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坠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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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宁今天很倒霉。

不,确切来说,从昨晚开始就倒霉了。

昨晚她预感成真,下班一到家,程昱泽把离婚协议放在她的面前。

他神色冷淡对她说:“我们的婚姻没有继续的必要,现在我们好聚好散,你把协议签了。”

程昱泽想把她甩掉,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最近这段时间愈发明显,种种痕迹都在表明他准备跟她离婚,她也因此惴惴不安好多天。

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反倒没有想象中的崩溃,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反而诡异地生出点踏实感,但她没有同意离婚。

她怎么可能同意离婚呢?

程昱泽是她第一天踏入大学校园时,便一见倾心的爱人。

她爱了他足足九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心思,才能和他恋爱、结婚,他已经融入她的骨血中,成为她的一部分,这让她如何放手?

她是不会放手的。

于是她把协议扔进垃圾桶里,询问程昱泽是对自己具体有哪些不满,或者自己哪里做错了,她都可以为他改掉,进行挽留。

然而,无论她各种挽留,程昱泽态度始终如一的强硬,表示他和她之间离婚是板上钉钉的,没有回旋余地。

他还从垃圾桶里将协议捡起来,叫她好好看一看,他给她的分手礼相当丰厚,现金、不动产、他投资的公司的股份都有,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她下半生不作死,这些资产可以让她舒舒服服过完一辈子。

说实话,自从嫁给程昱泽起,她就没缺过钱。

即使没有程昱泽给的钱,日子维持不了富足优渥的富太太生活,她也不会饿死,照样过得比大多数人滋润,因为她运气好,在工作上遇到贵人,也赶上行业爆发的红利期,一正式工作就达到年薪百万的高收入水准。

对她而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程昱泽才是她最不能舍弃的。

见钱打动不了她,程昱泽大约失去了耐心,罕见冷声道:“好聚好散的方式,你不接受,那我只好先跟你分居,再起诉离婚。”

说完,他就到书房待着,一整个夜晚都没回主卧睡觉,留她独守空房。

她在床上辗转到天明,脑子里不断想着应对办法,起诉离婚到法院判离婚,这流程至少要走个一年左右的时间,期间她要利用好机会,挽回程昱泽,让他打消离婚的念头。

今天一早起床,她见到管家等人在搬运东西,随口问了一句搬什么。

管家回答:“夫人,是先生交代,把他的私人物品送到另一处房子。”

闻言,她心头顿时一紧。

跟她开启分居,程昱泽连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肯等待吗?

仅过去一夜,他就叫人把他的私人物品打包带走。

她去书房找程昱泽,书房却不见他的人影。

管家告知她,程昱泽昨晚半夜下的命令,帮他收拾东西,然后走了。

原来程昱泽连一夜都等不了。

由此可见,他多么迫不及待想跟她离婚。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是他背着她外面有其他女人了吗?

愤怒驱使她拨打程昱泽的号码,想去质问他。

可在这时,老板的一通电话打来,说公司出了问题,大股东预计会撤资,而她是大股东的人,得立马去大股东那边,弄清楚大股东想撤资的原因,并解决问题,唯有先把质问程昱泽的事情延后。

等她去了大股东那边,多个棘手问题袭来。

晕头转向地忙了大半天,终于解决完问题,公司又有新的问题。

现在她开车赶往公司的路上,遇到塞车,好不容易以乌龟爬行的速度上了高架桥,结果车子突然熄火,启动不了。

面对接二连三的倒霉,加上失眠后遗症,安以宁头痛欲裂。

塞车一时半会难以结束,车内的空调用不了,炎炎夏日的下午,闷热得不像话,老板又来电话催她赶紧回公司,她受不了地开门下车。

致电保险公司,让保险公司过来帮她处理车子后,她在人行道上走着。

幸好人行道上不塞人,她可以走下高架桥,打车回公司。

突然,耳边传来小孩的哭闹声。

“爸爸,我要爸爸,不要妈妈。”

小孩的声音较尖,很是刺耳,安以宁不由扭头去看。

一对母子与她并肩同行,小孩哭得满脸泪水和鼻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孩母亲则是很不耐烦,嫌弃道:“我和你爸离婚了,你不要再提你那个死人爸,再提,我就不要你了,让你没有妈妈。”

一听母亲这么说,小孩哭闹更厉害了,直接坐地上打滚。

见到小孩这般,安以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里——

曾经孕育过她和程昱泽的孩子。

想到那个自己用了点手段得来、最终与自己无缘的孩子,平静有些被击破,她心底涌起一丝伤感。

是啊,她可是和程昱泽有过孩子,差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

他凭什么在她经历引产的痛苦后,将她狠狠甩掉?

她这辈子都要缠着他,不死不休,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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