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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郑秋白介绍,听够了的霍峋已经径直冲出了办公室,不巧还顺路撞了站在门前的杜希一下子。

“霍峋!”郑秋白下意识追了两步,听到杜希呼痛的声音才停下回头去看顾老友,“杜希,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如果不是杜希真的没见过霍峋,他都要觉得这风风火火的年轻人是同他结过仇的,“他是?我好像从没在你这见过?”

“我一个朋友的弟弟。”郑秋白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让杜希先坐沙发上。

“你朋友的弟弟在这上班?”

“是,他不是燕城人,和家里闹矛盾才跑到这来,他哥不放心,叫我照顾一下,但不能照顾的太过明显。”按照郑秋白对霍峋的了解,估计就算他直接给钱,霍峋也不会伸手接过。

这少爷,又傲又执拗,自尊心和面子比天大。

“所以你就将他放在身边时时看着了?不嫌这奶爸的事情麻烦?还是这小伙子背景不错?”

郑秋白听出杜希在揶揄自己,回道:“当然是因为他背景极其不错。”

杜希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郑秋白不是突然转性待一个陌生年轻人好,而是有所图谋,这便是利益关系。

这很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

提起正事,杜希脸上松快的神情消失了大半,他还有点不知道怎样讲,才有分寸,“秋白,其实……”

这段时间对燕城游戏厅乃至一部分夜场会所清扫工作史无前例的严格,杜希从长辈那听到些隐秘的消息,知道了警方和检察官在这一滩不断混淆视听的浑水中到底在钓什么鱼。

但对着似乎正被怀疑的郑秋白,杜希不能和盘托出,只有提醒。

“其实是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进购不少酒水,数量较大,上面可能有人要来抽检,你做好准备。”

从前郑爷可没遇到过什么酒水抽检,他笑笑,“那是为了我们会所办酒水拍卖会准备的,要抽检我肯定配合。”

送走杜希,郑秋白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摁了桌面上的内线叫阿良上来。

郑秋白在办公室‘教育’霍峋,阿良就在下面的医疗室里‘教育’另外两人。

比起郑秋白对霍峋的‘温和’,阿良手腕十足,那两人将挨揍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虽有事后提及的委婉美化,但那段对老板私事的评头论足,是板上钉钉的污辱和不敬。

阿良提起来时,都咬牙切齿,他已经和人事做主将那两个人开除处理。

“再有人嘴巴不干不净,就照这样处理。”听了阿良的回话,郑秋白也明白了霍峋为什么气性那么大。

霍少爷哪能接受自己被杜撰成一个男人的附庸,那话说的的确是一种折辱。

“霍峋人呢?”

“他好像离开会所了。”阿良一脸忍无可忍,在他眼里霍峋也是个大麻烦精。

郑秋白认命从老板椅上起身,“车钥匙给我。”

“您去哪?我开车送您。”

“不用,阿良,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燕城做酒水销售的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尤其是会所和游戏厅那种地方。”

郑秋白不觉得酒水抽检要杜希特意提起,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面有大问题,而杜希担心郑秋白也是这问题里的一环,无法直说,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拐弯提醒,给足郑秋白应对的时间。

郑秋白还真好奇这其中他不清楚的弯弯绕绕。

但当务之急,还是该去找找离家出走的霍峋。

末春夜晚,风里已经有了绿意的清新气息,天气正好,哪怕已经九点钟,临近民新河的步道广场仍有许多人,这是燕城少有老少皆宜的休闲地带。

霍峋漫无目的流浪到这,眼前总算有条长凳能叫他坐下冷静思考方才的失态。

是的,失态。

霍峋虽然不能说从小在精致的礼仪教育下长大、被养育成了风度翩翩的绅士,但也绝不是一个容易冲动易怒的疯子,不然他哪里能沉心静气玩期货?

可对待那些嘴巴不干不净的流氓,霍峋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只要想起来那两个人嘴里不干不净对郑秋白的编排和淫亵,邪火就像是要烧房梁般往脑袋顶上窜,这股火,在听到郑秋白称赞霍嵘、温声细语同门外那个杜少讲话时,燃烧到了顶峰。

偏偏,连霍峋都觉得这股愤怒来路不明,好像他自己有病。

他或许是真的把郑秋白当成了自己人、所有物,在燕城、在现如今他一无所有孤立无援的处境下,哪怕他明面上避着郑秋白,哪怕他清楚他们之间压根不是一路人,却还是莫名其妙在心底给这人留了一块地儿。

霍少爷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出憋屈的闷哼,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疯了?”

夜风吹过,带来栅栏两侧探出脑袋看热闹芙蓉花的清香,还有一句:“谁疯了?”

霍峋抬头,穿着亚麻西装的郑秋白出现在了他眼前,这人站的不近不远,指尖晃着车钥匙,“大晚上翘班来逛公园?”

重生也有好处,郑秋白比现在的霍峋更清楚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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