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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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盛怀宁还是在家里足足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上去。

望着滑轮衣架上特地挑出来的好几套衣服,她拖过软包沙发,躺上去时只觉得头疼。

以往她是最有主意的,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紧张,比第一次登上国际赛事舞台的心情还要复杂。

静默良久,盛怀宁索性不再想了,撑着站起来后随手拿了件连衣裙换上了。

简单化了个妆,她拿着手机,还有进门时放在玄关柜上的那封手写信,迈入了电梯。

很快,盛怀宁驻足在入户门外,右手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竖纹铜铝门旁的墙面上,挂了副颇有品味的玻璃装饰画,是炫彩蓝紫的鸢尾花。

珠光的留白,恰好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盛怀宁时不时低身拨弄头发的样子。

她弯了弯眼睛,戴了颗澳白戒指的食指抚过裙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衣帽间最右手边的衣柜里,是她回到港城后,品牌店统一送来的当季最新款。

现在身上的这件,卡其咖的一字肩吊带连衣裙,是闭秀的压轴高定,收腰的地方用花珠片堆成大小不一的山茶花,被钉珠包围在其中,低调的光泽,奢华的质感。

盛怀宁身子往前倾,感觉怎么都欣赏不够,这衣服就得她来穿才好看。

她目视前方,转了个圈,脚下还没站稳,一旁的大门咔哒一声从里打开了。

咳咳咳——

偏过脸,掩唇干笑了两声,盛怀宁语气轻飘飘的,“我...我刚到,还没来得及按门铃。”

贺尘晔微微抬了下眉,眼底漫出带着笑意的光,语气依旧不咸不淡,“我刚准备下去。”

“去找我吗?”

“嗯。”

盛怀宁心头一喜,蓦地想起在楼下那格外煎熬的一个小时,皱着眉头难为情地说:“接了个工作的电话,就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进来吧。”

贺尘晔往旁边撤了几步,留给她方便进去的距离。

她迈过门槛,顿住。

早上来的时候,她短暂瞥了一眼玄关的位置,除却一双使用痕迹极重的女士拖鞋外,再无其他。

而此时此刻,矮凳的旁边,是一双崭新的焦糖色居家拖鞋,显然是特地给她准备的。

盛怀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换。万一是自己想多了,那不就糗大了。

见她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局促地攥紧。

贺尘晔伏下身,两指勾着拖鞋的边缘放到了她的面前,声线低着,“是新的,洗过了。”

“嗷,谢谢。”

盛怀宁抿了抿唇,慢悠悠地撒掉脚上的细闪凉鞋,后又在贺尘晔体贴的帮助下趿上了拖鞋。

短短一天,两次来这间公寓,依旧是一片安静。

本是最压抑的装修风格,但在饭菜香味的萦绕下,整个房间竟显得不那么沉闷了。

盛怀宁边往餐厅走边回头,问:“溪溪还在睡吗?”

贺尘晔进了厨房,扫了眼右手边的房间,“大概昨晚又偷偷熬夜看书了,睡了两个小时还不醒。”

“让她睡吧,反正周末。”

盛怀宁坐得端正,拆着树纹信封,慢条斯理地抽出信纸摊开后看了起来。

开头礼节性的问候,十年如一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她从上往下浏览得很快,眼波温柔转着。

末了,捏着边角的指腹摩挲在署名的位置。

满篇隽秀的字迹,只有在结尾的落款乱了起来,一个“诚”字写得歪歪扭扭。

盛怀宁又看了会儿,才沿着痕迹折好塞回了信封。

刚准备收起来,一小块硬纸板圆形徽章掉了出来,花样奇特,色彩丰富。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她回国前最后一场演出,所在的大剧院的缩影。

头一回见这么稀奇的装饰品,盛怀宁拿着兴冲冲跑到了厨房。

奢石岛台的里侧,贺尘晔用汤勺搅拌着珐琅锅中的杂烩浓汤,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缓慢靠近的人。

盛怀宁踮脚坐上高脚椅,悬空的右脚前后晃动着,眼神在手里的徽章,还有贺尘晔的高大背影,来回移动着。

下一秒,她忽然出声,“贺尘晔,你之前说我们一年前见过面,我记性不好,实在想不起来,你能不能告诉我呀?”

贺尘晔闻声,手臂不露声色地抖动了下,磕过锅沿发出一声脆响。

默了默,他调整呼吸,“我代表公司参加开业酒会,只见到了你的经纪人,你没来。”

“啊?”

盛怀宁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惋惜,忽又笑起来,说:“那也不算见过,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后半句她压低音量,咕哝出声。

言语间,掌心里的徽章掉了下去,从奢石台面滚落到地上,碰上贺尘晔的鞋尖停了下来。

贺尘晔眼皮耷下,关上火后弯腰捡了起来。

小小的一片,在大掌中轻柔地把玩着,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化为齑粉。

她微眯了眼睛,手臂越过岛台夺了回来,“你小心一点,是我资助的那个男孩子送给我的。”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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