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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羞辱
绿浓生长在边境,她十岁时因兄长成婚拿不出聘金,母亲就将她卖给了边境最大的青楼,她看着母亲拿到大笔银子时的满心欢喜,临走只是叮嘱了她一句好好听话,便再无留念,绿浓没有怨恨,甚至有一点终于解脱的轻松。与其在那个家里吃糠咽菜,每日做粗活,伺候一大家子人,她宁愿在青楼凭着自己的美貌过上再也不用看人脸色的好日子。
她很争气,也很努力,为了练跳舞把指尖磨破了她也不吭一声,她十二岁那年,辛娆来了。她在青楼的两年,已然深切体会到美貌比任何才艺都有用,所以当她看到辛娆的第一眼起,她便开始紧张,好在她看出了辛娆的对青楼的一无所知和害怕,她告诉她这个地方是做什么,辛娆便开始反抗,并且对她生了信赖之情。
绿浓一开始只以为辛娆只是暂时反抗,却没想到辛娆这般倔强,每每受尽折磨依旧不肯屈服。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辛娆对她没了威胁,她也会对辛娆好,尤其在看到辛娆被妈妈折磨的痛不欲生时,她也是心疼的,曾经许多时候,她也是把辛娆当做妹妹的。如今她进了京城,她才知京城的花魁众多,才艺出众者众多,即便她能一舞名动京城,可很快就能被另一位花魁的出众而被掩埋,她明白花魁只能盛极一时,她唯有抓住璋王赵璞,才能永保她的荣华富贵。
可当赵璞来看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开始惶惶终日,每日只能被动的等待,等了五日终于再见到赵璞时,赵璞却带来了安宇国的使臣,一个黝黑精壮行为粗暴看不起任何女人的男人。
她心心痛如绞不能接受赵璞对她毫无真心,却又不能放弃赵璞这棵大树,安宇国的一个小小使臣如何能和泱泱大瞾的亲王比呢!她虽置身风月,但也清醒地保持着清白之身,尤其如今身在京城,她更明白一个清白之身意味着什么,她怎能委身于一个什么都拿不出手的使臣!这时辛娆来了,她只是一个府邸的丫鬟,邻国使臣这样的身份对她来说已是高攀,她绞着手里的手帕,也不知是不安还是紧张,她拿出了团扇扇着,若那使臣当真看中了辛娆,要带她走,她一定会为辛娆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绿浓深深吸了两口气,竭力说服自己不必不安。木火
小丫鬟将使臣封恕带进小楼时,并不见绿浓,他立刻凶起了那张脸揪住小丫鬟的衣襟怒喝:“人呢!”来弦月歌的郎君哪个不是风雅贵族之流,即便骨子里污秽,在此地也会装得一二分的君子之派,小丫鬟哪里见识过这样粗鲁凶悍之徒,当下吓得白了脸色颤颤巍巍:“姑姑娘在,在更……
他一把推开小丫鬟:“更什么衣!麻烦!”小丫鬟尚且顾不得脚下不稳,急于上前扶住他将他有意识地往窗前引:“大人先歇·歌……她的心跳的厉害,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粗鄙,不知事情能不能顺着她家姑娘的心意走。
她心里还在嘀咕,却见那粗鄙的糙汉已然在窗前站定,那一脸的凶神恶煞全都荡漾飞了,两只眼睛只死死盯着一处瞧,小丫鬟也顺着他的视线瞧去。
这做小楼从窗外眺望出去,正能看到后花园的一角,百花丛中,争相斗艳的,只坐着一位清水芙蓉的美人,美人垂眸凝神,什么都不用说什么表情都不用做,娉婷袅娜已然将男人的魂魄摄去。
小丫鬟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她想她家姑娘的计划成功了,可她心底又溢出一丝心疼来,辛娆姑娘那样花软玉柔,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男人的糟蹋。
可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有置喙的余地,眼睁睁看着封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蓦地转身摔门而去,去了哪,自不必想也不必问了。
木火
辛娆看着这争奇斗艳的花园,如何也提不起欣赏的劲儿,枯坐着好一会,觉得干等着;绿浓宴完客也没多大意思,索性起身打算离开,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看去,倏地僵直了身子。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辛娆顿时不寒而栗,那肆无忌惮的一双眼睛在她周身转来转去,都让她胆寒。她退了又退,欠身行礼,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镇定道:“见过这位爷,奴婢是奉家主暄王之命前来,得知绿浓姑娘正有贵客,正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辛娆情急之下想到绿浓和赵璞的关系,便借着赵璞的身份说来由,好让人信服,也高告知来人她是王府中人,并非这里的姑娘,好让他忌惮王府的地位,不要为难她。谁知封恕大笑两声:“璋王殿下真是有心了!不但送了我一个美人,还将府里这样的珍品送来,我又岂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美意!"说罢,他的手已经挥将过去,扣住辛娆的手腕。
辛娆纵是心有提防,可她一个纤弱女子,哪里抵得过男人,立时就被钳制住,她煞白了脸色,可她不能示弱也不想示弱,怒气甚至盖过了恐惧,一双灼灼的眼睛瞪向他:“使臣大人不得放肆!焉知您一言一行代表了贵国的体面!”
“哦豁?“封恕粗狂的眉一挑,“你竟知我的身份!到底是王府的侍婢,有见识的很呐!不错不错。”辛娆本来不知,但听他方才言语,便想到今日绿浓宴的客正是安宇国的使臣,再看他粗狂之余的确有一股瞧不起众生的傲气,惹人讨厌。
“你既知我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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