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2 / 2)
的是什么,瞪大了双眼:“啊?”
旋即,她就感受到季清礼开了天眼。只因周围灵气全都朝他奔去,他仿佛处在漩涡中心,外力威压从他向外加重。
窥人因果需天眼全开。
岳怀姜绕到洛念这边,看见如玉般的脸庞上那完全睁开的天眼,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啊?!
说好的不遇生死不能开呢?
岳怀姜托着下巴跑回音如身边,指着季清礼震惊道:“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对同门不屑一顾吗,为什么这么对念念这么好?!”
音如反问:“那你为何要对念念好?”
“因为念念可爱啊!”
“或许他也这样觉得。”
“啊......行吧。”岳怀姜被说服了,质疑了自己一瞬间,还是觉得不对:“不是,不对啊,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岳怀姜还在那里怀疑人生,季清礼已经观完事情全貌。洛念眨眨眼凑上来:“怎么样?”
他抿唇,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拉起洛念的手腕,将自己方才所见的画面传给她。
肌肤相触的刹那,周遭变换了风景。洛念站在大殿内,前方坐着龙袍加身的男人。他鬓发微白,眼底泛青,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堪。
身侧的季清礼为她讲解:“这是人间的皇帝。”
洛念忍俊不禁:“师兄,这个我还是知晓的。”
季清礼被她噎了一噎,垂眸看她,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表达了自己被拆台的不满。洛念眯着眼睛,笑着挣开他的手。
后者愣了愣,身体微微绷紧。等感受到离去的温度又传回掌心时,他才放松下来。
原来是洛念的手伸了回来。
两人十指紧扣,洛念牵着他晃了晃,一双眸子闪亮亮地盯着他。季清礼知道,这就是在哄他了。
他勾起唇角,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复而看向面前光景。
皇帝端坐龙椅,周身如同十尺寒冰,威严至极。
铁链声响起,衙役牵着几人步入殿中。洛念循声望去,来人只有两个,皆形容狼狈,一时间竟然认不出谁是谁。
结合鞠咏诗先前所说话语,洛念猜测,其中有一人是张端之。
果不其然,季清礼道:“左边那位是鞠夫人的父亲鞠古晋,右边则是张家家主。”
洛念又细细端详片刻,艰难地辨认了出来。
此时的张端之还不似之后那般沧桑,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时。虽被灰土罩身,但挺直的脊背一如既往。
至于另外一位,确与她所见夜鬼长相相同。
待二人被押至殿前,见到座位上的人都心下一沉。
此案若由大理寺查,尚有转圜余地。今日面圣,便再无转机了。
两人双双跪下,行过礼后,居上位者的声音传来:“鞠家家主,久仰大名。”
鞠古晋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冲着他来的了。
他连忙行叩礼:“草民不敢。”
衣料摩擦声响起,坐在龙椅上的人起了身,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绣着金珠的龙靴进入眼帘,鞠古晋感受到一双手扶住自己臂膀。
“勿要妄自菲薄。”皇帝扶着他站起来,笑得平易近人:“早就听闻家主富甲一方,竟有四家钱庄坐落各郡。我朝中众卿一年俸禄,恐不及阁下一月。”
四家钱庄......
一滴冷汗顺着鞠古晋额角流下。
各城皆有商人,福富与否,各凭本事。至于钱财是白道来还是黑.道去,无人问津。
对外而言,挂名鞠家的钱庄有五座,实则只有四座。坐落在赤水镇的那一座,其实是当今二皇子蔽于圣眼下私藏的钱财。
龙子相争,二皇子是最有可能夺得太子之位的人。鞠古晋野心不止居于远山城,若是攀附皇权,待二皇子即位,论金银珠宝,他将一人之下。
二皇子也是这样许诺他的。
如今,太子未立,事迹却败露。
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货物缺失。
只是皇帝知道他与二皇子暗通款曲,又不舍得向二皇子兴师问罪,所以拿他开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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