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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聆的反应最平淡。
等谈既周走过去时,温知聆把他的球拍递给他,说谢谢。
他接过来收进球包里,问她:“去不去吃夜宵?”温知聆说:“我有点累,想现在就回学校。”谈既周点点头,听她的,“好,那送你回学校。”球馆的一楼有家鲜榨果汁店,到楼下时,他问温知聆喝不喝。
她也拒绝了。
走到停车场,温知聆先坐上副驾,谈既周绕到后备箱放球包,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时,他看到段柯的消息。点进去,上面是一大段话,起因,经过,结果,写剧本似的发过来了。
谈既周没什么情绪的很快扫完,轻呵一声。他真是脾气太好,才让这些人敢往他身上安一些胡编乱造的传闻。
回学校的前半段路途,温知聆和谈既周没有交流。她低头回手机上积攒了一晚上的消息,有买家的,也有室友的,忙得很。
段柯发来的消息里,明确说了温知聆也听见了,怕她往心里去,所以跟他通个气,希望别弄出误会。但谈既周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是知道那个谣言里的人是她,还是根本就觉得无所谓。
第二个猜测让他有些心烦。
后半程,温知聆放下手机,看车窗外的夜景,高楼鳞次节比,霓虹一片。
谈既周的车速比以往快一点,但是到校门口时,车锁没有被打开。
他开口的第一句是问温知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温知聆面露不解。
“没有吗?“谈既周扯唇笑一下,解了安全带,“那我自己说。”
虽然还没弄明白温知聆是什么想法,但他不喜欢留误会。
“刚刚在球馆,是不是有个人说了关于我的事?”温知聆点头,“是后来的那个人。”
“他说的什么?”
温知聆张张嘴,犹豫一瞬后,一股脑倒出来:“说你在饭局上要了一个姑娘的微信,出国前和小女生开房。”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她还是忍不住低落。所以说完后,温知聆微微蹙眉,有点不太开心,也有点抵触和他讨论这件事。
谈既周看着她,“要微信的那个人是你。”她垂眼,握着手机,“我猜到了。”
他很正经的接着说:“开房的那个也是你。”温知聆错愕得看向他,“我什么时候……”,震惊之余,她还增生出一些羞耻。
话说了一半,才堪堪续上,“我什么时候和你开房了?“尾音几乎藏进嗓子里。
“所以说谣言不可信。”
温知聆辩驳:“我没有完全信。”
“没有完全信?“谈既周笑,“所以是信了一半。”她抿唇,觉得这也不能怪自己。
谈既周把话解释完整:“你来北城看展那次,第二天去机场,我俩一起出酒店,被个认识我的人看到了,就这么一回事。”
“现在清楚了吗?”
温知聆低声:“清楚了。”
“但是,"她鼓起勇气,乌眸在昏昧的车厢里柔柔亮亮,“为什么要和我解释?”
谈既周反问,“你呢,为什么不问?”
温知聆不太懂谈话的技巧,他问了她下意识就去思考,“我觉得这是你的事,是真是假我都没有立场问。”她失落的点也是这个。
不是因为她轻信了那个人的话,而是她发觉自己没有立场对这件事有多余的情绪。
谈既周说:“你有立场。”
温知聆太小心心翼翼,不习惯对这种云里雾里的对话有更深的意会,她怕自己有失偏颇。
她慢半拍地想起她的上一个问题还没得到回答,飞快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谈既周给出答案:“因为洁身自好是最基本的要求。”“你知道吗,来寻求投资的合作方,无一例外的将己方优势完全展现出来,才能有在竞争中脱颖而出的机会,如果连门槛都没达到,会在一开始就被刷下去。”他的态度很明显了,意思也呼之欲出。
是不是暗恋者即使扳回一城也很难占据上风,而另一方因为无所谓得失,总是出其不意,又应付自如。缄默片刻,温知聆有意的没有去点破,“你想要我投资你吗?”
谈既周很轻地笑,正派的骨相,配上这种佻然的笑弧,撩人不自知。
他说:“我想要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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