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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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长裙的那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妹子,叫童夏,刚刚一块吃饭来着,你看一眼,长的漂亮,话说的也漂亮,就是今晚运气不太好,碰上了这帮人。”

陈政泽睁眼睨了沈昀一眼,语气冷淡:“我用你介绍。”

沈昀:“……”

玩了几把后,童夏起身离桌,“各位玩,我去趟洗手间。”

她拿起包要走,被一男人拦住,男人面色发红,“走什么啊,还没唱歌呢。”

他一挥手,指了指旁边的服务员,“把声音调好,让童大美女给我们唱一首。”

说话间,男人握着童夏的手臂下滑,要往她的臀部探去。

童夏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臂,往后退,看着男人浮肿的像猪头的脸,笑着说:“秦总喝多了,我哪会唱歌,您想听,我找专人给您唱。”

“那不行,就你唱,不然你以后别想在公司见到我。”

赤裸裸地威胁。

牌桌上的人哄笑,都饶有兴致地看童夏屈服。

童夏在翻脸和唱歌之间挣扎,她以前没带客户方过来这样的地方玩,顶多是一块吃个饭,无论那些人私下怎么样,桌上都保持着体面,毕竟财中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波人之所以这样嚣张,一是因为公司性质,仲裁后,他们承认当初拿公司的钱没按合同上规定的使用,承认违约,但就是没钱还,公司还要在朝市混,不能轻易给他们翻脸,钱能收回来多少是多少,二是今天确实喝了太多酒,男人碰到酒加美女,往往管不住嘴和下半身。

“那我也点一首。”另外一个男人附和。

“那我给童小姐来个合唱吧。”

一群男人越说越过分。

不轻易翻脸,不代表不可以翻脸,童夏闭了闭眼,把包包往牌桌中间一撂,话还没说出来,先听到角落里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政泽把酒杯撂桌上,包厢内响起清脆的撞击声,他嗓音冷冽,语气里掩不住的不耐,“你他妈没听过歌是吗?”

牌桌上哪个没钱没权,在朝市,敢这样叫嚣他们的人不多,要么是不要命的,要么是背景够硬的,这帮男人不慌不忙地往角落里看去。

童夏视线也缓缓往角落里移。

陈政泽拿起桌上的烟盒,敲了一根出来,拢火点燃,吐了口烟雾才起身,夹着烟往这边走了两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遭的氛围被他压的很低,仿佛扬着风雪,融了冰霜。

众人愣了片刻后,快速变脸,过去找他攀谈,“陈总什么时候来的,哥几个也没瞧见,到底上了年纪了。”

陈政泽轻飘飘地看了姓秦的一眼,“秦总是该退了养老了。”

气氛又低了几个度。

“不谈事的都出去。”陈政泽弹弹烟灰。

包厢里的姑娘识趣的退下。

童夏侧身,给她们让路,视线还停在陈政泽那里,他袖口的衬衫卷上去了,手背和手腕上的青筋绷着,翻上去的纽扣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几分斯文败类几分矜贵。

包厢里的人都在看他的眼色行事。

沈昀打圆场:“各位谈事就谈事,叫美女干嘛,这要是不小心流露个视频到巡视组那里,多给大家添麻烦。”

一群人讪讪地笑了,拿出平日里在媒体面前谦卑负责的领导姿态,开始扯话题打哈哈。

童夏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包包,“那你们先玩,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会所的账单我们公司报销不了,劳烦各位自付。”

说完,她往里走两步,定在陈政泽面前,再次微微颔首,“今日谢谢陈总了。”

陈政泽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目光像一把利刃,一寸寸地划过她的肌肤,下颌线紧绷着,整个人十分冷硬。

以前分手的时候没觉着有什么,时间加酒精,让记忆里的人各方面都越来越淡薄,如今他站在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忽然清晰起来,童夏眼角酸涩的厉害,她怕自己失态,也怕陈政泽羞辱讽刺她,便径直离开了。

出了包厢,童夏眼角就红了,她逃似的,一路小跑到楼下,看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她长舒了一口气。

缓了半分钟情绪后,童夏往右边的地铁口走去,刚抬脚,却听到后面带着怒意的声音:“童夏。”

陈政泽的声音。

童夏手握成拳,指尖扎的手心生疼,这么多年没见了,如今却在她最不堪的饭局上乍然相逢。

她沉默片刻转身,泛着红晕的小脸又贴上礼貌的笑容,“陈总有什么事吗?”

因为下了暴雨的缘故,风里带了点不属于盛夏的凉意,童夏的裙摆随风微微起伏,似有若无地扫着窄窄脚背上的血管。

她平静冷淡的语气,原本是只想维持这份状似陌生人的氛围,可这一字一语,在他那里,却成了直往他心窝子里戳利刃。

陈政泽眼底阴沉,沉默看她片刻,忽然抬手捏着她下巴,“你以前玩我的能耐呢?”

今天一共见面三次,她自以为的,心照不宣假装不认识的伪装,在陈政泽喊她名字的这一刻,全部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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