,“樊将军,我一个质子罢了,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以为呢?”

樊不野眯了眯眼睛:“陛下欲联和金国攻伐北燕,你是不是想借逍遥王的力量搅乱朝堂,阻拦此事?”

萧静之苦笑一声,做了个请的姿势。

“樊将军,实不相瞒,我是奚族后人。我库莫奚一族,实苦北燕苛政已久。”

“我族的勇士,在战时要承担繁重的兵役,在闲时要负担高额的赋役剥削。若燕云十六州真归了大昭,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樊不野放松警惕,坐了下来,他曾在定州与北燕军对战,其中就有奚族的勇士,他对他们很是敬佩。

“我朝现下只是派出使者与金国接洽,此事未必能成。只不过朝堂之上云谲波诡,殿下若无端牵扯其中,会面临许多不必要的危险。”

“嗯。”萧静之心中轻叹,樊不野啊樊不野,你这些话对我说又有什么用呢?殿下或许早就搅进去了。

看来传闻并不属实,失了兵权的镇北大将军并没有迁怒逍遥王,反而很是关心她的处境。

“殿下昨夜……在你那里留宿了吗?”樊不野顿了顿,还是直白地问道。

“没有。”萧静之眼皮一跳,旁人都以为他要给逍遥王吹枕头风,可逍遥王连她的枕头都不让他沾的。

“竟然没有嘛。”樊不野的语气很是复杂,里面流露些许庆幸,庆幸中又夹杂着些许失望。

“殿下在你那里留过宿吗?”萧静之敏锐地问道。

“咳。”樊不野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去,“我好久没回来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樊不野,萧静之嘴角微微一翘。

***

日升月落,半月的时光很快过去。

许弋多数时间都泡在千机阁中研究星宿图的变化,樊不野每日还需前往京郊大营练兵,每日早出晚归的,许弋竟从见了他一面后没再碰见过。

偶尔,她也和萧静之说说闲话,逛逛逍遥王府,日子过得倒也算惬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萧静之在许弋面前已然放松下来,没有再低伏做小故意讨好,也没有情绪突然失控做出危险的事情,反而像是一位有趣的朋友,给她讲起北燕的民俗与传说来。

这日,星水湖边,两人正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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