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2 / 3)
仗是直让路过的人看了指捏一把冷汗,不过嬉戏而已,有必要打得这么你死我活吗?
而且,赫连夜也是真敢啊?
怀雍是陛下放在心尖宠的孩子,他居然这么放肆吗?
几位侍从更是吓得脸色煞白,颤声劝架。
两人玩得气喘吁吁,几乎是两败俱伤了才停下来。
赫连夜被怀雍摔在雪堆中,怀雍也没好到哪去,领口半湿,头发也乱了,他走过去轻踢了赫连夜一脚:“喂,你是不是骗我了?”
赫连夜嬉皮笑脸地睇了他一下,明知故问:“我骗你什么了?”
怀雍又要踢他,被赫连夜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拉了一把。
怀雍一个不稳,踉跄地摔在赫连夜的身上。
赫连夜一声闷哼,嘴贱道:“压死我了。你怎么那么胖?”
怀雍不喜欢和别人搂搂抱抱,连忙爬了起来,骂骂咧咧:“你才胖呢。”
怀雍真不喜欢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起身拍拂自己身上的雪。
他想,幸好不回宫,不然父皇见了一准要唠叨他半天。
身边的大珰见他终于玩够了,才敢请他去换衣服,把头发也擦干了,弄得一身清爽了再回家。
赫连夜还在门外等他,见他离去,快步跟上前来:“没骗你。”
怀雍抱着火炉,转过头来。
今天他换了一件藕荷色圆领箭袖,外罩紫貂裘衣。
细绒的貂毛依偎在他巴掌大的小脸旁边,天将黯了,国子监门口把宫灯挂了起来,柔柔的光落下来,少年的皮肤玉雪晶白,仿佛本来就散发着淡淡的光。
他微微抬高下颌,眯起眼睛,骄矜愤懑地睨向身边的少年。
赫连夜被他盯得心痒痒,上前去,拉了拉他说:“真没骗你,雍哥儿,不信改天我们去卢家找卢敬锡……”
怀雍寒毛直竖,瞪他:“这怎么能问得出口!”
赫连夜让他稍安勿躁:“看看惜月姐姐是不是梳头发了不就知道了?你可真是,一沾上关于卢敬锡的事你就会变笨。”
怀雍正要反驳,赫连夜又抢白说:“你今天看了卢敬锡一下午,却不知道我也盯了你一下午,你就那么喜欢卢敬锡啊?”
赫连夜说的这个“喜欢”多少带点别的意思,怀雍不是听不出来,他说:“你胡说个什么?我跟卢敬锡不过是友人之情而已。倒是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人不给你屋里添人?你那么没规矩,还有脸说别人,毛都没长齐就敢偷看花锦营阵那些个书,到时候沾上了以后可别沉迷酒色,被掏空身子。”
赫连夜不以为耻,若有所指地拖长声音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小爷的元/阳之身的,我有喜欢的人,除了他,我别人都看不上。”
……
怀雍的府邸跟国子监比邻而建。
父皇正是为着他上学便利,所以赐了他这所宅子。
宅子门口挂了块牌子,题着“月出春涧”四字。
能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圈了一大块地搞人闲夜静,建造它的主人肯定也不一般。
这里是前朝皇帝最为宠爱的妹妹玉安长公主的居所。
她十八岁成过亲,没一年丈夫去世,压根就没去驸马家住过,丧偶后更是孤身孀居,在家清修,她的皇帝兄长任由她的心意,还时常给她送金银珠宝,供她能继续锦衣玉食地生活。
玉安公主前后经历三任帝王,住在这院子里五十余年,一砖一瓦、一草一石都是她精心布置的,不是砸钱就能一下子造出来的。
即便后世王朝更迭,江山数易其主,这座宅子却一直留存下来。
早先几年,大公主及笄时还问皇帝讨要了这房子,但是被拒绝了,没想到转头把宅子送给了怀雍。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陛下前些年留着这宅子不让人住,但是又差使内务府打理,是已经想好了要把最好的留给养子怀雍。
为此,大公主与他之间生了龃龉,每次见他就没好脸色。
但他能怎么办?
皇帝想送他的东西,他不能说不要。
怀雍住进来以后就没有改过一分一毫,他觉得自己也是个过客,迟早要搬出去的。
既然无缘,又何必花心思呢?
因着这儿是父皇送的宅子,他要进出也如自己家一样。
都不用去皇宫,父皇正在等着他一道用饭。
唐榆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宫内共有十二监、四司、八局等二十四内宦衙门,这其中打头儿的就是司礼监,而司礼监中打头儿的则是掌印太监,是以唐榆是太监的大总管,地位煊赫,被人称为“内相”。
但这位“内相”此时却像是个挂木牌的小火者,在饭桌边上殷勤地伺候天家这对养父子的碗筷。
这唐榆今岁四十五,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
能站在皇上身边屹立不倒二十年,自然有他的一番本事。
晚饭比中饭还要丰盛。
皇帝盯着怀雍吃了两整碗饭才满意。
怀雍原只想吃一碗,但是父皇说:“怎么?田公公老不中用,做得不和你口味了?还是你腻了他的手艺。那朕把他换了。”
怀雍从小就是太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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