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坏蛋(1 / 2)
麻四龙一语出口,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刀疤咧着嘴,上下牙磕搭着,瞅瞅麻四龙,又回头瞅瞅婉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他瞬间就收起脸上的疑惑,又换上刚才的嚣张不屑。
“你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啦?怎么证明?”
“她随身有我的信物。”
“是吗!我倒要看看!”
“先给她松绑,我拿给你看。”
刀疤没吭声。麻四龙快步走到婉儿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边低声说:
“别怕,有我在,没事儿。我给你的玉佩呢?”
婉儿诧异地瞅着这个男人,惊魂未定,慌忙从衣兜里掏出玉佩。
麻四龙接过来,郑重地把它戴在婉儿的脖子上。
“戴着吧,刀疤哥看得清楚。”
婉儿定定地看着麻四龙,心情无比复杂,从刚才的绝望无助到现在的震惊惶恐,她惊讶于这个劫过她又放过她的坏蛋竟然再次出现,她更惊讶于他竟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还有,自己居然正对这个坏蛋抱有期待!
麻四龙似乎读透了她的心思,对她微微一笑。
“相信我,放心!”
那个带有龙字的玉佩,是麻四龙十八岁时打死山豹回来父亲给他的奖赏,十余年一直戴着。但凡乌驼山一带认识麻四龙的,都见过这块玉佩。
刀疤踱着步,转转悠悠端详两个人。他并不想给麻四龙这个面子。
“她叫什么名字?”刀疤突然问。
“她叫双儿。”
“你瞎编乱造个名字我就能信你?”刀疤猛然拔出腰间的盒子枪,枪口直顶着麻四龙的脑门。一脸狰狞!
“呵呵,我的女人,闺阁芳名不必告诉你们吧!”麻四龙脸色平静如水,仿佛脑门上抵着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根黄瓜。
刀疤再用力抵着枪口向前顶,麻四龙后退一步站定,依旧面不改色。
刀疤恶狠狠地说:
“麻四龙,其他山头上的兄弟给你面子,我刀疤可不想给你脸。你跑到我牛头山来撒野,是不是活腻了?前些年那一战也没分个胜负,你今天是想再来一战吗?”
“刀疤哥,我乌龙寨从来安分守己,不会挑起争端。我也明确说了,我只为带走我的女人,绝没有对牛头山半点不敬。”
“是吗?可是这么漂亮的妞儿,我不带她上山,却要让给你?你当我是傻子吗?”
“刀疤哥,你可不是傻子,整个乌驼山没有人比你更精明。”
“是吗?哈哈哈哈……”刀疤一阵狂笑,收了手里的枪,把手搭在麻四龙肩上。
“麻四龙,哥跟你闹着玩儿呢!别介意啊!哈哈哈……既然是你的女人,哥给你这个面子。带走!”
“承蒙关照!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哼哼!好啊,那就,三根金条。”
“好!成交!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麻四龙朝黑子摆摆手。
黑子近前,从怀里掏出三根金条交给刀疤。刀疤仔细验过,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摆手示意放行。
石头和黑子上前搀扶林叔和婉儿,收拾起被土匪翻扔了一地的箱包。
麻四龙双手抱拳,对刀疤施礼。
“刀疤哥,今日多谢了!算我麻四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需要我麻四的地方……”
他凑近刀疤耳根,轻声说:
“你什么时候想把雷老大取而代之,若需要,我麻四愿鼎力相助,助你一臂之力。”
刀疤哑然。他瞪大了一双三角眼愣愣地看着麻四龙,心说:我想当老大的野心都被他看出来了吗?
麻四龙绝尘而去,刀疤开始骂骂咧咧。
暮色降临,明月挂上梢头,天上几点星稀。
三匹快马护送马车,一路飞奔到了乌城城外。
麻四龙招呼大家停下。他下马嘱咐林叔和婉儿,进山被劫的事一定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以免风言风语。
林叔点头如捣蒜,他深深鞠躬甚至要下跪,以感谢兄弟三人的救命之恩。
石头和黑子搀扶林叔,又是一顿埋怨加一顿嘱咐。
麻四龙淡淡一笑,扭头看向婉儿。
婉儿抿着嘴,似笑非笑。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突然间生死相关的男人,她想着也该说些感激的话,可想起木屋里那轻薄无礼的吻,心里又有些羞愧难当。于是,竟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多谢你啊,坏蛋。”
麻四龙先是一怔,顿时明白了其中意味,不禁摇头苦笑。
“不必客气,小丫头。”
“三根金条,我攒够了会还你。”
他走近婉儿,低声说:
“我今日醉酒无德,还请见谅!三根金条不必还,算是我赔罪了。”
婉儿抿嘴一笑。
“还是要还的,不过要多些时日。”
靠得近了,婉儿发现麻四龙额角发间正往外渗出血水。
“你额头受伤了。”
“许是山林间树枝刮的,不碍事。”
婉儿回身从车上的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个白玉葫芦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点药粉,敷在麻四龙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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