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1 / 2)
茹娘呢。
唯一的一位妇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往前与朱福宁见礼道:“茹娘见过公主。”
一听这自称,朱福宁敏锐的问:“不是宫里的人。”
黄锦给朱福宁擦脸的动作一顿,如实答道:“不是宫里的,为人品性信得过,公主大可放心。”
朱福宁应下一声,自知不是细聊的时候,兴致勃勃的转移话题问:“那他们呢?”
“这两个,一个是黄守中,一个是李新成,都是宫中的老人,也是奴婢手把手教出来的,公主且留着听用,若有不妥当的公主只管告诉奴婢。”黄锦同样不想将话题留在茹娘那儿,因此立刻选择顺着朱福宁的话介绍另外两个人。
“奴婢拜见公主。”左边微胖,和黄锦有几分神似的是黄守中,另一个瞧着沉默寡言,有些古板的是李新成。
朱福宁颔首道:“好,父皇安排的,黄伴亲自送来,都留下吧。”
黄锦听着眉开眼笑,叮嘱道:“公主虽为公主,伺候的奴婢未必没有欺负公主年幼的心思,公主若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只管告诉奴婢,奴婢定为公主教训他们。”
这话朱福宁信,重重点头道:“好。”
对上一个乖巧听话又长得机灵可爱的孩子,没有人能不喜欢,正因为喜欢,黄锦脸上笑容都没停过。
“辛苦黄伴了。”朱福宁相信黄锦是尽心尽力为她挑了人的。
黄锦岂敢言苦,连道不敢,“公主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送送黄伴。”朱福宁吩咐一声,视线落在黄锦刚送来的人身上,黄守中反应极快的应下一声是,朱福宁的视线从他身上划过,很快又收回。
黄锦将朱福宁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的笑意加深。
黄守中在前为黄锦引路,唤了一声干爹,黄锦只叮嘱道:“好好办差。”
原本只是说几句奉承为让嘉靖听了高兴,朱福宁一个小孩再聪明能聪明到什么地步?可是一照面朱福宁既看破茹娘来历,借一句送他的话,又从中探明黄锦送来的两人各自的性格,种种迹象,同样让黄锦意外。
“是。”黄守中岂敢不应。
目送黄锦走远,等他再回屋,朱福宁正在问起茹娘来历,“为何进宫?”
茹娘万万没有想到朱福宁问得如此直白,顿了半响后倒是硬气的道:“茹娘可以不答吗?”
朱福宁一开口即碰了硬钉子,手上一滞,一旁伺候的宫人既要出言喝斥,朱福宁已然肯定的告诉茹娘,“可以。”
屋里的人都诧异的拿眼望向朱福宁,没有一个想到朱福宁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
“黄伴把你送来说清楚你是要做什么的吗?”朱福宁有此一问,毕竟那可是她千求万求才争取到的。她好奇但可以不追问茹娘的来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话,不想做的事,她不强求。可是如果茹娘不能好好的教她本事,她绝对不要。
“教公主武艺。”茹娘显得有些木讷的答话。
朱福宁欺身相近道:“是要倾囊相授。”
茹娘一顿,朱福宁补充道:“这是要求,不是商量,能做到你留下,做不到我让黄伴另寻他人。”
这回茹娘一时竟然失了礼数,目不转睛的盯向朱福宁。
朱福宁与之对视,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清晰看清对方的坚定的面容。
“练功很苦。”茹娘也是苦过来的人,哪怕朱福宁瞧着不像在玩笑,她也需要有言在先。
“吃不了苦是我的事,你只须倾囊相授。”朱福宁依然强调倾囊相授四个字。
茹娘有些不解,大明的公主为何要自讨苦吃。倾囊相授这一点,茹娘提道:“黄公公只道教公主武艺,并非倾囊相授,公主想要学我所有的本事,该是另一个价格。”
哦,茹娘和黄锦之间是交易啊。
朱福宁无所谓的耸耸户道:“你想要什么?”
有所图,大家各取所需,再没有比这样更可靠的合作。朱福宁更乐意掌握些她能掌握的东西。
茹娘试探的一问,没想到朱福宁根本没有半点犹豫。一时间茹娘有一种她在面对的并不一个孩子的感觉。
“我是大明的公主,我能不能给到你想要的,你心里应该能衡量。我不问你和黄伴之间的交易,你的要求我听听。”朱福宁注意到茹娘的迟疑,也并不着急,茹娘低下头道:“我需要看看公主能不能做到。公主也会想看看我有没有本事。”
试探,谁也不能一开始把底露出来,茹娘是这样的意思?
“好。”朱福宁认同茹娘的意见,确实,大家各不相知,哪能一开始就把老底翻了呢,还是应该放一放,缓一缓。正好,有些事朱福宁为了小命着想,一直没敢问,来了一个茹娘,倒是可以一试。
“你们先下去,茹娘和夏香留下。”朱福宁既然有了主意,也不等时候了,让人都退下去,几乎在她点名的那一刻,两道视线落在朱福宁的身上,一道是当时朱福宁落水后求朱福宁救人的宫女春草,另一个是推她落水,这些日子虽然战战兢兢,至少活着的宫女夏香。
多少日子了,夏香做下那样的事开始就在想,她该是怎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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