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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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夫人默默的站着:“怎么难不成不是我拉扯大的,现在连门也不许老身进去了么。”

“咳咳。”屋子里传来几声轻咳,“风寒快好了,不过昨日里我做了个梦,梦见祖宗托梦,说我认祖归宗太晚了,必须静心祈福半个月,不然侯府怕是不安宁,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坏了侯府的运事,这才假借身体不适,没想到大姐姐步步紧逼。”

梁老夫人唬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梁月白的心砰砰跳,这梁暮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见着苏玉撩开珠帘,屋内,佛香混着药草香萦绕在鼻尖,那锈案上还放着一双未锈好的锦袜,一看那花色便知道是送给长辈的,侯府中唯有老夫人最为尊贵,那锦袜不言而喻。

而屋内,一尊佛像底座的草墩前,梁暮烟跪在地上,手中持香。

似是有所察觉,梁暮烟揉了揉膝盖,转过身来,对着苏玉笑盈盈。

瞧见梁暮烟戴着面纱,苏玉一顿,放下帘子,转头便对着梁老夫人道:“老夫人,烟丫头是个孝顺的。”

梁来夫人感觉梁月白衣摆被扯了一下,回首拍拍月白:“你二妹妹没事。”

梁月白顿时语塞,可是这般无功而返,梁月白

心有不甘,因而一笑:“一个梦罢了,暮烟妹妹不必担忧,姐姐进来看看你。”

“大姐姐!”

熟料,屋内梁暮烟的声调高了高。

“虽说是个梦,但我是个信佛的,何况表姑肚子里还怀有侯府的子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妹妹不敢冒险。”

梁老夫人见梁暮烟如此醒悟懂事,心倍宽慰,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信了,譬如信佛这件事。

梁月白不忍放弃这个机会,偏头忍不住问:“苏玉姑姑,你方才看到二妹妹,二妹妹她还好吗?”

在苏玉听来,她的鼻音不轻不重,没有半点关系,反而还含着怨恨,似是对她的不满也放在她身上了,她眉头不免拧了拧。

“我看挺好。”她道。

话说至此,梁老夫人再无话可说,她摆了摆手让几个婆子退去,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便要离开了。

“祖母~”

梁老夫人见梁月白不依不挠,眼神顿时冷冽起来:“你是巴不得侯府出事,见不得你妹妹好?”

梁月白有几分手足无措,手指紧紧的攥着掌心,垂眸低声道:“月儿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真没事,她怎么不敢出来,梁月白用秀娟的手指攥紧帕子,慢慢

的收起那怒气不止的面孔:“那就半个月后见吧,我的好妹妹。”

她倒要看看那个屋子能庇护她多久。

一场闹剧过后,梁暮烟看向那佛龛上袅袅升起的青烟。

心里不由感慨,梁暮烟啊,你前半辈子,花一样的年纪就永逝了,明明有机会将杀人凶手弄死,可你放了她一次又一次。

梁月白,你记住我这不是心慈手软,我是想在这一世,看着你一步一步跌入深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梁暮烟半梦半醒间听见窗口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低声唤了一声:“不要进来!”

这声音惊动了外间守着的春花,她附在门上,急急的问了一句:“小姐,你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

“小姐,夜深露重,你盖好被子,若是有事叫奴婢一声。”

梁暮烟嗯了一声。

“吱呀——”窗户从外面被推开。

来人一脚跨在床栏上,屋中那一一盏昏黄的烛火隐隐耀着,梁暮烟披了一件外裳,只见窗户口一个拢在黑色狐裘中的人。

梁暮烟将床幔放下,心里亮了,这人怎么能在侯府来去自如呢。

“看来梁二小姐在侯府举步维艰

啊。”

“殿下特地来此,是为了取笑臣女?”

“不是,我是来见见我未来太子妃。”男人声音好听还带着笑意。

她半垂着面孔,睫毛在昏黄的光晕中变成了棕色。

好在床幔已经放下,不然被这人瞧见她红了的脸,不知该要如何打趣了。

“殿下若是无事便回吧,臣女近日不便见客。”

不便见客?

沈廷韫一笑,眸光有些深邃,他才不相信那些谣言以及她感染风寒的消息,不过梁暮烟那垂下来的幔帐,是何故?

他余光瞥见案桌上的那本医书,加之屋子里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

细细品味,他想起来陌寒查到的消息,突然开口:“因为流民?”

“没错。”梁暮烟有些诧异沈廷韫的聪慧,忽而想起了什么,整了整身子,“不瞒殿下,民女最近在研究鼠疫之事。”

沈廷韫挑眉,等着下文。

“不止是流民,想必京城里已经有很多人感染上了吧,这病能够以人传人,目前还没有救治的办法,虽说京城很安全,但若这疫情不能控制,假以时日这京城恐怕是下一个修罗场。”

沈廷韫点头:“自父皇登基,国泰民安,岭南出了这件事,那些官员欺上瞒

下,竟让流民流窜到京都,这病如你所言,方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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