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9 章 一切都不同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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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宁一愣,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

她摇了摇头,说,“不疼。”

“说谎。”萧晋煊拆穿她,“谢老夫人寿宴时,你见到我,恨不得一砖头拍死我,分明是恨毒了我。”

那时他还奇怪,自己跟她无冤无仇,她的恨意为何会如此强烈。

哪怕后面他们表明了心意,他也总觉得他们二人中间,好像始终有一层摸不到看不着的隔膜。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所以看到自己,才会克制不住恨意。

“额……”谢灼宁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那不是误会是你杀了我嘛,你指望我对仇人能有什么好脸色?”

萧晋煊微微眯眼,神色复杂,“那你当时明明有许多机会杀了我,为何还要救我?”

在福安寺时,他伤得那么重。

她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把他丢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他就活不过第二日。

甚至后面,她还用尽计谋,坑了萧璧城一株飞叶佛莲,来给他治伤。

不是把他当仇人,恨死他了吗?为何还要做这些?

谢灼宁低声咳咳,“额……我那不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说谎。”

“我说的是真的!”

“是吗?”

“当然了,也有一点点私心,想着若能挟恩图报,将堂堂煊王玩

弄于股掌之间,该多有意思。”

怕是后面一句,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萧晋煊又询问了许多事,谢灼宁也说了许多事。

她告诉他,自己从前很少能睡个好觉,因为一闭眼,自家老爹跟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总会血淋淋地入她的梦来。

“雍王阴鸷狠辣,萧璧城善妒多疑,无论他们俩谁登基,对大邺朝臣跟百姓,都是一场灾难。”

“我其实并不想要谋朝篡位,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我只是想要个明君,想要百姓能够好好安居乐业不受盘剥,想要将士能够安心打仗不被猜忌,想要一个河清海晏的盛世。”

她虽女子,亦有雄心壮志。

为家,亦为民。

所以她从决定的那一刻,便做好了准备。

虽万死,无悔矣!

萧晋煊喉结滑动,心头说不上来什么情绪,混乱又复杂,似打翻五味瓶一般,“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轻轻叹了口气,谢灼宁说,“我也想过早些跟你坦白的,但好像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开始,是她打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犹豫着没有说。

再后来,是一个接一个的意外发生,让他们俩应接不暇,根本找不到机会说。

萧晋煊伸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睫羽低垂,“没关系,反正上一世

发生的那些事,这一世绝不会再发生了。”

是啊,谢灼宁忍不住想,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上一世,老爹通敌卖国的罪名成立,其中亦有雍王手笔。他跟萧璧城,都想要将镇北军握在自己手中。

而今,雍王倒台,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且昭文帝跟萧璧城拿自己的婚事诓老爹回京诱捕失败后,便再不敢有其他动作,怕激怒他,怕他造反,所以眼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只是暂时的。

萧璧城除掉雍王这个心头大患之后,自以为南阳、西川两军在手,等昭文帝一死,他登基为帝,第一件要做的,肯定就是掉头去收拾自家老爹。

卧榻之侧,他可不容许他人酣睡。

所以他们回京以后要做的事,就是废掉萧璧城这个太子,阻止他登基。

而她,会亲自送这个畜生下地狱!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萧晋煊的怀抱,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够让她安心下来。

萧晋煊垂眸望着她,眸色幽幽,“好好睡吧。”

他不敢想象,她上一世,过得有多辛苦。

在谢家,被大房一家嗜血吸髓;以为遇到真爱,梁恪却只惦记她父母给她留的嫁妆;被打个半死的时候以为遇到了救赎,萧璧城却只把她当成趁手的武器、好用的

挡箭牌。

但这一世,她不再是一个人艰难前行。

因为往后的日子,哪怕前面,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他亦愿往,同她一起。

……

另一边。

信国公浩浩荡荡地带着大军,攻上绿林盟,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他还以为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心里正暗自窃喜,可以用最小代价拿下胜利。

可当他们畅通无阻地直接到达绿林盟山顶时,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山顶之上,竟一个人都没有!

若不是那些屋舍岗哨,他都要怀疑,这绿林盟是否存在过!

扑了个空后,他气急败坏地带着人,直接找到杨烈,“绿林盟的那些贼人呢?你弄到哪儿去了?”

一见面,连招呼都没打,就被铺天盖地一通质问,杨烈冷呵一声,没好气地说,“既是贼人,自然是杀了。”

信国公声音尖锐,“那么多贼寇,你全杀了?”

杨烈反讥,“国公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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