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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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然双手在身后握成拳,用力捏了两下,忍住了现在敲爆徐陈砚天灵盖的冲动。是她有错在先,挨打就要立正,peace and love。

简然长出了一口气,再开口,声音是她自认为的已经平静下来:“好的,我明白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忽然,胳膊被一股力量拽住。

徐陈砚的指腹常握棋子,在指尖皮肤形成薄茧,轻划过她的小臂。

简然猛地回头,这次她有点生气,说话就好好说话,你拉拉扯扯的算什么?咱俩很熟吗啊喂?你这样我要是习惯性还手把你打了算谁的?

但是她开口之前,目光撞进徐陈砚的眼睛里,突然说不出话。

她想起之前宝盖头上课的时候跟她说的,觉不觉得徐陈砚很像一个人,她好像在这一刻,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还有,她心底偶尔会生出的那阵莫名熟悉感,她似乎找到了原因。

尤其是,看到他左眼角下的痣。

简然看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你眼下的痣,很像我原来一个朋友。”

“哦。”徐陈砚垂眸,像是要让她看仔细,眼睛一瞬不眨,“你原来那位朋友眼下的痣,也是因为被人写作业的时候自动铅笔芯崩到脸上,留下疤怎么也好不了生成的吗?”

一句话,把简然带到七年前的下午。

小学二年级,老师只允许同学们用木杆铅笔,她磨着爸爸偷偷提前买了根自动铅笔,装在笔袋里,晚上去躺躺猫家写作业的时候拿出来。

那时候年纪太小了,简然下手又没个轻重,刚写第一道口算题,笔芯就断了。

0.5的铅笔芯“硌哒”一声,从她手下弹起来,弹到躺躺猫的左侧下眼睑。

不知道是孩子的皮肤太薄还是怎么,铅笔芯竟然弹进了他的皮肤里。

两个小孩吓坏了,简然赶紧跑去告诉家长。

躺躺猫被带去医院检查,取出来左眼下的铅笔芯,所幸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她的自动铅笔也在那天被没收了,但是日复一日,躺躺猫那个位置竟然长出了一颗痣。

简然的眼睛瞬间睁大,似乎想用瞳孔去捕捉更多信息:“你怎么……”

那双长久以来总是冷漠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微微低下头,看她的眼神无奈里带着宠溺。

周围的风和花都变得模糊,只有徐陈砚眼下的痣,清晰而熟悉。

“你眼下的痣……”简然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但她又觉得太难以相信,她食指指了指他的眼睛,又用同样一根手指反过来指了指自己,“……我弄的?"

少年缓慢的,郑重的,点了点头。

像是有个巨大的惊喜在身体里爆炸,简然呼吸凝固,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点什么,但声音却全都卡在喉咙里,心跳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制不住的一声夹杂着惊讶和惊喜的尖叫,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小花园周围的感应灯随之成片亮起,倒映在少女眼里,像碎了星星颗粒。

语言已经没办法表达简然激动的心情,她脸颊染上绯红,亢奋的原地踏小碎步,忽高忽低,但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徐陈砚的脸。

她用力跳了两下,忽然蹦到徐陈砚身上。

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一点,一点都没有变化。

激动的时候会说不出话,全用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简然穿的短袖,滚烫的体温毫无阻隔的贴上徐陈砚的肌肤。

其实在那瞬间徐陈砚是错愕的,但她抱的用力极了,死死的绑住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喉结,让他没有心思去感受别的,只能抓着她的手臂,哭笑不得:“轻点,轻点,死了,死了。”

简然的身体里像流窜了一把又一把澎湃的火,徐陈砚都快被她勒出脑缺氧,她才终于冷静,从徐陈砚身上下来。

她抱的太紧,徐陈砚身上潮湿的水渍都沾到她小臂上,乍一松下来,还觉得有点凉快。

徐陈砚全靠意志力吊着,才没摔在地上,他跟简然换了位置,走了两步坐在桂花树的石凳下,两条胳膊撑着腿根,大口大口呼吸。

简然的亢奋劲儿还没过,不坐也不站,围着他蹦蹦跳跳,语气里溢满喜悦:“你早认出我了是不是?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啊啊啊!”

徐陈砚懒散的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嗓音被她勒的发哑:“然后呢?让你带着一腔愧疚,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简然不好意思的“嘿嘿嘿嘿嘿”傻笑,胡乱揉了一把他潮湿的头顶。

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行为比语言直接。

可徐陈砚竟然懂了,这是一种施法行为,她在视图抹去他的记忆。

他上半身往后仰,一脸无语地看着简然。

怎么,年龄停留在那一年了吗。

和高锐生一样,简然对徐陈砚的印象也停留在他“躺躺猫”阶段,白嫩嫩的脸蛋肉乎乎的,掐下去手都能陷进他的肉脸里。

而现在……

简然的眼睛一笔一划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忽然,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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