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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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平侯越抓越痒,越痒越难受,“姚绿,你就当叔叔求你了。萍萍真没杀人,我问过了包仕昌了,他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在问过萍萍口供后,马上就想到马利水被打捞上岸时,身上的两锭银子不见了,怀疑是有人临时起意,谋财害命,只是赶巧了,让所有人误以为陷害之人杀人灭口。那两锭银子上有百利钱庄的标记,只是找到银子,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找到凶手。真不是萍萍,她没那个胆子。姚绿,你就原谅萍萍吧。”

“呵,想本宫原谅她?”长公主掀了掀眼皮,目光如寒刃,“成平侯,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本宫原谅周萍萍,但从今以后,成平侯府和本宫再无情份。”

成平侯脸色一白。

长公主:“二,纪姑娘无辜受累,坐牢坐了快七天,而周萍萍算计了本宫两次,那么等案子查清确定与她无关后,以不敬之罪再坐牢一个月以示惩戒。”

“姚绿!”成平侯:“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萍萍也是你妹妹!”

“成平侯要是对这两个选项都不满意,对本宫不满意,大可以去皇上面前告本宫,看看皇上是帮你这个叔叔,还是帮本公主这个姐姐。”

“你——”

成平侯两只手都开始挠了。

谁不知道当今陛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看谁都想砍了对方脑袋,只有长公主与陛下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又因驸马为救陛下而死,陛下心存愧疚,对长公主格外宽厚。

别说他这个小小的成平侯,就是太后跪到陛下跟前,都没长公主面子大。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皇上宠谁,谁才在京城有地位。

什么文臣武将,什么孝道太后,什么亲情叔伯,全都是狗屁。

“周姚绿!”成平侯还想求情,长公主直接下逐客令,成平侯气得上蹿下跳,最后还是被赶走了。

长公主着实被气得不轻,“这个成平侯,越来越不像话了。”

“长公主息怒。”翠云姑姑劝说道:“成平侯这个样子,迟早会真遇着大事的。”

“真遇着大事,也是自作自受。”长公主眼底满是耐心耗尽的厌烦。

过了一会儿,长公主吃完了药,纪平安将翠云姑姑拉到一旁,“姑姑,小女看成平侯好似生了病,衣领拉开时有一些疹子。看不真切。疹子这种东西,有些是能传染的,有些是无传染性的。排除淤血和腐物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损耗,即使用药物滋补,身体暂时也会很虚弱。而身体一旦虚弱,抵抗力就会下降,很多常人不易感染的病害,病人极容易感染。为了以防万一,可否将成平侯落座的地方,碰过的东西,暴晒或者硫磺消毒。”

“纪姑娘考虑得周到,是该这么办。”

翠云姑姑给了纪平安一个赞赏的眼神,立刻安排了下去。

看着成平侯被人碾出公主府,气得脸红筋暴,宋知音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既然敢算计宋家,自然要承受反噬。

这只是开胃菜。

宋知音让桃香结了账,起身回宋府。

昨夜才下过雨,宋家花园遭雨水滋润,越发郁郁葱葱。

宋知音绕过回廊,回廊周围连绵花树,碧柳飘丝。

从回廊下来,踏上小径,正好遇到了要去书房的宋怀章。

宋怀章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眉间浮起一缕责备,大跨步加快离开。

“大哥。”宋知音忽地出声,“别怪我了。”

宋怀章止步,就这么静而玉立,身后嫩柳翠绿,鲜洁清盈,君子如圭如章。

宋知音上前两步,鲜妍的眉眼如杏花怒放,他拉了拉宋怀章的袖口,“大哥,我知道你怪我帮二哥,不帮你,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你没办法?”宋怀章声音如潺潺泉水划过略微长着青苔的石壁,温柔又带着春日深谷幽寒,“你明知道我和爹马上下朝就要回来了,只要略微拖延一点时间,人就带不走,却还故意提醒二弟赶紧将人带走。”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是看那丫头太惨,心软了一点点。”宋知音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但是大哥,这不是我放那丫头一马的主要原因。我当时选择放过冬春,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的,只是为了我最爱最敬的两个哥哥。”

宋怀章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知音,那眼神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巧嘴今天能编出什么花来。

宋知音黛眉似一片纷飞的柳叶,整个人鲜活而灿烂。

宋知音:“大哥,如果我当日不放过那个丫头,外人知道了,不是会看我们宋家的笑话吗?”

宋怀章不做言语,等着下闻,很明显,这个理由不够说服他。

宋知音又说道:“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和娘教我们玩的游戏吗?你,二哥,我,爹爹,我们四个人抓着端午粽子香包四个角上的线,一起用力,如果我们用力小了,粽子原地不动,用力大了,四败俱伤。大哥,娘和爹当时说,家就是一个整体,只有全家人卯足了劲,一起往一个方向使力,才能蒸蒸日上。如果每个人认定的方向都不一致,大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那么不管对这个‘粽子’的初心有多好,都只是在相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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