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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捂住胡裕祥的伤口,指挥人到下面寻找木板。木板被几个男人抬了上来,王解覃指挥人把胡裕祥放木板上,让人抬着木板到医院,他也跟了过去。
这群钓鱼佬来自市区各个地方,他们感受到了北沟乡人民被骗后的愤怒。刺伤胡裕祥的工人要跑,一个钓鱼佬眼疾手快甩鱼钩,勾住了工人衣服,他的鱼友迅速上前把人摁在地上。
工人趁乱跑走了几个,但拿着包裹的工人一个都没跑掉,被人抓住,用裤腰带绑住手。
北沟镇派出所公安来得非常快,把赌徒、工地上的工人和伤人者带回派出所。
林北等的永乐街道派出所公安从始至终没露面。
小孩趴在爸爸肩膀上睡的不安稳,偶尔哭两声,他爸爸单手骑车带他回市里。
林北到店里等黄益民、桑超英,等了一个钟头,没等到人。他想把孩子放店里,可想到孩子被吓到了,等孩子睡醒了看不到家长会害怕。林北拿了一条布,把小孩绑身上,骑车去永乐街道派出所,打听到派出所今天下午确实收到一封举报信。
林北问他们收到举报信的时间,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公安说:“大概下午两点半。”
林北问公安:“你们为什么不出警?”
“我们所长说他跟当事人确认过了,这是对方恶意抹黑人家。当事人不准备追究,寄信人得感激人家。”公安说。
林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睡得不安稳的孩子,转身离开。
派出所收到了举报信,黄益民、桑超英却不见了,林北一边担心二人的安危,一边忍受良心的谴责。他骑车去了新台区公安局,在台阶上坐了几分钟,握住发抖的双手走进公安局。
站在大厅里,林北掷地有声说:“新台区自来水厂欺上瞒下,假借给北沟乡修建自来水管道的名义,在工地上开地下赌场。有人举报自来水厂薛雷松的小舅子,永乐街道派出所所长不调查,就判举报人污蔑自来水厂,所长不作为,导致北沟乡人民和工地上的工人,这群人实际上是赌场员工发生冲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被匕首刺伤。”
所有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回头看林北。
林北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开口:“我要实名举报新台区自来水厂的领导利用职务便利,侵吞、骗取等手段侵占国家财产。”
林北暂时住进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公安局的电话打到各个部门。
他们先联系北沟乡乡镇府,田朱福接的电话,他的精神状态极差,说话有些恍惚:“北沟乡永远得不到重视,为了吸引你们的目光,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就算割肉卖血,也给你们,我们得到的却是永无止境的欺骗。”
那边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公安局这边冒出不好的预感,他们连忙联系北沟镇派出所。北沟镇派出所跟局里汇报案件情况,提到陈虎当时没在工地,其他犯罪嫌疑人已经招了,但是陈虎还没归案,他们的人到水厂找薛雷松要人,薛雷松拒不配合,他们到陈虎姐姐开的大酒店,门童不让他们的人进去。
公安局这边又联系市区其他单位,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北沟乡人民没去区(正攵)(广付)喊冤,也没到市|委,让市|委给他们主持公道。
要知道去年北沟乡人民要市里给他们修自来水管道,大冬天在区(正攵)(广付)、市|委门口打地铺,在雪地里睡了几夜,直到水厂答应给北沟镇修自来水管道,他们才离开。
北沟乡人民的反常让公安局、区(正攵)(广付)、市|委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公安局、区(正攵)(广付)、市|委立刻安排人赶去北沟乡。
公安局副局长独自来到了永乐街道派出所,直接找所长,质问所长:“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收到一封举报信,举报陈虎私设赌场?”
“这些都是北沟乡人民玩的花招。”所长用穷山恶水出刁民形容北沟乡人民。他为什么对北沟乡人民有这种印象呢,因为他和薛雷松一起吃过饭,薛雷松当时带着他小舅子在身边。薛雷松抱怨过北沟乡人民贫穷、不开化、愚昧,撒泼打滚就想占水厂便宜。先入为主,从信封里拿出十几张照片,他以为北沟乡那群愚民给陈虎下套,想以此要挟薛雷松,找薛雷松讨要好处。
所长怀疑这些照片的真实性,当即打电话问薛雷松这些照片的真实性,被薛雷松矢口否认,所长信了薛雷松,他把照片撕碎丢垃圾桶里。
他跟副局长说那里的人如何可恶。副局长突然拍桌子,所长被吓了一跳,去看副局长的脸色,被副局长的黑脸吓得直冒冷汗,他不敢再说北沟乡人民不好,赶紧从垃圾桶里翻出被他撕碎的照片。
副局长让永乐街道派出所公安把所长请到审讯室,等他抽出时间,再来好好审问他。
他又抽调所里的公安跟他前往水厂和陈林溪开的大酒店。他对这家大酒店有所耳闻,今天去长长见识,看看这家大酒店因何原因吸引这么多国营大厂领导对其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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