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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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御前回来后,常清念便觉着周玹有些许不对劲。起初只当周玹是政务繁忙,偶来永乐宫小憩时,也带着几分倦怠,是以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昨儿个夜里,承琴随口说了句皇上最近似乎更常来永乐宫,而少传娘娘去御前。常清念才如梦初醒,发现仿佛的确是这么回事。

是日午后,常清念照常伴驾,被周玹牵去了御花园一处凉亭中小坐。

常清念坐在石桌旁,手中正握着一把玲珑小巧的银钳子,仔细地敲剥核桃。

察觉周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常清念垂下眼帘,将剥好的核桃仁一颗颗摆在甜白釉碟子里,回身坐去周玹身侧。

“妾身亲手剥的核桃,陛下可要尝尝?”

常清念捧着小半碟核桃仁,献宝似的递到周玹面前,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周玹却未立马伸手去接,只用目光摹画着女子唇形,半晌才望向她眼睛,笑道:

“今日倒格外殷勤,有事求朕?”

常清念没察觉周玹心情不佳,便敢同他撒娇道:

“瞧陛下这话说的,妾身不过是心疼您操劳,想好生侍奉您罢了。”

“说起来,陛下最近好似常来后宫走动,怎地不传妾身去皇极宫伺候了?”常清念婉声试探道。

周玹垂眸笑了一声,信手拈起颗剥好的核桃仁,却并非送入自己口中,而是递到常清念唇边。

常清念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周玹。

四目相对,周玹眼中笑意更深:“怎么,念念这是不想让朕喂?”

常清念只觉唇上微微一沉,忙乖顺地张口含下,任由那果木香在舌尖蔓延开来。

“你很想去御前?”周玹盯着常清念,似是随口问道。

借着咽核桃的时机,常清念飞快思索一番,随后讨巧地答道:

“只要能见到陛下,自然在哪都是一样的。”

“只是妾身见您近来奔波有些疲惫,左右妾身素日也没什么闲事可忙,倒要累得您顶着日头来回折腾。”

周玹不置可否,只伸手扶住常清念的肩,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柔情脉脉:

“那要按这么说,朕也心疼卿卿不是?外面日头这样大,将朕的卿卿晒化了可怎么是好?”

常清念觉得这话温柔得过分,忍不住偏头想要看清周玹神色。

却不料周玹正巧贴得很近,常清念转头时,唇瓣险些擦过周玹的面颊,温热呼吸交缠在一处。此刻无声暧昧,胜过万语千言。

“陛下唤妾身什么?”常清念眨眼消化了半晌,方才疑惑地问道。

周玹圈着常清念腰身,却没立时吻下去,只退而求其次,轻轻叼住常清念耳珠,说不上是亲还是咬。

常清念腰眼发麻,直欲求饶躲闪,却忽然听得周玹开口解释道: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明明周玹已放过她耳垂,常清念却觉浑身都酥酥麻麻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垂眸顽笑道:

“那陛下可有很多卿卿呢。”

周玹闻言倒是顿了下,随即低笑出声,胸膛震动,惹得常清念一颗心也跟着微微颤抖。

“卿卿这是在吃味?”

周玹徐缓地在常清念颊侧落吻,却没什么规律,时而落在唇畔,时而落在耳际,惹得常清念心慌意乱。

“那可冤枉朕了。”周玹哑声说道,“朕只有一个卿卿。”

常清念分辨不清周玹是在哄她还是什么,心中更不知是喜是忧。

这亭子外虽有花草掩映,远处还有崔福守着,但常清念还是紧张得要命,生怕被人瞧见这番情景。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罢,妾身又不能挨个儿去问。”

常清念强装镇定地说道,好似口是心非。

周玹却将常清念扶转过来,教她面对着自己。

山石后,清波池水和光艳射,尽数在女子眸中化作流璨倒影。周玹倾身吻住了那双稠红饱瓣,辗转厮磨,寸寸掠夺,尝尽胭脂琼蜜。

常清念被攫去呼吸,晕乎乎地想着:莫非是让周玹忍得太久了?缘何捉住她便要亲来亲去?

明明听锦音说过,周玹素来寡情,一两个月不进后宫也是常有的。

——应当和她用过金风露没干系罢?

常清念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登时抬眼去看周玹。

周玹早便发觉,只要一被吻住,常清念就会将双眼闭得紧紧的,这还是周玹头一回瞧见常清念睁着眸子。

“怎地了?”周玹纳罕,忍不住勾唇问道。

“没……没什么。”

在周玹面前,这话定然是无从问起,常清念暗自盘算着回头问问芜娘。

常清念倦怠地垂下眼睫,软声说道:“妾身想回去歇晌了。”

“那朕晚上过去陪你。”周玹笑道。

-

却说送走圣驾后,常清念眼底哪还有半分困意。

承琴过来伺候时,只见常清念凭栏摇着团扇,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娘娘,奴婢方才好像瞧见了蒋昭容和尤御女。”承琴轻声在常清念身旁禀道。

“你去当着众人的面,将蒋昭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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