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同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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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赶了出来,一面羞一面怕,羞的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怕的是得罪了成国公府恐怕会影响自己夫君的仕途。

回到侯府时,看到韩仪琲一副委屈的模样儿,不由得气从中来,指责道:“你还有脸哭!明天你就去成国公府谢罪,不论你是下跪还是怎样,必须得求得宋小姐原谅。”

韩仪琲只当母亲说笑,摸着脸哭道:“母亲,我疼。”她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女儿家金贵,万一破了脸皮,将来亲事可就艰难了。

小田氏虽然觉得她活该,可这也是她身上掉的一块肉,更多的是心疼,忙唤人去叫大夫,好一会等大夫看完,给韩仪琲抹好药,小田氏又正色道:“琲儿,你今日这事可是大大的做错了,那宋楚文的父亲可是你父亲的上峰,你今日做出这种事可有替你父亲想过?今日这事如果不能让宋楚文消气,你父亲的仕途恐怕就完了!”

韩仪琲有些不以为意,推宋楚文下水前沈宜鸳就答应了后面的事会帮忙处理,沈宜鸳背后可是大长公主和沈霑!

她将沈宜鸳的话说了,小田氏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女儿可能是与虎谋皮,这两边他们谁都不能得罪,还是道:“明日你还是要去成国公府,即便是龙潭虎穴你也得去!这事容不得商量!”

韩仪琲哭道:“我去了铁定要被羞辱,我不去,这事儿都怪堂姐,若不是她,今日宋楚文可就逃不掉了。”

小田氏气道:“你被人做了筏子还不知道!今儿还真是多亏了她,没有她救了宋楚文,明天你就等着看我们家被抄家问斩吧!”

韩仪琲觉得母亲危言耸听,她父亲好歹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若是再有爵位加身那也是当朝一等一的权贵了,她觉得母亲有些胆小怕事,换成父亲未必真的就怕那成国公。

到底韩仪琲没能劝说了小田氏,哭着去找了祖母,谁知道她母亲和祖母耳语一番又带着她来了韩仪清的别庄。

今日寿宴上小田氏才意识到一件事,韩仪清的身体是真的大好了,虽然这些年她们之间多有嫌隙,但好歹是一家人,如果韩仪清真的嫁给了沈大人,那她们今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她不似宁泽所想是来兴师问罪,反而是来讨好的,宁泽一进正堂,她就亲切的抓住宁泽,笑道:“中秋那日见你就觉得你身体好了许多,今日再见果然光彩照人了。”

宁泽被她这种突然的亲切弄得一个激灵,像是小孩子要捉弄谁,先故意讨好一番,之后再狠狠抛弃,旁边的菱花似乎也被小田氏这种笑盈盈的样子吓到了,木愣愣的给她行礼,疑惑的叫了句:“二夫人?”

如此临时抱佛脚来讨好她?是觉得她是傻瓜,还是此前韩仪清表现的太良善?宁泽苦笑,觉得好多事情不能按照常理推论。

小田氏坚持拉着宁泽,又闲拉扯了一堆,宁泽才有些明白这位二夫人的来意。

小田氏道:“我听大夫说这天生体弱从小吃药的人于子嗣上都有些艰难,我们都知道魏国公府是本朝第一的权贵,沈大人又身居高位自然不能无嗣。”

“所以呢?”宁泽看都没看她,回的有些冷淡。

小田氏觉得这个侄女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只是这些年来觉得她活不长久便未曾关注过她,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哪里不一样,又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总要安排一两个随嫁的,你看你堂妹仪琲模样也出挑,从小身体便好,我想着不如便让她委屈一下做你的随嫁?”

宁泽气的发抖,算是开了眼界,这位二夫人真是有够开门见山,她不知这世间上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在这样的人家长大的韩仪清身体能好才怪,不等宁泽说什么,韩仪琲已经霍的站起来,急道:“母亲,您在说什么!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宁泽端茶的手一直在颤抖,索性摔了茶杯,一地碎瓷躺在茶水中间,小田氏不知道她还是个烈性子,半天道:“仪清,这事我已经和你祖母商量过了,她也是同意的,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我们系出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为人妇不知道其中艰辛,我们两房之前虽有不快,却都脱不开弓高侯府这个壳子,你早晚是要答应的。”

同株分枝,花开各边,此话果然不假,宁泽实在忍不得,高呼道:“把这个恶妇打出去!”

有人应声而来,却哪敢真打,还是老老实实将这些人请了出去,小田氏被叫了恶妇也不怎么生气,似乎成算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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