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陶锦坐在阶上高位,抬起的脚恰好能踢到怀七胸肌。
“说说吧,为何当初不辞而别。”
太顺脚了,她没忍住踩了踩,还不错。
男人默默受着,低声开口,“回小姐,当日外府急令在身,属下不得不离开。”
“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陶锦眯起眼,翘起腿,足尖挑起男人下颚,“怀七,我讨厌问一句答一句,你最好一次性说明白,听懂了吗。”
含着威胁的语调起了作用,怀七开口,将当日之事复述了一遍。
合着是萧束作的妖,陶锦默然半晌。但这件事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怀七的归属权,他的直属领导是荆王,而非是她的人。
见陶锦沉默,怀七再度开口,眼底闪烁着祈求之色。
“属下知错过深重,不求小姐原谅,只求小姐让属下随侍身侧。”
说到最后,他声音逐渐变得很小。
听见这句,陶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声音冷淡,“怎么,又不死心塌地待在外府了?当初跑路的不是你吗。怀七,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攥住,心底一股说不清的苦楚酸涩蔓延,怀七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他还是初次感受到这种情绪,很奇怪,心尖都在颤抖。
小姐说的对,是他先一言不发离开,此刻竟还奢望留下来。
“属下,对不起……”他声音微颤,却迟迟没有说第二句。
见身前男人垂下头颅,没有狡辩,陶锦便知话说重了,她刚欲开口,男人又继续道。
“从前种种皆是属下之罪,若能待在小姐身边,属下愿日日受刑罚折磨,即便今夜赴死,属下亦心甘情愿。”
男人沉沉黑眸似漫长无垠的夜,眸底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语气很轻,却从未如此坚定,像孤注一掷。
怀七知道,若是这次没可能,那他以后再不会有机会见到小姐了。
这话听着像情话,陶锦抬眉,目光顺着他脸颊往下扫去。
“过来。”她道。
怀七很听话的靠近,他腹上伤口不知第几次挣裂,陶锦伸手按住,透出的鲜血蹭满指腹。
男人一声没吭,甚至主动贴近。
陶锦伸手,认真将血色涂在男人胸口,写了几个x字,又沿着喉结缓缓往上,涂在她最满意的那张脸颊上,眸底漾开一抹满意之色。
血色战损酷哥,她超爱这个。
男人唇有些干燥起皮,指腹压在男人唇上,缓缓晕开最后一抹血色。
怀七贪恋地凑近,他试探性将唇贴在陶锦掌心,然后缓缓探出舌尖,将她手上残余血痕舔舐干净,又紧张抬眸看向她,眸光颤动。
“小姐……”
语气隐隐不安,又似在期待什么。
陶锦摸了摸他的头,唇角轻慢勾起笑意,“看你表现。”
“属下,绝不辜负小姐期待。”
*
对一位受宠的郡主来说,别说是要个暗卫,就是看上谁家贵公子,荆王妃说不定都会给她将人绑过来相亲。
她也并非第一次讨要暗卫,荆王妃虽有些不解女儿的行为,可还是帮她从荆王那里将人要来,多几个暗卫在身边保护也好。
暗卫并无身契,怀七在外府被除了名,从今往后,他便彻底是郡主的人了。
若小姐厌弃了他,除了死亡,别无二选。
陶锦将真正的解药丢在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咽下去,又揪着他舌头玩了半晌。
“谢小姐赏。”怀七口齿不清道。
陶锦俯身,揪住男人的发,“你该换个称呼。”
怀七贴近她腿侧,很是上道,“谢主人赏。”
听着这句称呼时,陶锦承认,她呼吸停了几瞬,心跳不争气地加快。
完全是她理想中的样子。
她做这些事时并未避着阿柒,可阿柒的世界观显然已经崩塌,他连看都不太敢看怀七,并且在陶锦瞥来时主动跪地保证。
“小姐,属下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怀七观察着阿柒,心底忽而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光亮。
小姐似乎,并未让阿柒侍过寝。
那日夜里,怀七鬼魅般出现,无声跪于陶锦床前。
陶锦依在榻上,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属下,前来暖床。”
陶锦没忍住勾起唇角,暖床是什么正经工作吗,他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还一本正经。
她放下本子,幽幽道:“可我今日未召你侍寝。”
怀七跪在地上,眸底闪过一抹无措,他知道自己该讨小姐欢心,可却不知具体要如何做。
“是属下、属下想要侍寝。”寡言的暗卫磕磕绊绊开口。
让一个暗卫学勾栏样式确实有些难为人,所幸陶锦就喜欢这种听话的,她将刚看过那本书撇过去,砸在男人怀里。
“最后一页,给我演一遍。”
一个被强取豪夺的故事,但怀七演技太差了,他看着那句 ‘男人奋力挣扎,眼尾因愤怒噙泪,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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