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1 / 3)
钟晚指尖微颤了下,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转头靠回沙发背上,不动声色地地转了话题,笑说:“伊禾昨天跟我说你不喜欢过生日, 还挺巧的, 我也不太喜欢。就算是从通俗意义上看, 过完生日就意味着又老了一岁,所以好像本来也没什么可庆祝的。”
梁序之也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笑了下, 顺着她的话:“嗯,过了今天,我就又老了一岁。”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直到茶几上那盘水果都吃完,佣人又端来一盘。
聊天也没个确切的主题,都是想都什么就说什么,有时正巧提及一个话题,顺着说下去, 反而把上一个原本要说的给掠过去了。
也是今年他们恢复联系开始,钟晚才倏然发觉, 原来他们有那么多话都可以聊,因为从前的二十多年互相都没有参与过,所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钟晚几乎都要忘记, 为什么以前她会觉得跟梁序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压根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说。但也许是因为两人之前的关系问题, 她说什么话前,都要再三揣度和斟酌, 为防多说多错, 索性就不说为好。
现在的情况就全然不同了。
晚餐之后, 梁序之还有个视频会要开,庄伊禾一个人早就待闷了,拉着钟晚上楼去房间里拼拼图。
庄伊禾想着会跟她见面,专门从澳城带过来一套新买的立体拼图,体积不算大,但零件很多。
两人在屋里拼到天都黑了,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其中一部分。
庄伊禾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时间:“欸,居然都十一点多了。”
与此同时,她房间的门也被敲了两下。
两个女孩同时转过头,看见梁序之正在门口。
“就准备睡了。”庄伊禾跟他说完,看向钟晚:“钟晚姐,不然你今天也就住这里吧,很晚了。”
钟晚顿了下,从地毯上站起身。
跟庄伊禾道过晚安,带上门出去,在二楼的走廊,梁序之看着她,也低声说:“之前你放在这的换洗衣物都还在,洗漱用品也换过新的。快十二点了,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吧。”
他们都这么说,钟晚一时间也就没拒绝,沿着走廊往前走。
这栋别墅面积不算太大,比不上太平上那套庄园似的宅子,哪哪都是空置的房间。
这里一楼除了客厅餐厅和厨房,都是佣人和保镖的房间。
因为梁序之买这栋房子原本是打算送给她的,二楼只有五间房,三间被用作卧室,另外两间分别被装修成了书房和影音室。
现在庄伊禾过来占了一间,梁序之住了另一间稍小些的,留给钟晚的只剩下那间主卧。
虽然不论面积还是陈设,主卧都是这栋别墅里最舒适开阔的房间,但去年钟晚跟梁序之在杭市的那段时间,是一起住在这间的。
两人停在主卧门口,梁序之低头看她,缓声道:“晚安,去休息吧,明早我要去趟公司,你想去哪让林叔送你。”
钟晚看着他,静默两秒,“嗯…晚安。”
她关上门进去,后背虚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神,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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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卧室的所有陈设跟去年她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衣柜里还挂着当时梁序之让人给她买的那些衣服,甚至香薰都是同一款,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香味。
钟晚明天还要去剧团,进屋后就往浴室走。
洗漱台上摆了各种洗护用品,都是新买来还没拆封的,但也跟以前是相同的品牌和香型。
都说气味比画面还要更能勾起人的回忆,洗漱完,钟晚躺在床上,脑中像放电影一样闪过那段时间的画面,一桢又一桢,有点像逝去的梦,也让她重新想起那时拼命想从他身边离开的心情。
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夜灯没熄,透过那团幽暗的光,钟晚又想起她和梁序之去年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那些矛盾、那些隔阂、那些空乏与坠落。
夜半,钟晚辗转反侧还是没睡着,有时感觉身边总是少了个人,回过神时,又意识到这只是一种恍惚的错觉。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钟晚轻轻沉出一口气,因为失眠整个人头重脚轻,她干脆下床,给自己的司机打了通电话。
艺人的司机本来就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深夜赶来别墅楼下接她,也没什么怨言,按照她的吩咐把她送回公寓的地下车库。
回去路上,钟晚给梁序之发了条微信,如实解释:[我有点失眠,先回自己家睡了。]
这个时间点,梁序之也肯定睡了,当然不会回复。
车子停到地下车库,钟晚乘电梯上楼,打开门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居然还是没好受多少。
也许是人在夜晚就容易多思,她情绪本就敏感,所以也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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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在自己公寓的卧室睡得也并不踏实,隔天清晨被闹钟叫醒时,还头昏脑涨的。
她把手机的勿扰模式刚关掉,一通电话立马就进来了。
来电显示是经纪人乔姐。
钟晚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了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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