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3)
想着与师弟换个活计躲懒,未想太多。
此时见那泼猴咄咄逼人,且自家师父也不好阻拦,两人这才明了自己真的闯下祸事,纷纷告饶。
“这……唉,悟空,出家人慈悲为怀……唉!”三藏乃是大唐人士出身,即便遁入空门也受礼教思想,虽然大唐民风开放,但男子随意闯入女子房间到底不妥,于是三藏根本不知如何来劝。
就在悟空真要抡棒打杀了两个童儿时,忽感棒子一顿,竟是一阵绵柔却也刚劲的力道阻止了悟空打杀道童的行径,悟空定睛一看,竟是缕缕蛛丝,缠于金箍棒上。
“大圣,且饶了那二位性命吧。”
白浮打着哈欠,一脸倦容的走来,她本在安睡之中,但因这边太过吵闹,便只得从梦中醒来,阻止这一次无辜的杀戮。
“妹子,你是不知,他们两个非人是如何践踏于你的。”
白浮打了个哈气,对悟空如此生气实有不解。
也是白浮与众人本质上还是相差了数千年,白浮不明白悟空如此生气的原因,是因她对古代的礼教全面参悟的不够透彻。
古时大家小姐,就寝之时必要有人贴身照料,门外院内,必得有人时刻值勤。主位尊卑必有阶层,否则便为大不敬,如若有人不守礼教,便会被视为乡野之人,受人轻贱。
悟空便是在这方面吃过大亏,弼马温之耻他铭记于心,所以在白浮受辱之际,他便要挺身维护,否则,都当白浮好性能随意欺负呢。
不过白浮虽对这方世界礼教不够透彻,但她也知道悟空这是在为自己做脸,这个情她领,但人命确实不必填了。
“大圣一番好意,白浮感激不尽。”白浮真心实意的致谢后,放柔了声音与悟空安慰“两位小道长虽有过失,但轻罪轻罚,若要因此杀他性命,是为故入故出,不妥。”
白浮了解悟空性子,恐他起了逆反,便赶忙补充。
“我入世时曾读书,在读到女子断臂自清,割鼻守节这等故事时,曾大为不解,凡女为何要被名声所累,伤及自身。我对这种观念具不赞同,且痛深恶绝,再加上我非凡女,不惧名声所累,也不想因那缥缈缘由拿人填命,是以还请大圣绕过那二人性命吧。”
在白浮一通温声细语的宽慰下,悟空最终还是收了脾气,但看向清风明月的眼神仍旧不善。
“今次俺老孙便看在俺妹子面上绕过尔等!”
白浮听悟空不再想着杀人,便也放下心去,这一放松,她便又觉得困了。要知道吃了人参果后,自身需得好好休眠才能将那人参果尽数炼化,白浮本来就是中途睡梦中被扰醒,此时见无事便又昏昏欲睡。
虽然说要饶了清风明月性命,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因顾及白浮刚刚那故入故出的话,悟空便要镇元子代为惩罚,也算是给足了这位义兄的面子。
“那就罚你们两个于后山幽洞中紧闭,且革去百年银米。”
对镇元子的惩罚,悟空只觉得轻了,但此时白浮已经困顿欲倒,悟空无法只能接揽住她,看了眼这皆是男子的五庄观,又看了眼昏昏欲睡不得清醒的白浮,思量再三,最终一咬牙,一跺脚,叱了一声“罢了!随俺老孙一路去也!”
此话一出令众人一惊,三藏见那泼猴左了性,连上前劝道“悟空,不可!西行之路道途艰难,白施主到底女儿身,怎可与之同去。”
“是啊,大师兄。”沙僧见此也未免上前劝上一番,他也觉得这项决定未免太过离谱了些。
而悟空发了性,注意已定,谁人劝解都不管用,他只道“这观中清修,皆为男修,我这妹子正亏空中,不得醒来,便是有义兄派人照料但也难免不便,还不如随俺老孙走上一段,待她清醒了,也自好离去。”
三藏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劝起,这回向来碎嘴的八戒却是拉住长老衣袖,反而劝道“算了呗,师傅,猴哥主意一定,八头马都拉不回来,反正他的妹子自有他来背,与咱们有何干系。”
八戒白眼都快翻天上了,他都没好意思说。啊,你这泼猴嫌弃来嫌弃去的,说这五庄观里都是男的,那你这泼猴自己是母的不成!那两个小道童再无礼也一看就是未开化的,比你这迷了心窍的猴子可靠谱多了。
如此,众人只得与大仙告别,由悟空背着白浮,一同离去。
……
等白浮从梦中醒来,已是一月有余。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驮着走的,脸边渣渣刺刺的,睁眼一看,原来是她正被悟空背着行走,脸边就是悟空脖颈的绒毛。
白浮刚醒,脑子还疲倦的无法转动,她闭眼回笼,埋于猴子的颈间,使得鼻翼四周全是这猴子的味道。白浮本以为悟空一身是毛,凑近了会闻到一种狗味,就是那种野兽膻腥味。哪想悟空乃是天地灵气化身,常年饮朝露食灵果,身上皆是轻灵之气。仿佛是那山野泉间最干净清澈的风,还有落叶伴随着湿润泥土的芬芳。
啊,是个自由的小精灵啊。
白浮再趴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直起腰板,伸了个懒腰。
“醒了?”察觉到白浮动作,悟空扭头道。
“白施主可真是好睡啊,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八戒在悟空面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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