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刺杀(上)(2 / 6)
,是为明日刺杀壮胆和鼓舞士气所用。
回应他的只有余绾离去的脚步和冷漠的关门声。钱淳方气得直跳脚。
荀红白了他一眼:“都叫你不要惹她,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还是非要嘴贱挑衅那两句。眼下好了,把人惹恼了,记着仇,不仅席面没了,还白搭进去我一坛好酒。”又恨恨地砸了几下门,钱淳方拂袖而去。
荀红打着哈欠,紧随其后:“走吧走吧,回去煮碗面吃好了。”
钱淳方砸门时,余绾正和鸳尾一起料理着腌鱼,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谈论明夜刺杀之事,听着院外案窣离去的脚步声,鸳尾好笑道:"你确定不留下他们用午膳?”余绾嗯了一声:“钱淳方太聒噪了,听着烦。”鸳尾道:“他就是那个性子,不用与他一般见识。大事上他不会犯糊涂的,明夜定会尽心心竭力。”将灶火升起来,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光,鸳尾话语停顿片刻,忽而问道:“余绾,你曾问过我是否希望这次刺杀成功,那你呢?”
“你希望这次刺杀废太子成功吗?”
余绾正切着腊肠,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她没有立刻回答,敛着眼眸,脑海中一遍遍闪过系统的警示和原身的结局。其实,她心中早已有答案。
鸳尾却没有等待余绾的回答,仿佛那一问只是随口,她继续烧着火,说起了隆安县令:“刘四虽然痴傻,但想来应当是知晓什么,你不在家的那几日,我去给他送饭,曾听到他说起过有关县令的事。”
余绾好奇:“他都说了什么?”
鸳尾道:“我拿几块饴糖哄着他,也没听明白太多。大致是说,他不该那日去山后,不然也不会连累嫂嫂也被人抓走,还说县令不喜欢他,一见到他,脸就跟关公似的。”鸳尾叹气道:“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还会说胡话,我还据他所说去了曾关押他和他嫂嫂的地方,结果那就是片空地,什么也没有。我曾问过刘三,刘三说是因为他小时候高热,脑袋烧傻了,经常会胡言乱语。”
山」...….
余绾切菜的刀慢下来。
刘三口中的山上会不会就是指隆安山?他曾在山上看到过什么,被人发现,所以连同刘三媳妇银娘一起被人关押起来?不对。
隆安山早两年便因大雨滑坡,山势陡峭难行,刘四想要自己上山,怕是不太容易。
余绾暗暗沉思着,便听鸳尾继续说道:“他或许是知晓什么,但他曾遭受过惊吓,人又痴傻,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你若是想要揭开迷雾,还是要从县令下手。齐旺不是已经帮你去盯着了,他为人老实,虽然性情木讷,但还算可靠。”余绾拧着眉头:“下棋之人在暗我在明,时局情形不利于我,实在太过被动。我连县令在赈灾金丢失一案到底扮演什么角色都尚不可知,甚至怀.……….”
甚至怀疑,县令是否与赈灾金丢失一案有所牵连,换而言之,县令背后之人是否与赈灾金丢失案有关。有些迷雾已经散开,可困惑余绾的一二问题仍还没有得到答案,余绾揉着眉心,缓缓叹了一口气。
鸳尾见余绾烦心,刚想安慰几句,忽又听余绾问道:“齐旺确实可用,做事细致,不知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能人。”鸳尾并未察觉出余绾话中古怪,回道:“他爹生前是仵作,早几年被劫匪所杀,我正巧遇到,便救了他。他之前是位书生,只是屡考不中,便歇了心思。他生性寡言老实,手脚干净,我每次来隆安时,便会让他帮我干一些采买的活。”“只干采买的活吗?“余绾眸底闪过一丝冷光,漫不经心道,“他这样的心思和本事,只干采买的活,岂不是埋没他了?”鸳尾笑道:“惜才了?你若是愿意,便叫他从今往后跟着你,他心思确实细,做事也利索,日后回绛京还能照顾你的起居。”
余绾淡淡一笑:“我自然愿意,只怕他心念旧主,不愿意屈就跟我。”
鸳尾终于察觉出不对,皱了一下眉,看向余绾:“他有问题?”
余绾勾唇:“大有问题。"-1
大大大
从县令处出来,刘老鸨带着一身寒气,疲惫地回到花暖阁内。
花暖阁歇业许久,纵使眼下时节好转,除了一些贵客外,阁门依旧紧闭。养着阁内一众打手和伶妓不容易,花费的银子也多,刘老鸨却迟迟没有重新开张的打算。阁内打手和伙计也乐得清闲,经常三五聚在一起喝酒闲聊,刘老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放在心中。从后门回到屋内,刘老鸨脱下袄子,静静坐在窗边喝茶,时不时拨弄着身前的炭盆。
一炷香后,屋门终于被叩响,待来人走进来后,老鸨懒懒地倚着软枕:"可找到刘四的踪迹了?”
打手摇头道:“快将隆安县翻过来了个遍,也未寻到这刘四的行踪,断得很干净。”
刘老鸨红唇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这倒是奇了,小小的隆安县,一个傻子还能躲到哪里去!”
打手也奇怪道:“那刘四心智不全,刘三我们也时刻盯着,不知到底是谁还在暗中襄助刘四藏身,县令也派衙役日夜巡查,挨家挨户排查,愣是半分痕迹也无。”“县令?“抿了一口清茶,刘老鸨冷冷开口,“他已经被雍穆王吓破了胆子,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应付,怎么还会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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