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第19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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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一样对他。另一边,江宴时回到办公室,小心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包上尼龙材质的提手此时裹了一层薄薄的水渍,江宴时的掌心有两道明显的红色压痕。

他拉开公文包里最里面的内嵌式拉链,屏住呼吸拿出两本红色证件。

江宴时翻开它们,并排放在一处,十指交叉撑在桌面上,凝视着两人的照片出神。

直到这一刻,他都不敢完全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准备地说,是在梦里亦或者想象中见过无数次,只不过场景不同,但不变的是最终两人成为了合法夫妻。江宴时被手机震动惊醒,抬腕看表,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半小时。

伸手拿起崭新的证件放到眼前,苏慕微的笑脸瞬间放大。

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忽地惊疑不定,忽又激动难抑。会不会是假的?

会不会又是他无意识的杰作?

江宴时的指尖一点点触碰上照片钢印,当他明显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质感时,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他对着两张证件拍下一张照片,随后将它们放到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刚送走一个病人的D国高级心心理咨询师罗斯正要结束他今天的工作,打开手机发现有未读消息。点开图片,他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

“天呢,江现在连国家发的证也敢造假了吗?”罗斯顾不得回复江宴时的消息,立刻让助手给自己腾出十天时间,他要飞一趟A城找江宴时,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动用特殊手段,决不能让他砸了自己的招牌。一想到江宴时无懈可击的完美逻辑,罗斯顿觉头疼。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诡异的病人。大

领证第一天,也是苏慕微第二次踏入江宴时公寓,她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有一种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感觉。

正式领证和签订协议,感觉好像是不一样。协议总觉得有点狗血,严格来说更像是一个私人约定,双方可以随时结束终止的闹剧。

但是领证不同,它具有法律效应,严肃严谨,即便最后离婚,也会在彼此的人生中留下印记,抹不去,盖不掉。进门后,客厅的灯是亮的,厨房里切菜的声音规律齐整,间隔一致,仿佛每一下都是经过精密计算,苏慕微猜想他切的东西也一定是每一段大小相同。

想起上大学时,苏慕微吃到的每样东西都像机器切的,她私下里以为是预制菜,但味道又确实很好,所以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大概都是江宴时亲手做的。“回来了。“江宴时穿着那条黑色围裙走近,泰然自若跟她打招呼,厨房热气熏得他脸颊微红,冷黑的眼眸像是晕了一层暖雾。

苏慕微心里暖暖的,被酸菜鱼融化了一半的冷硬心肠此刻再也绷不住,全部化作柔软的棉花糖。“回来了。“苏慕微朝他笑了一下。

江宴时并没有被这个甜美的笑容打动,指着墙上的简约黑白时钟冷酷道:“还差十分钟九点,按照协议你每天必须在九点前到家,否则每次扣1000。”苏慕微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江宴时转身去厨房,忽然又转过头:“另外,今天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协议说除非不可抗力,否则每天最少一起吃一顿。违反协议方,扣1000。”苏慕微咬牙切齿,感动什么的统统飞到九霄云外。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也没能让苏慕微露出个笑脸。

江宴时坐在一旁,替她盛了一碗熬得发白骨头汤,提醒她:“领证后,协议内容全部生效,你不要露馅。”苏慕微听得一头雾水。

江宴时早料到她不会放在心上,淡淡道:“首先是称呼。”

苏慕微试探性地猜了一个:“江先生?”

江宴时冷冷瞥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个没救的差生。苏慕微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再猜了一个:“江总?”江宴时嘴角挂上冷笑。

苏慕微心肝都在颤抖,那本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她求救般地望向江宴时,从前她只要露出这种眼神,他百分之九十都会心软。

江宴时接收到熟悉的目光,漫不经心转过头。“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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