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岁(狗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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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峋二十九岁那年, 正值世界范围的金融海啸彻底爆发,数不清的海外中小企业倒在这场雪崩般的灾难中。

那段时间向霍峋公司乞求融资的求助邮件如雪花片一般纷至沓来。

只是那年的霍总已经成熟而谨慎,商人眼中只有利益, 慈善不是资本家该做的事。

于是除却高新医药与互联网,没有任何一家原始实业能从他口袋里掏到钱, 早几年就开始泡沫化的海外房地产尤其。

不带偏见地公开讲,霍峋尤为痛恨房地产。

随着国际股票大幅波动、联储降息,次贷危机眨眼降临,绝大多数有高级精算师和前瞻性的投行,都开始采取头寸保护进行风险对冲,他们这样的公司,只有走在经济形势的前面, 才能赚钱。

于是就在一片大衰败中, 作为当年全港湾唯一一家保持第三季度盈利正增长的投行, 霍峋的公司IPO流程也终于通过审核, 进入最后的上市阶段。

走到今天这一步,霍峋花了九年的时间。

他年轻时候不切实际畅想的, 叫郑秋白回来抱他大腿的愿望, 似乎终于可以成真了, 毕竟他挣得可比做房地产的要多得多。

净爱整些资产排名的不入流小报,依靠公司公示信息, 揣测霍峋的身家, 保守估计,这位年轻的金融富豪资产高达十位数。

甚至依据他们公司的投资业务分析, 霍峋的身家是爆发式增长, 前景可观, 真真正正算得上是港湾的新贵族了。

在港湾, 老贵族们靠船舶、烟草、娱.乐城发家,新贵族,是金融、互联网、高科技。

有钱人的日子过的比普通人先进的多,至少霍峋在那个年代,就已经用上了平板电脑,电子科技公司的私人订制,专供天使投资人。

虽然霍峋从小就没有过苦日子,但如今在港湾他的生活还是比在内地精进许多。

临安湾的豪宅下有停满三百平地库的豪车、港口的轮船钓艇、后山停机坪上的直升机,霍峋这些乱七八糟的交通工具,多到需要专人统计和保养。

因为霍峋不回内陆,偶尔李晌和元麒龙这俩好兄弟会打飞的来霍峋这做客,每每看到霍峋新添置的大件,这俩人都痛心疾首。

当初霍峋正式到港湾后,几个人在京市的挂牌小公司就解散了,如今虽然没能分成红,但兄弟的豪车随便开。

按照家里安排进入大银行整日忙碌的李晌捂着心口,酸酸道:“你小子现在是一点烦恼都没有了吧?”

早婚的元麒龙点头认同,他如今在做国际物流企业,这结了婚之后,是工作上的事情也烦心,家里的事情也烦心,被爹妈催着抱孩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霍峋这多好,人在港湾,逢年过节也不回家,基本和霍家完全断联,天高皇帝远呐!更何况,现在的霍富豪,可不是当年能随随便便关在家里的霍少爷了。

酒过三巡,霍峋有点醉,低头说了句真心话:“我当然有烦恼。”

烦恼就像是他藏在岛台下那袋子药剂一般,好像永远也吃不完。

霍峋在港湾,没有多少朋友,生意场上相谈甚欢、约着一起去钓鱼高尔夫的人,算不上是朋友,于是最贴近他生活的是他的助理。

可就连助理,都不清楚顶头老板生病了,病的还有些严重。

霍峋的病断断续续治疗了三年,因为他自己不好好吃药,医生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关于不好好吃药的原因,霍总给出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有些药物吃进肚子里,他的脑袋会不清楚,一觉醒来记忆空白,这会影响他和各种超长天文数字打交道的工作。

这理由实在是叫医生见识到何为工作狂,“工作永远都做唔晒,搵錢边有条命重要?”

再说霍峋实在是有钱到人尽皆知,小报上都是他的靓照。

霍峋沉默不语,他这人就是别扭,做心理诊疗都会说谎。

其实是有次实在没抗住,多吃了两片药,头不痛了,能顺利入睡了,可夜里,他梦到的郑秋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没有脸。

这份失忆持续到霍峋从梦中醒来都没有恢复,脑袋里有关郑秋白的记忆统统成了剪影,五官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

失忆的症状叫霍峋心慌到发抖,他赤着脚跑进地下室,从堆积如山的杂物里,翻箱倒柜找出私家侦探寄来的照片,看清上面的人像,才略微安心松了一口气。

他就这样对着那堆照片坐到天边大亮,阳光从地下室的边窗透进来。

从那之后,霍峋对药物治疗愈发抵触,他怕自己失去唯一能见到郑秋白的法子。

公司上市一切顺利,按照正常流程,霍峋受邀去海外做上市发言。

出发当天,助理照例提前开车到临安湾接上司,霍峋在出发前一刻,接到了一通内陆打来的电话。

那是霍峋雇佣的私家侦探,“霍先生,前年您说只要目标一切安好,就不用再传消息给您,不过这一阵郑先生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侦探这些年照例拿着霍峋给的雇佣金,不过这个电话他打的也犯嘀咕,斟酌了许久。

毕竟距离他们上次联系都过去快四年了,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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