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以后,可要千万小心了。
魏如青仔仔细细地将那盆花看个清楚,眸光微微地一颤,发现盆里的土湿润得不合理。
此花喜阳,不惧暴晒,她走之前特地把花搬到阳光充足的地方,都这会儿了,泥土绝不可能还这么湿润。
她赶紧看了看另外三盆,果然见泥土都比这盆干燥。
“李管事,这花可是又浇过水?”
李管事白她一眼:“呵,你看管的花,你倒来问我了。”
魏如青:“这水不是我浇的!”
李管事:“啧啧啧……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它浇死了?笑话,就算是水过多了,这才半天工夫,还不至于死成这样。”
问题的关键,难道不是有人不经她的同意,碰了她负责的花儿么。
不过,李管事说得也有道理,浇水是不可能浇死的。
挤在窗外的花奴们窃窃私语着。
有说魏如青马虎的,有说魏如青到底年轻,经验不足的,当然,也有好奇到底是谁浇水的。
魏如青顾不得他们说什么,她拨开土,眯着眼睛观察,却并未在土里发现任何异样。
根焉了,但还没有烂。
“嘶……”指尖感觉有些痛。
她皱了皱眉,倏地想到什么,捻起一点湿土便往嘴里送。
太咸了!
魏如青眸光忽闪:“这土里有大量的盐,有人用盐水浇它!”
今日给小姑姑坟头除草,她为了赶速度,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尖儿。方才手上的伤口触碰到高盐的泥土,被刺得很痛。
找到原因了,她霎时松了半口气。这花并不是因她倏忽而死,是被盐水浇了。
冥冥之中,是小姑姑在保佑她吧。若非手指痛这么一下,她紧张之中,根本想不到盐这个东西。
李管事立即也听明白,霎时严肃了脸:“谁干的!自个儿给我站出来!”
窗外刚还在看热闹的花奴们霎时噤了声,一个个的低下头。
这个说,一直在花园忙。
那个说,自己不曾来过花房。
还有的说,自己就是个挑水的,一早上没碰过花。
七八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都有人证证明自己的清白。
闵国公府很大,李管事也不可能时时盯着什么人在做什么事。可往大了说,出了这样的事,也算是他管理不善。
他略略斟酌,对魏如青道:“他们都不承认,你既然能发现线索,可有能耐把那找死的揪出来?你若是没法子,也只能按你照料不善处置了。”
魏如青皱了眉头。她委实没想到,一个管事,竟能把调查的事儿甩给她,自己落个轻松。
“可是……”
李管事打断她:“我这儿可不是星罗司,祖上十八代都能给你查清楚。”
说着,竖起三根手指,“我忙得很,给你三天时间自己查,查不出来,你走人。”
荒唐!
魏如青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又把那盆花翻来覆去地看。
李管事挥挥手,让众人都散了。
“不必三天!”
魏如青突然朗声喊道,众人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
“我现在就能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她直起腰,笃定道。
李管事顿住脚步,眼底浮现几分好奇:“哟呵,说来听听。”
魏如青指着花苞:“看这里!盐水不可能让花苞死得这么快,而有一个东西可以——”
她略有一顿,“蛋清!定是有人往花叶上抹蛋清,然后在被发现之前,把花苞擦干净!”
李管事皱了眉:“鸡蛋清?”
魏如青:“对!如果只糊鸡蛋清,根系则死不了,如果只浇盐水,则没那么快让这花儿显露枯败之象。倘若花要等到送出去之后才萎,那就达不到嫁祸的目的了。所以,嫁祸我的人,同时用了盐水和蛋清。”
李管事扯扯嘴角,颇感意外:“这点儿细枝末节,竟也没逃过你的眼睛。”
那是自然,魏如青自认有几分观察的本事,毕竟从前很是需要这桩本事来讨好身边的人。
这花叶上,分明还残留了一点不易觉察的蛋清,干透之后反着光。蛋清糊在娇嫩的花苞上半天时间,足以将之闷坏。
她继续说道:“蛋壳可以肥土,所以厨房的蛋壳都会往咱们这儿送。而蛋壳磨碎之前,必须先清洗蛋清……李管事可知,这几日是谁清洗的蛋壳?”
李管事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谁处理的蛋壳,谁就可能收集蛋清,往这花上抹。”
魏如青抬眼,扫了眼还没离开的同僚们。有人听得认真,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则埋下了头。
“怎么不可能呢!这四盆花,我是一样照看的,为何独独死了这一盆儿。我猜,动手的人要么是怕事情闹大,要么是想让李管事你为难,要你去得罪二位姑娘中的一个,目的倒不是为了陷害我。”
这话说得李管事脸黑下去。
魏如青知道,这事儿若只着眼在自己身上,李管事未必上心查。方才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个不想麻烦的人。
可若此事牵扯到他自个儿身上,他就一定会把背后这个混账揪出来。
李管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