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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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

墨丘愣住,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让他把饼干盒撕开,还真是个少爷脾气。

“你没长手——”

话说到一半,墨丘笑了声,往他左臂那儿看去,贱嗖嗖地说:“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胳膊差点断了,那爷爷就帮你一回。”

“啰嗦。”原丛荆长手一伸,将饼干夺走,面无表情,径直往病房走。

赶上医生查房。

叮嘱了原丛荆术后注意事项,病房复归安静后,他有一搭没一搭吃着小熊饼干,有心事似的,好像在思考什么。

墨丘将保温桶放在桌板,拧开盖,里面装着家里阿姨熬的党参走地鸡粥,米花饱满,冒着热气,鲜香四溢。

他给原丛荆舀了碗粥,调侃道:“破饼干吃个没完,我他妈都纳了闷了,你成天吃这些玩意儿 ,是怎么长得这么高,身材还这么好的。”

原丛荆专心吃饼干,没搭腔。

“喏。”墨丘将粥递给他,“家里阿姨熬的,趁热吃。”

原丛荆眯起眼,又往嘴里塞了块饼干,语气有些冷淡:“太烫,好麻烦,拿走。”

墨丘叹气:“好吧,叛逆期青少年。”

原丛荆:“少操心,男妈妈。”

墨丘:“……”

墨丘赶早来医院,不光是为了送粥,也是想搞清楚,他和沈谅到底有什么过节。

和原丛荆贫完嘴,便问:“那个叫沈谅的小明星怎么惹你了,至于动这么狠的手吗?”

沈谅这两个字出口后。

原丛荆的情绪有了变化,他放下饼干盒,本想去摸烟,但口袋空荡荡的,打火机也丢了,只好将右手顺势搭在石膏上,以一种防备又危险的姿态,看向他。

男人的瞳孔漆黑,幽暗,如映了团火焰,有那么一瞬间,墨丘被他阴郁的目光震慑,后背发凉,生出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做了什么?”原丛荆冷笑一声,微微敛睫,像在压抑怒气,低沉的嗓音,比平时重了些,“我姑娘,被他欺负了。”

“姑娘?”墨丘听完,差点从陪护椅处跳起来,“你是说,尹棘?!”

原丛荆眼皮一掀,看着他,没说话。

墨丘费解:“不是吧,就小青梅那性格,能轻易被别人欺负么?他怎么欺负她了?”

“我也不知道。”原丛荆垂着嘴角,语气低了许多,看样子,是不敢再往下深想。

墨丘单手撑膝,心情也憋闷。

再怎么说,尹棘也是他们从小护到大的姑娘,跟妹妹没两样,这些年,她却过得很一般。

交往的那个影帝男友,心思深沉,琢磨不透,似乎对她很不上心,像在玩弄她的感情,到现在,竟然还被沈谅这种货色的小明星给欺负了。

这怎么能忍。

原丛荆眉眼懒恹,沉默着,没说话,修长的右手,将绿色的盒子捏得咔嗒咔嗒响,注心饼干也被捏碎,间或夹杂爆破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分明受了伤,周身的戾气却越来越重,像是暴风雨前的短瞬宁静。

墨丘慌忙劝道:“哥们儿,你先冷静冷静,说起来这事儿也蹊跷,咱们这头其实理亏,不管怎么样,是你先动的手,沈谅那头却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似的,连警都没报。”

“呵。”原丛荆唇角动了下,态度笃定,“他不敢报警。”

“什么意思?”

“没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么?像腐坏的烂木头,好恶心。”

“你是说……”

墨丘终于弄明白,那可疑的气味,到底是什么。看来之前的那条传言,是真的。

沈谅确实碰过那种东西。

当时的场面太混乱,鱼缸里的水腥味,鲜血的腥味,烟草的焦糊味,混杂在一处,冲击着感官,他没怎么留意。

原丛荆和他在美国留学时,接触过沾染这种违禁品的学生,应该闻得很清楚,怪不得,在扭打的过程中,沈谅像被抓住了把柄,跟条狗似的,向他讨饶。

“说句实话。”墨丘分析完,自顾自道,“就算你不管,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青梅,被沈谅这种垃圾欺负。”

“再说,这小子,竟然把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带到我的地盘,脏了我的场子。”

他长了张显嫩的娃娃脸,因而,在酝酿报复计划时,眼底透着天真感:“让我帮忙搞搞他吧,最起码,得给他安排个铁窗泪。”

“不要打草惊蛇。”原丛荆的视线望过来,叮嘱道,“这种事要人赃俱获,抓现行。”

墨丘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交给我。”

原丛荆从病床起身,单手旋着,将保温桶的盖拧好,拎起手柄,放在身旁的床头柜。

“诶,你去哪儿啊?”墨丘唤住他。

原丛荆淡淡道:“办出院。”

墨丘: “?”

“别吧。”墨丘无奈道,“刚下手术台就出院,你又没什么事,好好歇着呗。”

原丛荆眼皮微掀:“谁说没事?”

墨丘恍然大悟:“卧槽,你这是要去找小青梅吧?!”

原丛荆没否认。

墨丘追上他,叭叭地劝:“我说,你是不是想挖你影帝外甥的墙角啊?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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