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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这种错觉,“我么?”
“嗯。”
“那我现在给自己打个声明,还来得及吗?”
谈既周觉得用忽明忽灭的火星形容他和温知聆之间的相处很合适,总是需要他抛出个引子才能复燃。
温知聆没有回这句话,她抱着书包,“其实我一直想给你送个礼物。”
她想说很久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谈既周完全靠自己梳理出来前因后果。
“为了谢谢我陪你看了夜场电影?”
不止是这个原因,但温知聆点了头,“对。”
谈既周也不推辞,下一句就问:“礼物呢?”
温知聆顿住,实在地说:“还没买。”
他一哂,“你真行,这都过去多久了?”
温知聆也很难为情,“我下周带给你?”
谈既周敛了点笑,摇摇头,“我下周不在,好意我心领了,别破费。”
温知聆执着发问:“下下周呢?”
“后面一个月都不在,之后也难说。”
温知聆意识到什么,低低的哦一声。
到学校时,谈既周先下来替她将伞撑开。
温知聆下车,小心地跨过路牙边的小水洼。
两人在一把伞下,她仰头望进他的眼里,又有点仓皇的移开。
“我先进学校了,你也回车上吧,再见。”
“嗯,再见。”谈既周将伞柄递给她,缄默一瞬,又道:“温知聆,以后开心点,自己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温知聆弯唇,说好。
谈既周坐回车里,她也迈步往学校里走,雨滴敲在伞面上,车门合上的“嘭”声落在身后。
她脚步微顿,又继续走。
等进了班里,温知聆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mp3落在车座上。
当晚,她收到一条短信,号码没有署名,但她知道那是谁。
[mp3我放在方老师家了。]
温知聆看了许久,默默将号码存进通讯录,备注上他的名字。
下一周,温知聆在方老师家看到自己的mp3,耳机线缠得整齐,摆在书桌正中央。
她收进书包,不经意地提起mp3的拾得者。
方老师说:“这会儿他估计都不在国内了。”
温知聆不惊讶。
好比一早就设置过的闹钟,响铃时,没人会觉得意想不到,顶多只会感叹,原来已经到点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
七月溽暑,谈既周离开一个月,温知聆心底那点若有若无的期待才消失殆尽。
他不会再出现在方老师家。
大家都在预先规划好的轨道中运行着,温知聆并没有为他的仓促离开失落太久,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负责。
这个学期临近尾声,教学规划的课程都已经学完,但该上的课依旧要上。
安排在下午第二节的体育课结束后,温知聆从体育馆往教室走。
阳光斜斜落在走廊,空气的流速好似也比春天更迟缓。
本来夏日午后就乏闷,一整节的排球练习让她的胳膊又沉又酸。
回到充斥着冷气的教室,她呼出一口潮闷的燥热气息,伏在课桌上,准备趁着大课间的二十分钟休息一会儿。
没多久,柴佳从外面回来,拎着一瓶冷藏过的纯净水,轻轻贴在温知聆微红的面颊上。
温知聆没睁眼,好脾气地笑道:“拿开啊,好冰。”
柴佳在她旁边坐下,恐吓她:“下节数学课啊,上强度了,你现在不醒醒神,也不怕待会儿课上直接睡晕过去。”
“哦,那你和我说说话吧,我闭着眼睛,不睡着应该就没事。”
温知聆枕着两条细白胳膊,右手垂在桌沿,中指上裹着一片棕色创口贴。
柴佳戳戳她的手背,“还没好吗?”
“快了,今天体育课,我怕碰到伤口,就又贴了一片。”
柴佳不理解她,“你说你费什么劲呢,非得自己搞手工活。”
温知聆纠正:“是篆刻。”
每回用印章落款时,温知聆总会避无可避地想到谈既周,所以也想刻一个送给他。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应该也不奇怪。
她从网上淘了些便宜石料,前段时间开始慢吞吞地练习刻刀的使用,但因为技艺不精,不慎将手指划了两道口子。
因为手伤,工期又无限延长。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送?”
柴佳深知温知聆的乌龟性子,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替她着急。
“我还没想好。”她睫毛颤一颤,语气听不出情绪,叙述事实般地说到:“他早就不在国内了。”
“那你怎么给,到时候寄过去啊?”
温知聆持乐观态度,阖着眼,翘起唇角,“以后总有机会再见。”
她和谈既周好像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但他总是要来看方老师的。
柴佳想来也是。
只是后来,柴佳再没听温知聆说起那个人。
班级里很喧闹,来回开合的门,一绺一绺的冷热气流交织着,温知聆最后还是不敌困意,昏昏欲睡过去。
半梦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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