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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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医务室内。

温知乐坐在洁白的病床边,肉包子已经冷掉了,但还是很好吃。李幸娟在猪肉末里面放了芹菜丁,吃起来口齿生香,即便是冷包子也充满了香味。

贺牧野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温知乐将塑料袋丢到垃圾桶里,听到动静她偏过头来,与贺牧野对视上。

贺牧野的心尖霎时间高高悬起,“知知。”

温知乐没有说话,侧过身重新在床前坐下,床上的度星辰仍旧没有睁眼,闭眼似乎陷入昏迷,手上打着点滴,脸上的伤被处理过了,包扎的很是可怜。

贺牧野急促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硬的放缓了语速,“知知,是他故意的。”

坐在窗前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愣是安静了好久,她才说:“你打过陆鹿吗?”

心里咯噔一下,贺牧野心绪顿时有了巨大的起伏,“他找你告状?”他沉下脸色,心中升腾起一股无法掩饰的怒火,“他——”差点没忍住在温知乐面前说出不雅的话来,贺牧野住了口缓和自己的心态。

温知乐回过头来,“你不能这样,贺牧野。”她这时候的表情,意外的平静,但这张平静的脸却以外的另人漏掉心脏的节拍。

直觉告诉贺牧野,其实温知乐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警告他。

解释有意义么?

显然没有。

她根本不在意过程,问也不问是为什么,反而只在意贺牧野揍人这个结果。

平日里的温知乐,好似平和的安静少女,偶尔会撒娇,有着一股无知单纯的可爱。

但此时此刻的她,似乎掀开了可爱的一角,下面全然是那层冷漠。

心底凉透的这一瞬间,贺牧野丧失了辩驳的欲望。

而且度星辰这个狗,心机深沉,令他怎么分辨都分辨不清,他的确揍了度星辰,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来自他之手,他无从分辨。

他沉默下来,却见床上躺着的人哪里在昏迷,他仅仅露出的一只眼睛睁着,侧目望着他的身影。

甚至,他笑了一下,好像再说:‘你还嫩得很。’

拳头倏尔握紧,捏的骨骼咯咯作响。

贺牧野脸色极端难看,盯着度星辰,仿佛要杀了他。

温知乐顺着看过去,度星辰仍及闭眼昏迷,呼吸有规律但很轻,仿佛脆弱的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止住脉搏跳动那般,眼角的擦伤泛着红血丝,即便被碘伏和酒精处理过,仍旧有些唬人。

这样一张好看的脸有了瑕疵,这才是温知乐不高兴的点。

温知乐抬起指尖,轻轻碰了碰度星辰的眉梢,脸上写满了遗憾。

“以后不会这样了,不要生气。”贺牧野平息了心态,越是看到令人刺痛的一幕,他越是冷静,甚至他可以顺势真切的道歉,“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朋友们了。”

“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是我太小心眼了。”

“你是在吃醋?”温知乐听到那些话,不由得发问。

朋友之间也会吃醋吗?

温知乐细细思考着。

“对。”贺牧野放低了声音,声音有些晦涩,“我也可以陪你,知知。”

“刘老师让度星辰给我补习地理,并不是在约会。”温知乐用你误会了的语气说道。

居然主动解释了。

贺牧野按捺住心头的喜悦,露出一个微笑,“原来是这样。”

“我也可以给你补习,或者请一个地理老师。”

“不用了。”温知乐却摇了摇头,“我不想让老师失望。”

度星辰是刘老师指定的人选,所以温知乐也不会忤逆他的决定。

很快,在贺牧野的劝说之下,温知乐还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虽然度星辰的伤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但是医务室的老师说没有伤到骨头,上了药输吊瓶消炎就没什么大事了。

温知乐跟着贺牧野离开医务室的下一刻,床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确认脚步声走远不会再回来后,他一把拽掉手背的输液针,因为太举动太过于暴力,细长的针眼顿时划破了度星辰的皮肤,顿时血珠飞洒,溅射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匆匆那棉签沾着碘伏擦了擦伤口就提着校服外套的领口离开医务室。

上一次逃课,度星辰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只记得学校给度常衡打电话,那天夏雨很大,电闪雷鸣的,他到学校来了。

度常衡揪着他的后衣领,两脚踹过去,度星辰直接跪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膝盖青紫一片,要不是班主任拦着,度常衡能来更狠的。

度常衡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写满了暴怒,“再有下回,你不用上学了,给我滚。”

班主任吓了一大跳,说:“景辰他爸爸,他成绩还是很好的,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成绩这么好还逃课,实在太对不起他的天赋了。”

“什么天赋,整天不学无术,不是跟那个混就是跟这个混,人嫌鬼厌的,净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你考试那成绩是自己写的吗?”

班主任当时说了什么,度星辰忘了。

但度常衡那张居高临下陷入阴影里的脸庞,他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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