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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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很好,不是谎话,他是真想跟着,但究竟是什么目的就不好说了。

“好啊。”姜真应得很快,快到出乎其他人的反应。

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也不问问?

连貌美少年都错愕不已,他甚至都来不及吐露名字,一惯有耐心的人,在遇到姜真后都免不得急躁起来,见姜真挥手让人退下去,主动道:“魏玉愿追随您左右。”

“嗯,我应了。”姜真面色如常,不以为意的随意回了句。

她总是叫人始料不及,魏玉洁白无瑕的脸彻底维持不住楚楚可怜的神情,“那我……”

“出去。”姜真的声音是不容抗拒的漠然,“我说,出去,所有人。”

姜真的眼里添了冰冷,硬生生让魏玉口中的话咽了回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其他人一同退出大殿,只留下几辆方才牵来的车驾。

姜真看着殿门被合上,周遭确实空无一人后,迅速走到地道口,帮着一块把那些呆滞的女子送上马车。都是极为宽敞的车驾,一辆七八个人,很快就坐好了。

她在每辆马车上都安排了清醒的本要送去给晋国的女子,如此也好照看一二。

待左后一辆马车的帘子也合上后,姜真走到殿门前,双手用力将门打开,亮光猛得照了进来。她指了几个乌金卫,接着道:“把马车赶到有泮庄。”

说完,她自己也上了马车。

姜真坐的那一辆,恰好是先前那个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所在,她方一见到姜真,忍不住避开目光,身子瑟缩,但还是强撑着颔首表露谢意,“多谢您救了我们。”

姜真摇头,语气略轻,“无甚好谢,这本就是我应尽之责。”

这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姜真长舒一口气,状似随意的换了话题,“我听你口音,倒像是本地人士,家中住在陵南郡何处?”

提起此事,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脸上肉眼可见地升起黯然之色,“小女家住石江亭。”

石江亭?

那不正是庙宇所在之地吗?

姜真想起了前面对她百般阻拦的石江亭长尚单,也不知是否是错觉,现下一瞧,二人面容上颇为相似,不过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要曼妙美丽许多。

“你父姓甚名何?”姜真问道。

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知晓姜真应是察觉了,唇边泛起苦笑,“他姓尚名单,正是石江亭亭长。”

姜真猜测过石江亭长尚单与十方教的勾结到了何种程度,却难以料到他会把自己的女儿献上,尤其是有其他受尽折磨的女子就在地道之中,她不信尚单会毫无察觉。世道人心,当真诡谲可怕。

看似太平的蓟州,底下也有这么多魑魅魍魉。

姜真动作熟稔的为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倒了杯水,递向她,承诺道:“往后,有泮庄便是你的家。”

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讶然抬头,美目中尽是不可置信,姜真把那尚算珍贵的装了水的白瓷盏放在她手中,而后道:“想住多久住多久,大不了,我养你们一辈子。”

凭姜远留下的基业,还有家财,养她们一辈子,当真只如动动嘴皮子一般轻而易举。

莫说青灰色曲裾深衣的女子,便是其他几个神色清明的,俱是流泪,呜咽哭泣。姜真抬起手一顿,最后还是轻轻拍着青灰色曲裾深衣女子的背,目光则平等博爱地分给每一个人,语气轻柔,“无妨,哭便哭吧,放肆地哭,往后,只会过上好日子。”

伴随着她们或抽噎或歇斯底里的哭声,有泮庄不知何时便到了。

姜真依样画葫芦,把她们安置在一个院落里,吩咐下人等闲不许靠近,只准每日将饭食衣物等份例送至院外。倘若这些女子们有人愿意出去,自是无人阻拦,但若是只想静静在某处蜷缩,姜真想也应不叫人打搅。

横竖有泮庄姜远一直都派人把守,也不怕有人擅闯,姜真将她们安顿好后,便坐回自己的马车,准备回到石江亭。

那些来争抢着要做伴读的少年们可还被她扔在石江亭做农活呢!

姜真坐在马车上,一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恰好车轮滚过石子,马车略一踉跄,姜真因此睁眼。她掀开车帘一角,却见魏玉不知何时候在了马车外,亦步亦趋,因其貌美,所以醒目得很。

别的不说,单看魏玉的脸还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姜真自己给自己倒了碗水,一饮而尽。

她喟叹一声,望着已挪到正中的炙热日头,轻轻一笑。

她要开始干活了!

*

几日后,渔人在贩卖鱼,付了铜钱的男子举起鱼正笑眯眯的想回去该如何打牙祭呢,忽然发现鱼腹鼓囊,顿觉是渔人故意给鱼喂了什么好提斤两,气势汹汹地回去理论。

二人争论不下,最后路人道:“剖开鱼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渔人照做,哪知,鱼腹中并非什么杂草,而是一块木牌子。

周围众人皆惊奇不已,请了一旁的算命先生来看,木牌被举起端详,日光耀眼,把上头的字映得愈发通透。

“十方祸世,截教当立,神谕已下,庇佑世人!”

算命先生便揉着被阳光照得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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