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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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注意到陆闻枢的弟子陆续变多,有人道:“韶英师兄在做什么?”

二楼走廊中,陆闻枢的房间外,陆韶英不知何时来到陆闻枢的对侧,双手高高举着,将一条长鞭跪呈在他的手中。

长鞭高过头顶,陆韶英的头低得比前几日的陆墨宁还要更低,他道:“掌门,弟子来请罪了!”顿时,底下的弟子全部关注起了上面的动静。陆闻枢终于将视线从底下承剑门诸多弟子身上收回,他看向陆韶英:“你何罪之有?”

陆韶英道:“弟子……输了今日的比试。”陆闻枢静静看了他两眼,说道:“只是输了一场比试,何来有罪一说?”

陆韶英仍低着头:“弟子明明答应过掌门今日定能拿得头筹,若非弟子练剑不力,输给了玉蝉衣,承剑门就能又蝉联一届头筹,都怪弟子!弟子有罪!”陆闻枢轻轻抚着指骨,有条不紊地说道:“论剑大会向来都是有输有赢,赢者风光,输者黯淡,错过了,便再无再度站到论剑台上证明自己的机会。曾经对你抱有期许的师长对你失望,同门其他弟子会因你受到嘲讽,他日别人谈起玉蝉衣,都会笑一声你这个承剑门的弟子却被对方拿承剑门的剑招打败,这一切对你来说,难道……还不够折磨吗?″

他话语每多说一句,陆韶英的脸色便更凄凉上一分。站在一楼的陆墨宁也同样脸色十分之不好看,黯然低下头去,像是一并被训着。

陆闻枢道:“论剑大会上输了比试,我不会怪你。”陆韶英举着长鞭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可陆闻枢话音一转:“可你绝非彻底无罪。”陆韶英身躯一震。

“何时将′凤凰于飞'练会的?"陆闻枢问。陆韶英再度将长鞭高高举起,不敢正视陆闻枢:“弟子、弟子是在藏书阁的传影石里,看到了掌门与薛仙长使用凤凰于飞的影像……

陆韶英道:“我、我觉得这是很厉害的双人剑法,就偷偷学习了一番,弟子从未有过想要冒犯掌门与薛仙长的意思。也从来没和第二个人一道用过这个剑法,苦苦练习了许久,才学会独自一人将这剑招用出…

“可你将它用得漏洞百出!”

陆韶英唇一抖,陆闻枢脸上神色绷紧,隐隐有动怒的前兆,但陆韶英所认识的他性情温和……陆韶英心知自己这是犯了大错,连忙将头低下:“弟子愿意领罚。”他知道掌门与薛仙长感情甚笃,他用了他们的定情剑招,也是情急之策,是被玉蝉衣逼急了才用的。他没想过会被玉蝉衣以相同的招式打败的。

这时听陆闻枢落了声:“等回到炎州,去戒律堂,领一百道鞭罚。”

陆韶英焦灼忐忑的心在收到惩罚的这一刻终于定了。“是!"他痛快应道。

“还有一罪。"陆闻枢扫过陆韶英,视线又一路扫向底下众人,仿佛有千钧山压在他们的背上,每个人都抬不起头了,不是无形中的感受,而是真的灵力压迫。他视线一路扫过,最后又落回陆韶英身上:“陆韶英,是你将′凤凰于飞'的剑谱透露出去的?又或者说,是你们中间的谁透露出去的?”

底下鸦雀无声,陆韶英连忙自证:“在今日之前,我从未在任何地方、在任何人面前用过这个招式,更别说剑谱。”

“掌门,还有近千年来被驱逐出承剑门的弟子,其中若是有内门弟子,他们也接触过剑普……"陆墨宁顶着重重威压说道,“还有那玉蝉衣,她偷师的速度太快,说是不尽宗的,用的剑招,几乎全来自太微宗和承剑门。”巨海十州没有剑招是哪个门派的就只能由那个门派弟子用出来的规矩,只不过,若非本门弟子,往往听不到最精准的讲解,也拿不到真正的剑谱,只能照着别人用出来的剑招琢磨,很容易依着葫芦画瓢画错。

但玉蝉衣不一样,看到最后一场沈笙笙的反应,陆墨宁很肯定,玉蝉衣是拿了沈笙笙的打法在比的。“也许是她看见有谁用了这个招式…她学的太快了。”陆闻枢问:“她仙龄多少?”

陆墨宁道:“不过……二十来岁。”

陆闻枢冷声问:“那你觉得,这二十年间,会有谁能在她眼前用过这个招式?”

陆墨宁一哽。

是了。

一来,“凤凰于飞”难度不低,需要两个修为深厚的修士同时使用,才能完整用出,条件很是苛刻。若不是玉蝉衣实在是强到了有些恐怖的程度,陆韶英单凭着今日以一己之力用出“凤凰于飞”,也能名声大噪一番,足见这剑阵使用出来的难度有多苛刻。

二来,承剑门内门弟子对掌门与其道侣的定情剑招多有避讳,并不常用。

那玉蝉衣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招式的?

陆墨宁茫然了。

而陆韶英更是恐慌到面上血色全失。

“当真不是弟子将剑谱泄露出去的!"重重威压之下,陆韶英恨不得以头抢地自证清白,“弟子可起血誓,以神魂尽散为代价来保证!”

陆闻枢却将压在他们身上的灵力收了回来,他道:“有一个人,也许知道这个招式……”

“谁?"陆韶英连忙爬起来问。

“他若见过一次,就能拆解,化作单人剑招教给自己的徒弟,也很正常。"陆闻枢声调已近平静。陆韶英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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