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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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朋友。原谅哥哥悟性不好,难得想明白这个道理。”

他把眼眯开一条缝,悄摸观察妙辞的脸色。

她沉默地流泪,偶尔有一两声抑制不住的哭声逸出。

真是古怪啊。逼她不去的时候,她硬是要去。如今让她去,她反倒不愿去了。

席憬计谋得逞,添油加火地说:“你且放开去玩。哥哥病着,没法亲自监视你,岂不如了你的愿?”

“不要这样说,显得我很没良心。”妙辞心里纠结。

席憬让她去赴宴,她自然高兴,这本就是她最初的心愿。可她从没想过,原来她的心愿,竟是用他的疼痛铺垫而成。

倘若逃离哥哥的代价是让哥哥不断痛苦,那她宁愿继续窝在哥哥的掌心,哪也不去。

妙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拗不过席憬态度强硬,只得答应他的话。

“哥哥,你真傻。”

“我不傻,妹妹傻。”

席憬把鼻梁往她颈边蹭了蹭,与她的肢体触碰,令他格外上瘾。

傻妹妹,竟完全没察觉到,他闹这一出,纯粹是在装模作样。

她早忘了,他心脏犯痛这个毛病早已治好。明明同她说过,可她只顾着跟誉王玩乐,把他的话全当耳旁风。

不监视她?怎么可能!他就算死了做鬼,也要飘在她身边,日夜盯住她,绝不松懈。何况如今他还在装病,如何能够不监视?

妙辞会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难道他就不会?

他用轻柔的话抹掉她的警戒心。等中秋那日,趁她不设防,他要一路尾随,用他的眼睛,切实窥视。

妙辞的确很愧疚,踩着席憬坍缩的肩膀才能翻出墙,看看外面的风景,这种认知简直如芒刺背。

不过她的愧疚来去匆匆,果真到了中秋那日,她反倒心情甚好,挑着簪珥衣裳,乐不思蜀。

她或许当真自私,当真没良心,可这些事,暂且都留在散宴之后再说吧!玩乐当前,良心似乎不是很重要。

出发前,妙辞在席憬跟前装了装,带着哭腔,不舍道:“哥哥,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席憬虚弱地躺在榻上,假装没瞧出她的心机,殷切嘱咐一番。

妙辞一一应下,乘车出门,车拐到蛇皮巷停下。巷里另有一驾马车,供妙辞换乘。

一双修长的手伸到妙辞眼前,她攀住那双手,溜进车厢。

坐稳后,妙辞靠着车壁,与誉王对视,彼此的眉梢都爬上一股遮不住的欣喜。

“你瞧,我给你出的计划当真管用。”誉王笑得脸上没有棱角。

妙辞颔首说是,“不过殿下怎知当时哥哥就藏在芦苇荡里偷听?”

誉王眉梢一挑,“天底下不只世子一人会搞监视,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监视你我,我的人自然也能监视他。”

原来那天,妙辞与誉王联手演了一出戏。

俩人刚到浅水湾,誉王就察觉出席憬在偷听。于是他故意让妙辞承认她想赴宴,故意凑近妙辞,制造一些动静,让妙辞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好能激怒席憬,逼席憬现身。

誉王知道席憬有个心痛的老毛病,也知道每当席憬暴怒,就会犯了这个老毛病。心一痛,得狠狠痛上好几日才能慢慢纾解。

犯了毛病,席憬就没法亲自去监视。只要席憬没有亲自到场,哪怕他派旁人代监,誉王也有信心对付过去。

果然那日席憬现了身,也犯了心病。看来那时他俨然痛得神志不清,才会软了语气,让妙辞去赴宴。

“至于家里给我安排的那几位良家女……”誉王恳切道,“你放心,我跟她们见都没见,早把她们打发走了。这件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我保证,往后不会再有这种杂事发生。”

誉王眨了下褐眼,“我还是清白的,从头到尾,什么初次都还留着。”

妙辞戳了戳他的梨涡,“我知道。”

赴宴途中,她心里竟有点忐忑。为了自由,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联合誉王,把席憬算计一番,是不是忒不厚道?

***

榴园。

席憬站在廊下,听着侍卫的汇报。

“妹妹胆子是真的变大了,竟都敢中途换乘,跟野男人共乘一辆马车。”席憬挂搭个脸,声音中气十足,没半点虚弱样子。

以前席憬从没想过,有一日,他的好妹妹会联合外面的野男人,一齐阴他一把。

更没想过,他居然愿意配合演完这场戏,“甘愿”被俩小孩算计。

从他来到浅水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誉王发现了他,也知道誉王派人在暗中监视他。

那又怎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誉王能想到表层之外的第二层,可从一开始,席憬就站在最高层,俯看誉王领着妙辞拙劣地演戏。

从他藏身的那地方远眺,的确看不到俩小孩具体在做什么,所以他在各个方向都安插了探子,全角度、无死角地窥伺。

探子给他禀了个消息:舟身轻晃,是因誉王俯身,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妙辞的手背。

妙辞不尖叫不躲避,反倒低着脑袋,红着脸,羞赧地笑了。

誉王的计划的确高妙,却始终漏了一个点——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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