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让他占一丝便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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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止危自落水之后,只在文定礼当日和进宫谢恩时出过门。

其余时间,皆在府中养伤。

仁帝说的春闱1事,他并未放在心上,每日不是在逗弄小狐狸,就是让颜9给他念话本。

颜9识的字,不比燕止危多。

通常,念着念着,颜9就停顿住,将话本递到燕止危面前:“世子,这个字属下不认识……”

燕止危凑过去看:“京,尤,马还是鸟?什么破字啊,能写这么多笔画?都糊成1团了!”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

沈迢安就在这时来的云水间。

有阵子不见,芝兰玉树的沈伴读瘦了不少,披着厚重的银白狐裘,多了几丝清瘦如竹的味道。

他掩唇咳了两声,站在门口:“京,尤,鸟,是为‘鹫’。鹫性凶,是猛禽,常以野兔和羊崽为食。”

燕止危扭头见到门边人,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我家?!”

院中清雪未化,雪光耀眼,沈迢安逆光站着,浑身唯独1双琉璃眸最为明亮:“太子安排在下来给世子讲学。”

燕止危:“……”

他本来坐在床边的,听见沈迢安的话,直接倒头躺回去:“我的头好痛……

颜9,你去招待沈伴读……”

他的小把戏,沈迢安3岁时就见人用过。

沈迢安语气温润客气:“世子既是身体不适,在下便不多打扰,送完东西就走。”

说着,轻拍掌心。

接着,院外进来十个护卫,两两成1队,抬着5个装着满满当当书卷的大柜子进门来。

燕止危傻眼:“这些是什么?”

沈迢安掩唇咳嗽了两声,才道:“这些,是世子明年春闱前必须要看完并背下的书籍。”

“你是认真的?”燕止危脸都扭曲了。

沈迢安淡笑:“让世子在两个月内背下别人2十年才能背完的书,的确困难。

但,以世子的聪明才智,未尝不可1试?”

燕止危从震惊中回神,狐疑的望着沈迢安:“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

沈迢安温润地望着他,只是,笑意却并未到眼底:“在下自认为,与世子并无私仇。”

燕止危:“哈哈……”

他从床上起身,正儿8经地给沈迢安倒了杯热水:“沈夫子,喝杯热水暖暖身。”

沈迢安薄唇微动:“不必了,在下该走了。”

“要的要的!”燕止危将水杯塞入沈迢安手中:“我前几日刚办了文定礼,去给沈伴读取喜糖来,沾沾喜气。”

沈迢安:“……”

燕止危光着脚转身,从桌案上拿起1个红色喜袋,热情地塞入沈迢安怀里:“不客气!”

沈迢安:“……”

最终,沈迢安拎着绣有工整“囍”字的喜袋,离开荣安王府,上了自己的马车。

车帘放下,他便将喜袋扔在1旁。

燕止危的那点小心思,他不必猜就能明白。

故意拿文定礼说事,塞喜糖给他,不过是想刺激他,让他拒绝登荣安王府讲学。

幼稚行径,着实可笑。

马车行驶之前,沈迢安敲了敲马车壁,对着随侍吩咐:“进去告诉荣安王世子,3日后我再来。

3日内,他必须将《礼记》看完。”

原本,燕止危还开开心心等着沈迢安请辞,结果,却等来下人传话,让他看书。

燕止危当然不能忍。

转头,他就闹着让荣安王去求仁帝,说他落水后落下病根,1看到书就头疼得很。

荣安王哪敢悖逆圣意?

于是,次日卯时起,云水间的院子里便响起了洪亮的念书声,要到亥时才歇。

十个人轮流着念,1刻也不歇。

燕止危睡觉时在听书,吃饭时在听书,就连如厕时,耳旁都是下人在念《礼记》。

1连两日,皆是如此。

真是疯了!

燕止危忍无可忍,借口找温庭瑞玩儿,躲到长公主府去。

马车上,燕止危歪坐着小憩,衣衫凌乱。

近侍抱着《礼记》,1字1句念道:“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

燕止危听得咬牙切齿。

1到长公主府,他打完招呼就直奔鹿鸣院:“阿虞……”

温知虞和柳浮云正在研究敷脸的面膏,门口光线1黯,燕止危就进来了。

见到他,温知虞有些意外:“世子?”

她低头跟柳浮云叮嘱了几句,转身在架子上的清水里净了手,走出屏风:“今日天寒,世子怎么出门了?”

“借你这里躲躲。”燕止危坐在椅子上:“这两日,我都快被他们给逼疯了。”

温知虞弯唇:“是念书的事么?”

燕止危用力点头。

温知虞递了杯温热的红枣茶给他:“太子安排沈伴读给你当夫子的事,我听说了。”

“你也觉得,我不需要沈迢安当夫子的,对吧?”燕止危仿佛找到了知音。

温知虞点头。

让沈迢安给燕止危授课,确实不妥。

但,她又猜不透太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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