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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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门子的福?”

谢辞:“重点在前半句。”

顾予风:“……”

你行,你真行。

边上的张若川几人听他们提起打赌的事,也聊了起来。

“放心吧老顾,这几天我们会帮老谢补课的。”

“时间是紧了点,但也不是毫无希望嘛。”

“以谢队的头脑,赢杨赫绝对没问题。”

顾予风扫了他们一眼:“要是输了,你们替我做值日?”

一群人不说话了,忍不住直笑。

老谢这赌注下的,确实不太厚道。

当晚回到宿舍,张若川几人就开始行动了。

谢辞和杨赫比的是数学,他们就把这周数学的重点标记出来,所有知识点掰开揉碎,详细地列出来,准备一条一条给谢辞讲解。

谢辞洗完澡回来,他们已经忙得热火朝天,桌上铺满了各种学习资料。

“这么拼?”

“那必须啊!”

江辰宇等谢辞坐到位置上,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我们可是认真的。”

谢辞拿过来翻看,确实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敲门声响起,坐在离门最近的章志杰去开门。

“谢辞在吗?”方思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数学练习册和草稿纸。

张若川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招呼他进来:“老方,你来得正好!快,给老谢制定一个紧急恶补计划,不要求考多高的分,只要比杨赫高就行。”

“给老谢补课?”

方思泽坐到谢辞对面的空位上,这是顾予风的座位,但他今晚出去了不在,“你们怎么不去给老项补?”

江辰宇没听明白:“我们去给老班补什么课?活腻了吗?”

张若川听出了点门道来,挨过去问:“啥意思,你别卖关子啊。”

方思泽把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打开,翻到一页推到谢辞面前:“老谢,你先帮我看看这题,我解了一晚上还是解不开。”

张若川看傻眼了。

“不是,老方,你解不开的题,老谢怎么解得开——”

说到一半,他猛然回过神,看着从容自若的谢辞,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会吧?!

谢辞接过练习册,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高一冬天的深夜,他酒吧打工结束,骑车回家经过一座桥,注意到一个黑影站在河边,直觉不对劲,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班长方思泽。

方思泽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家庭殷实,家风严谨,平日里待人谦和有礼,加上成绩突出,在学校人缘极好。

而他刻意压成绩,忙着赚钱,还得应付体校那帮人,在学校名声很差,很少有人主动跟他搭话。

在这天之前,他和方思泽的关系,不过是对方偶尔过来传个话——“班主任找你”。

谁能想到,方思泽这样一个出生在别人的终点,像个人生赢家的小子,竟然大半夜红肿着眼站在河边,想不开要轻生。

谢辞很少能有空去关注别人的动向,也懒得多管闲事,但今晚是例外。

方思泽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就是再冷漠也没办法假装没看见。

“在滂臭的河边看风景,班长的爱好这么特别?”谢辞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方思泽回过头,很意外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辞:“打工,刚下班。”

方思泽:“打工?!”

两人坐下来聊了几句才知道,方思泽搞这一出,也是因为家庭原因。

父母抓他的成绩抓得很严,已经到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他们一个被管教过严,一个完全没人管,是两个极端。

“连你也被难住了?”宿舍里,方思泽见谢辞走神,有些新奇。

谢辞回过神:“这知识点我记不清了。”

看着谢辞翻书,方思泽调侃:“难得有道题能难倒你啊。”

谢辞:“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等着谢辞解题时,方思泽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

那天,他数学拿了历史最低分。

其实就算考砸了也不会挨骂,可父母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语,像枷锁,像摞在头顶的巨石,越发沉重窒息。

没人在乎他看似轻松的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父母也只想要个“别人家的孩子”而已。

煎熬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他想结束一切,一了百了,没想到会遇到谢辞。

他多多少少听过谢辞的事,平日里对人爱答不理,成绩一塌糊涂,可架不住长得帅打球好,是公认的校草。

谢辞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常年不着家,可能因此造成谢辞人格不健全,性格孤僻扭曲。

他每次去办公室送资料,听到最多的就是谢辞的名字,往往老师们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是一个班的,却过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各自相安无事,这辈子不可能有更深的交集。

那晚,可能是心态崩了,也可能是在谢辞这种摆烂的人面前,他也能不用那么端着,可以稍微松懈片刻。

他坐在河边,对谢辞说了很多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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