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石榴(2 / 2)
了,那好我便问问你,你为何就看上了那位徐世子,为何就非他不嫁了,你可知道男女私相授受是要浸猪笼的,你堂姐那位表妹因为他被活埋你还看不清楚吗?”
韩仪琲可不认同,志在必得的说道:“那是因为遇到的人不对,自然喜欢不来,而且那个姑娘那种身份怎么配得上徐世子。”
小田氏听了她这些话脸上火辣辣的,又想起那日成国公夫人指着她鼻子说:“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
韩仪琲又道:“而且那位沈大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官做的大,身体却是病弱的厉害,一到冬天鸳鸳小姐就担心的吃不下饭,我要是真嫁过去可不是守活寡么,我才不要嫁!”
小田氏气的捂住胸口,好一会消了气,倒是认真想了想,换了衣服转头去找田氏,说道:“以仪琲这种性子真跟着仪清嫁过去少不得要惹事,还是姑母说得对,是得换个人。”
田氏手持着佛珠,坐在圈椅上,啜了口茶,有意试探她,问道:“那你觉得谁合适?”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有人边走边喊道:“大少爷考了八十七名,成了贡士了!”
屋里两人听了这话都皱了眉头,先前的话题便放下了。
今日是四月十二,韩仪清的庶兄韩云舟过了会试,宁泽本以为他会兴高采烈的过来给她报喜,不成想他却垂着头进了院子,宁泽在喂笼中鸟,放好食物,转身道:“恭喜表哥考中贡士。”
韩云舟和陈嗣冉是好友,两人都有些书呆气,但或许是家世的缘故,他比之陈嗣冉少了狷介之气,行事多了些谨慎。听到宁泽给他道喜,他叹口气说:“有人说我能高中都是托了表妹的福气。”
宁泽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估计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他之所以高中是沈霑从中做了手脚。
最近她也听说了许多关于这位沈大人的事,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回来错了地方,他做的事和前世完全不同,像变了个人似的,若说前世,她想沈霑恐怕不会那么做,那是个一身清气生怕别人污了他的人,要做什么也只会暗戳戳进行,这辈子却不好说了,他已经十分明目张胆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科举上做手脚。
宁泽转念却又意识到,沈霑似乎没有必要帮韩云舟,她与这位沈大人算是“素昧平生”,他何必多此一举?
“表哥多想了,沈大人身为读书人怎容得别人毁了科举。”
他这么一说,韩云舟也想到沈霑是连中三元的读书人,曾经还是他的目标,那颗被人污蔑的心就没那么躁动了。
魏国公府,石榴院。
读书人沈大人终于迎来了休沐,他此时正站在石榴树下,抬头看到花苞裂开吐露了花朵,他想到一个老僧人的话,笑了笑。他人长的好,这么一笑,在春日之下更是分外好看。
陈大岭见他心情好,不忍打扰他,却被看门的吴青石踹了一脚,身不由己弯腰跌了进来,他来不及斥责无情的好兄弟,忙站直,正儿八经的禀报道:“大人,大长公主请您过去。”
沈霑虽然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他和他这个母亲的关系却不太好,平日里也不太相见,他从前不爱搭理她,现在已经觉得所有事无可无不可。
陈大岭又道:“大人,您要成亲了,也该去见一见大长公主了。”
似乎是这么回事,他回屋换了常服,进了魏国公府错对门的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从去年就去了泰山祈福,今日是刚刚回来,在泰山时听到有人禀报说沈霑向韩家提亲了,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她这个儿子在这件事上比较迟钝,她若不提,他怕是都不记得曾经和人家定亲过。
大长公主问道:“你定亲了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我差点便赶不回来,错过了你的亲事可怎么好!”
她说这些就是想得个安慰,但是她这个儿子恐怕是不会回应的,又接着说道:“你是怎么突然想起向韩家下聘了?”
沈霑这次开了口,说:“家里的石榴树开花了,这是之前一个老僧人种下的,他曾说树开花时便是我成亲的日子,他倒是算准了。”
大长公主道:“你不是最看不起方士,说他们方外之人总是言之凿凿警告世人,却又从不入世,对朝廷最无贡献吗?”
石榴树也不过是个说辞,沈霑笑了笑。
大长公主又问:“你可想好要谁与你一同去迎亲了?”
好一会听不到回答,大长公主见他眼眸微微垂着也不知在听还是在想什么,不由得叹口气,他们这种母子关系也不知能不能修补回来了。
沈霑听大长公主说要迎亲,其实顿住了片刻,他这才想起一件事,他上辈子并未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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