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少爷与林姑娘之间的情谊。”
这林姑娘不痛不痒的便能牵着崔芙鼻子走,可见绝非纯善之辈。
吕氏笑道:“不会。先不提明眼人都看得出容善更喜欢哪个姑娘,哪怕是谢楚嫣,容善也绝非宠妾灭妻之人。”
主母不需同旁人姐妹情深,敬畏二字足矣,施娘若能做到,此后在容善心里,再无人可替代她。
“万一谢姑娘又想不开……”
吕氏摇了摇头:“她若真心寻死谁也拦不住。”
当年她深夜醉酒纵马在外面与容善独处,又被他抱回府,当着仆婢的面勾着他脖子呜呜哭诉“十二年的情谊比起嘉郎的青云之路竟什么都不算吗”,即使这般容善也未娶她,甚至将她送回松县老家思过。
如今回来守孝三年,也改变不了什么。
温嬷嬷悄然叹息,傻孩子,在男人眼里别说十二年的情谊,纵是她的命都比不得的。
吕氏的二等婢女绮若,原本是魏令嘉的通房,因他忙于政务,不允女子在起居处影响冥思,方才赶到了大夫人这里,领二等的差度日。
当大夫人脑子里划过绮若的时候,绮若也在思忖着大夫人。她在廊下守候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
“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吕氏抿了口茶,示意她讲。
绮若便将今日所见事无巨细描述给了大夫人听,甚至连嘉少爷是怎么笑的,又是怎么亲昵的在姑娘耳边说话,而林姑娘都快掉进少爷怀里了,也没挪动半步,光天化日之下由着爷们胡来,实在令人揪心。
“哦,这样吗?”吕氏淡淡道。
“千真万确,奴婢绝没有半分虚言,林姑娘身边的婢女小宁,像是见惯了这番场面,一看嘉少爷靠近,立刻配合着挪开。”
这是能看见的时候,那看不见的时候呢。
吕氏对她笑道:“我明白,你有心了,下去吧。”
绮若义愤填膺,躬身告退。
吕氏对温嬷嬷道:“明儿找个借口给她安排别处,离容善越远越好。”
还没开脸呢,已经学会挑拨。
将来必然也是兴风作浪之辈。
这事不难查,很快从一个粗使婢女那里还原了真相。
两人一开始并未逾矩,不知说到什么嘉少爷上前逗林姑娘,林姑娘被他唬住了才没敢动,不过那之后少爷一直很守规矩。
粗使婢女笃定,林姑娘绝对没掉进嘉少爷怀里,嘉少爷也没触碰姑娘一下。
不必再查,吕氏心中已经有数。
容善自己不老实。
今年的端午过的胆战心惊,国公爷旧疾复发晕死过去,经太医轮番救治三天三夜后勉强醒过来,此后身子一直不太好,缠绵病榻,府中已经开始请大师诵经祈福。
大昭寺主持建议办一场喜事,譬如定亲或成婚冲冲。
谁办呢?魏令则年纪尚小,魏令礼人在江南,魏令屿的亲事是皇室的事,其余庶出孙辈身份不够,仅剩魏令嘉。
作为嫡长孙他义不容辞,当即应了下来。
这可乐坏了崔芙,主动随母亲登门拜访大夫人数次,可惜一次也未见着魏令嘉。
嘉表哥神龙见尾不见首,时常不在府中,便是在也闭门深居,偶遇的机会可以忽略不计。
还不等她想出一个见到魏令嘉的好法子,“情敌”谢楚嫣出现,并在长房住下,常伴大夫人左右。
曾经风光无限的谢秋河自遭贬斥一蹶不振,嫡子谢怀序也于大周十四年四月病逝,离世前将唯一的女儿托付大伯父谢春山,并给魏令嘉修书一封。
斗志昂扬的崔芙听说谢楚嫣进府,携仆婢风风火火赶往大房的方向,寻了一片方便观察敌情的花木,躲进去。
她的原计划是仔细看看这位美貌的大才女究竟有多美,以便了解魏令嘉喜好,殊不知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里。
崔芙感觉自己整颗心都空了,然后炸开一朵朵烟花,绚烂的璀璨的,从未有人能令她如此惊慌失措,那日,她早已将谢楚嫣忘到了九霄云外,更记不清情敌具体样貌,心里眼里唯有天青色襕衫的青年。
他有双幽深又敏锐的眼睛,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鬼鬼祟祟躲在暗处的她,却什么都没说。
崔芙素来爱重男子相貌,且慕强,深觉唯有魏令嘉魏令屿这般的才配得上自己,就连舔狗魏令礼也是要貌有貌,要才有貌的,那个人却长了一张淡淡的容颜,仔细看也有些俊美,却偏偏使她魂不守舍,寝食难安。
她感觉自己生病了。
她知道那人是谁,谢楚嫣的堂兄谢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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