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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扯起嘴角。“过来洗菜。“他不客气地吩咐。
梁芝欢乖乖走到水槽边,把台面上的蘑菇、辣椒、葱、生菜等等统统放进水池。
“你平时不做饭?”
“嗯?”
“怪不得……“他感叹了一下,继续埋头清理大虾的虾线。他是指被砂锅烫呢,还是指她的洗菜方式不对?“洗菜我还是洗得干净的。"她仔细地冲洗每一个蘑菇,然后放在一个盘子上。
“真的有黑胡椒螃蟹吗?”
梁芝欢没看见螃蟹,虽然大虾也是她喜欢的,不过前者更少机会吃到。
“有番茄牛尾汤、芝士焗大虾、清蒸石斑……”毕正顿了顿,又开始数起来:“鲍鱼、生蚝、蛤…”就是没有说她最馋的螃蟹。
也许他故意吊她胃口,梁芝欢扭过头盯着他,非要等到他亲口说出来。
从毕正的角度--她此刻没穿高跟鞋,差不多过他下巴一点-┅只见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望上来,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脸的倒影。
他有霎那的失神,然后手指传来一点刺痛--不小心被虾头给戳到。
“没有啊?"她终于沉不住气。
“当然有!"毕正瞪她一眼,暗暗揉了揉吃痛的手指。潘柏雷走进厨房的时候,恰好看到两个人并排站在水池边的背影。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平添几多市井温馨。
“你们俩这样看起来真像一对贤惠的夫妻。“潘柏雷开着玩笑,把手里的两瓶番茄沙司放在台面上。毕正面无表情地拆掉手套:“那你就是不肖子啰?”梁芝欢咯咯地笑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潘柏雷一脸不爽地盯着她旁边的人。而后者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回应他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实在妙不可言。“我去醒酒。"潘柏雷悻悻离开厨房。
毕正扭开番茄沙司的瓶盖,往汤锅里一通猛倒,然后拿起刀开始切配菜。
洗完菜的梁芝欢无所事事,背着两只手在一旁观摩。发现他修长的手指相当灵活、熟练,刀刀利落,片片均匀。“你好厉害!"她谄媚地拍起马屁。
毕正的手抖了一下:“你别在这儿添乱。”为避免切到手,他把她支出去摆盘子。
一切准备妥当,毕正开启烤箱、蒸箱、煤气灶合奏曲。过了一会儿,梁芝欢和潘柏雷被叫进来端菜。“当心烫。"毕正把厚厚的手套递过来。
梁芝欢戴起手套,把满满一大盘蒸好的生蚝、鲍鱼、扇贝端了出去。跟着,大虾和鱼也纷纷出炉。潘柏雷放出一点轻柔的背景音乐,往杯子里倒上红酒,颇觉遗憾地对梁芝欢说:“就缺花,你要是把那束花拿来就好了。”
“什么花?"毕正刚好端着螃蟹出来。
“神秘Z先生送的花。”
毕正一下子就猜到Z是谁,眼风淡淡扫过,转身回厨房盛汤。
潘柏雷随后进来,没头没脑地来一句:“要不是知道有个叫黄治的人,我还以为这个Z是毕正的正'呢。”毕正微张了口,由衷地感慨:“真佩服你的想象力!”然后把一碗汤放他手里,自己拿了两只碗走出去。潘柏雷在后面很欠揍地追问:“喂,说真的,你送过女人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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