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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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条住院腕带。

马霜痕陷入沉思。

如果混搭的行头是因有事从医院紧急“越狱”,为什么又“好心”捎她一程?

就算哑巴也会比划呀。

难道……

市一医院设有精神科吗?

海城市明明有其他著名的精神卫生专科医院。

马霜痕犹豫着刚要启齿,丰田猛地变道超车,喉咙一股反胃感把剩下的话堵了进去。

“师傅,”她倒抽气,“我不太着急的,安全第一,稳当要紧。”

马霜痕一口气还没顺到底,丰田在左右两道众车的注视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出路口,其他车不满的喇叭声次第尖锐作响。

更为尖锐的是马霜痕的声音,她忍不住叫道:“师傅,前面红灯啊!你闯红灯了!”

他不要命,她还没活够。

“快到了。”

惜字如金的司机终于吐出三个字,嗓音低沉,有股邪恶的磁性。马霜痕不该对一个疯子有任何正面评价。

看来并不是哑巴。

马霜痕没有一丝被安慰的感觉,反而越发来气,正想发作教育一下,司机左手摘下耳机扔车门置物格,扶着方向盘轻车熟路拐进龙口南路。

好像人家没跟她讲话……

盐山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门近在眼前。

马霜痕心跳还没平静,掏出手机准备给车费,早点终止这段萍水孽缘。

“师傅,路边方便的地方停一下就好,不用开进去。车费多少,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司机又聋了。

丰田慢慢逼近伸缩门,一副要停进去的架势。

马霜痕无奈道:“师傅,外部车不能随便进,您来报案的吗?”

“到案。”

司机再开金口,嗓音悦耳之外,竟多了一丝似曾相识。

驾驶室车窗徐徐降下,门岗对着他行礼,伸缩门嘎吱嘎吱缩进,LED屏幕显示六个字:内部车,请通行。

“……”

马霜痕顿感不妙,准备付款的手机握出一手汗。

丰田径直停进大院围墙边的车位,花雨剑恰巧从旁边车出来,拎着一袋包子,迎在车头不走。

不,简直大难临头。

司机偏头解安全带,自然正眼瞧了下马霜痕,淡嘲:“还不下车,坐上瘾了?”

“小飞哥!”马霜痕惊喜过后,不由自主哭丧脸。

果不其然,温赛飞跟六年前初见时一样骂道:“大头虾。”

“两三年不见,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啊……”

咔哒一声,马霜痕跟着解开安全带,辩解到半路没了气势。

“你是不是从一上车就认出我了?”

温赛飞兜起耳机,开门下车,立刻给花雨剑搂了个扎实,比四舍五入声称一米七五的花雨剑还高半个头。

花雨剑大嗓门嚷嚷:“哎哟妈呀,小飞哥你这身行头,从精神病院‘越狱’了吧!说好明天才能出院,感觉怎么样,能行不?”

温赛飞护着腹部挣开他,“滚远点,你都行,我能不行吗?”

“差点忘记你伤口,”花雨剑笑道,“就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温赛飞笑骂他两句,两人一看就感情甚笃,关系不一般。

马霜痕硬着头皮下车,关门声成功引起老刑警的注意。

花雨剑回头,“哎哟妈呀,小马!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打车来吗?”

马霜痕打岔:“师父早,还没吃早餐呀?”

花雨剑不受干扰,看看马霜痕身旁的丰田,又看看温赛飞,失去一个老刑警该有的冷静,声音尖锐,能削飞她发麻的头皮。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竟然一起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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