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2 / 3)
一个新环境,加上学校里的新鲜事,能分走些霍少爷身上无形的压力,也分走些他整天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过去就好好学习,不要一直惦记家里,我会照顾好我自己。”郑秋白这句话,从家里一直讲到了机场临别前。
霍峋大部分行李都已经从家里打包到港湾去了,他拎在手里的只有一个小登机箱,装了随身物件和证件。
于是他就一只手抓箱子,另一只手抓郑秋白的手,十指相扣,不想松开,想把郑蝴蝶和随身行李一起打包上飞机。
叶聿风站在不远处,见状翻了个无声的白眼,他明明该在VIP贵宾室里坐着,一边喝气泡水一边眺望窗外万里无云的风景,而不是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当一颗闪闪发亮的电灯泡。
早知道会这样,赵淑梅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和霍峋一起路上结伴去港湾。
又不是小学生了!坐飞机还有结伴的必要吗?!
“内什么,我说,霍少,咱该去登机了。”
霍峋充耳不闻,捏着郑秋白的手叮嘱,“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你在家,想吃什么要什么,就让阿良哥去买,工作也是,不要太累,不要我不在你就加班,要按时下班,我会打电话查岗。”
霍峋这一连串的要求,郑爷当然是有求必应,“我知道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和聿风去登机吧,落地给我消息。”
郑秋白比了个拨电话的手势。
赶飞机禁不住继续拖延,霍峋最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送完霍峋,郑秋白叫阿良载他去了金玉庭,盈香的烟草许可前段时间就下来了。
只是做过烟草经销的都知道,刚开始营业的时候,店面的档位太低,烟草局一般只会批一些当地的廉价烟草配额销售。
像是比较火的畅销烟,刚开业基本拿不到手里。
不过郑秋白这儿就不是卖三块钱一盒黄鹤楼的地儿,于是这几天他琢磨着把提档评估交上去,最起码要让他这地儿能卖地起软中华吧?
郑秋白也不准备单卖内陆烟,他还订购了些海外烟草和雪茄,这年头,物以稀和奇为贵。
更何况燕城能买到正牌海外烟和雪茄的地儿,迄今为止还没有呢。
除却烟草,还有些洋酒和红酒的货已经到库房了,金玉庭最低价的酒,是吧台售卖三十一杯的威士忌,盈香酒水起步是五年前的茅台,剩下的洋酒和红酒,也都是收藏级别。
郑爷的目标用户很明确,专逮有钱的薅。
酒水烟草齐活,郑秋白挑起茶叶来,如果说烟酒郑爷都懂些门道,能确保到手的都是正货,可这茶叶,几位供应商几十块块大小不一品种不同的茶饼在他眼前都成山了,他也看不出好赖。
郑爷还没活到过能静坐品茶的岁数,他不爱喝茶,更分不清白茶黑茶绿茶红茶老茶新茶之间的区别。
“这一提茶饼要6000块?”郑秋白捧着巴掌大点的白茶饼,眉头蹙起,“这还不到半斤吧?”
“老板,这是福鼎蝴蝶白茶,都是这个价啦,您手里的一提正好六两,您要的多的话,可以给您打个折扣。”
郑秋白放下那一提茶饼,眉头挑起,“还有别的吗,我要更贵的。”
郑秋白不懂茶,但他知道,越贵的越好卖价儿。
这下轮到茶叶供应商们激动了,有人往外掏班章普洱,一筒就要一万五,如果郑老板嫌这还不够贵,那他家还有三万一筒的老寨冰岛。
郑秋白买的不少,茶叶商户们还给他打了个折,下来小百万。
“老板,放心吧,您这买不了吃亏。好茶叶和酒是一个道理的,保存得当,能越放越贵。”
尤其有些茶饼还和画作文玩一样,能吃工匠红利,做茶饼的师傅要是哪天翘辫子了。这些被他留下的茶饼价格,要翻一翻的。
投资茶饼,就像投资艺术品一样。
郑秋白也是涨见识了,转头让阿良从他买的茶饼里拎两块,给赵淑梅送去,他记得老太太是爱喝茶的。
赵淑梅收到孙子的礼物,二话不说,从自己藏品里找出一块前朝茶饼,还礼给了郑秋白。
这茶饼,比老太太岁数还要大,真正的有市无价,正适合做郑秋白那地方的镇店之宝。
郑爷知道这玩意贵重,只是哪怕赵淑梅送了他另一块前朝茶饼敲碎后的散茶叫他拿回家尝尝,他也不敢喝。
这跟老僵尸一样的老茶叶,外面的纸皮包装都破破烂烂了,喝进肚子里难道不会像喝了一肚子霉灰水一样吗?
“我大哥就爱喝那样的老茶。”霍峋听了郑秋白的描述,想起霍峥那被小陈走哪带哪的掉色茶叶罐儿,里面放的就是这样的茶,都是专门从南方一些制茶村子里收来的,几十年的陈年茶饼。
“听我大哥说,这种老茶叶,就和陈年人参之类的保养品一样,喝下去神清气爽,还对身体其它地方有益处。”
像神药补品似的。
“奶奶给你的这种茶饼,我也在拍卖会上见过。”一块斑驳的前朝茶饼,在十年后霍峋出席过的海外拍卖会上,能拍出一百伍拾万港元的高价,而且多的是人争抢。
“这么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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