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放心。”
荣微轻轻拍了拍她的掌心,又往后看了江陇一眼,“我和郎君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碰巧过路,听见声音,以为庭院内出了事,这才忙着进来看。”
白温玉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红意褪去些,道:“如此,温玉多谢二位。”
“夫人哪里的话。”荣微摇摇头,替她扶好歪掉的步摇,递了块新帕布到手上,“红梅山庄还得多谢贾老板慷慨,我们才得了那珍贵的红珠玉。”
“真说起来,我与夫人也算是有缘。”她笑笑,“夫人若是不嫌弃我们小商贾之家,有什么事大可以来找,我们夫妻二人定会尽心尽力而为。”
荣微这话诚恳至极,看着她时眼里尽是关切。
白温玉这才将心收回肚子里,扯出个笑,接了手帕,回握住荣微的手,道:“都是些不打紧的事,莫要为此扰了心神。”
她适时转了话口:“江夫人方才说,我夫君在找我?”
荣微点头,松开了她的手,“在回廊那处。”
走至外头,白温玉倾身,“不打扰二位,温玉得去找夫君,免得叫他心急惹了事。”
荣微唇边的笑隔了好一会才收起,复而看向江陇。
他从竹堆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半垂着头。
察觉到荣微视线,江陇抓紧了佩剑剑鞘,睫毛眨得飞快,像蝴蝶羽翅在眼窝处落下一小块阴影,唇线抿成一道直线。
“方才,我又想起来还有一事。”她走近他,冰凉指尖轻轻擦拭过江陇的剑柄,“今日荔枝宴,好像少了一个人。”
江陇眼皮一跳,终是抬头,问:“是那日酒楼上那位蒙着面的女剑客?”
“她武功可要比今日来的人要深得多。”
荣微指尖点了点铜柄,斟酌着,“可是我还是没想明白,在这场宴会中,她究竟充当着什么角色。”
江陇心沉了沉,“连续三年给临安侯送死亡威胁信的,会不会就是她?”
荣微摇摇头。
“那白夫人她——”
荣微叹息,“鬼质枯的事还寻不到一个答案,或许白温玉便是一个关键。”
“不过,”她说着继续往前走,冷冷笑道,“当年的真相与鬼质枯的死,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无需受其烦扰,包括临安侯的事情,也不在我们此行目的之中。”
“现在更重要的是。”荣微的眼底透着幽深寒意,“既然进来了,我定要看到真正的《剑灵录》。”
她看向面前的内院正厅,将袖中的玉镯拿了出来。
正厅整整有三十六名护卫把守,只余一条甬道可进,沿墙是一排簌簌艳梅,两侧窗牖大开,连着亭台水榭,景虽开阔,却透着股极为压抑的晦暗感。
他们被把守的护卫提红缨枪拦了下来,“二位贵客,此处是侯爷私宅,不可妄入。”
荣微朝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玉扳指,递过去,“大哥,我与夫君并非江湖中人,也不懂他们打擂台的招式,今日想来,是想求侯爷一见。”
护卫分毫未动,玉扳指看都没看一眼,“抱歉,侯爷正在歇息。”
荣微眉心一皱。
这时,甬道内传来一阵大笑声,她顿时展颜笑笑,提了声量道:“贾老板。”
贾平撩着胡须晃悠悠走出来,瞧见是他们,连忙走到护卫身后,也跟着笑道:“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这江小兄弟和他的夫人是岭南道来的,此番特意带了珍贵的荔枝之物,确是有事要求侯爷。”
守卫面色好了一些,狐疑地看了荣微一眼,少顷松了口:“既是贾老板做保,那你们便进去罢。”
“侯爷在最里侧的厢房,二位顺着甬道直走便可瞧见。”
他示意身后的守卫让路,“切记不要随意走动,里面设置了极为复杂的奇门遁甲,若是出了事,我们侯府概不负责。”
荣微把玉扳指塞到他手里,连连点头,笑意更甚些:“那是自然,各位大哥请放心,我们和侯爷谈完事便会立刻出来,绝不给诸位添麻烦。”
甬道尽头森森,荣微抓紧了手中的玉镯,重重呼吸了几下。
身后,传来江陇淡淡的问声:“我要同你一起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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