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粥(2 / 3)
一家子完全不向着霍少爷的大家长们。
所以他并没有往深处去想霍家是何等吓人模样,更无法感受到霍峋的憋屈和辛苦。
而在寻常老百姓眼里,霍家必然是个极光耀的门
眉,寻常人想托生
到这种人家,说不定都要提早三辈子吃斋念佛一心向善。
霍峋倘若和他讲想逃出来,郑秋白大概也没法儿理解。
于是霍峋就不提这些惹人烦心的事儿了,他转头和郑秋白聊起了电视机上看到的证券消息、和最近他手上几只股的涨幅,有的没的,透露些许他很有赚钱的天赋,如今手里也不缺钱的信息。总之,他就是想和郑蝴蝶把这通电话延续的再久些。
郑秋白听不懂证券新闻,但听得懂霍峋的小心思。
他也没拆穿,举着电话听霍峋讲话,半晌,他又趁着霍少爷持续高谈阔论之际,偷偷把手机搁到了小腹的位置,想让肚子里的宝宝也听一听。因为书上讲,胎儿在肚子里,也会有记忆。
可以向外打电话,这次被关起来的霍峋相比之前闹绝食时安分许多,按时下楼吃饭,然后迅速上楼,要么和郑秋白煲电话粥,要么转头打给李晌让对方帮自己跑腿,给郑秋白送各式各样的东西过去。堂堂李少,都快被霍峋使唤成跑腿小哥了。
但为了兄弟的爱情事业,李晌只能忍了,一边给郑秋白送货,一边暗地里恨元麒龙回到港湾上学去了,没办法在这里和他同甘苦共患难。郑秋白对李晌有印象,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来人,还有些意外,随即拿出金玉庭招待客人的气场,让对方坐下。李晌拎着大包小包,全是精美礼盒装的水果滋补品营养品,除却他按照霍峋需要专程去外面买回来的,还有各路人马给李家几位行长送的礼,各种口服液大补药,摆在家里没人吃,来探病正合适。不过他统一把功劳归给霍少爷,“这都是霍峋让我给带来的,他虽然在家里不能出门,但心里都惦记着呢,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呢。”李晌这人,有脑子,但脑子不多,在郑爷眼前,他就是彻彻底底一小孩,说话很可乐。
“你和霍峋,怎么认识的?”
“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子呢!小时候我住我姥家,和他一个院儿的。”李晌谢过阿良给他洗的苹果,一边啃苹果润喉,一边就开始往外捅咕霍峋小时候那点事。小男孩小时候那点玩笑,不过就是玩玩弹珠、上树掏鸟蛋、自制弹弓比准头、冲着墙根儿撒尿比谁射的远。霍峋呢,从小胜负欲就很强,不服输,这些事,他都得拔得头筹才稍微露出点轻快嘚瑟的模样,不然就总沉着一张脸,像谁都欠他八吊钱。“他从小就聪明,德智体美劳,大概只有德行没太发育好。他从二年级就开始跳级了,大学上的也早,这不如今都大学毕业了,我还在念书。”李晌长吁短叹。
“他上过大学?”拍着小腹认真听讲的郑爷诧异。
“当然了。”霍峋正八经的京市大学经管毕业生,说句天才也不为过,
“他的一位老师当初还准备给他申请直博,就是他不肯念了。”
郑秋白真是不了解霍峋,他一直都以为霍峋是那种不好好学习、但在金融方面有神通天赋的辍学实业家。“为什么不肯念?”这年头博士还是好值钱的学历敲门砖。
“因为挣到钱了。”李晌话说得直白,“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十来万,继续读书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靠炒期货就轻轻松松到手几百万。”这都已经不是读书就可以创造的价值了,而是纯粹命里有这个玩意了,学不来,也求不来。
李晌家里都是做银行的,大概全国老百姓手里有多少存款,这存款总量的中位数、平均数是多少,他都清楚的不得了。钱这玩意,有多难挣,多难存,他也门清。
霍峋,已经远超一众同龄人,甚至在大他二三十岁的长辈面前,创造的价值也毫不逊色。
“这哪里还有读书的必要。
郑秋白也觉得是这个理,“那为什么他家里反对的声音那么大?”都把人逼的离家出走了。
“霍家那是什么人家您也知道,一共五个孩子,现在自立门户的有三个了,打也打不听话了,霍家的老大哥也上年纪了,膝下无子,需要一个聪明合格的接班人。”就像李家的长辈早早开始筹谋要将李响塞进哪家银行一样,到了某些阶层,权利和金钱始终都在血脉里流淌,这点毋庸置疑。霍峋这样智商卓群体力绝佳的天赋选手,无论是顺应家族走仕途,还是下放到部队从底层爬起,都能飞快适应,拿到不错的结果。当然,这都是霍峥一门心思一厢情愿,霍峋是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不然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李晌讲了不少话,一个苹果啃干净,才起身告辞,拍拍手离开前,他对郑秋白道:“霍峋犟还倔,您也知道,对吧?”"我知道。”
“那就成,我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您别不要他,他保管跟您一辈子,”李晌压低声音:“比狗都忠臣。”郑爷笑了,这事他也清楚
倘若他上辈子没死,霍峋的眼泪就不会白流。
和霍峋一起被关禁闭的还有霍嵘。
霍老三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家里禁足,幸好他这猪头脸也实在无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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