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又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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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被问得猝不及防,但她很快勾起唇角:“小女信——”

“说实话!”

“……”

她忽而抿紧双唇,再不能答。

秦长风登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张嘴骂了一句:“宁溶月,你没有心!”

骂罢,他脚尖一点,掠上房顶,又没了影,林缨半张着嘴,终于绷不住,发出一声忍俊不禁:“噗呲——”

溶月横眉:“笑什么?”

“奴婢就是觉着,三殿下有些可怜。”

“他哪里可怜?”

“姑娘,您仔细想想,三殿下生得玉树临风,哪怕是临安郡主对上殿下,也只有曲意逢迎的份。

可三殿下对上您,哪一回占到过便宜?若不是三殿下满心满眼都是姑娘,才不可能被您欺负呢。”

她欺负秦长风?

怎么可能!

溶月浑浑噩噩地登车归家,距江家半里路,巷子里忽然钻出一个人,林缨吓得弹起身:“是谁?”

止水抬头:“我。”

“你不回家,躲在巷子里做什么?”

“门前有人。”

“谁?”

止水不解释,躬身进了马车。

“奴婢今日失职,害姑娘身陷险境,请姑娘责罚。”

“你在不在,都一样。起来吧。”

“是。”

“找到黄蛇洞了吗?”

“原本找不到,是世子领着人出来,奴婢才找到的。”

“里面有什么?”

“兵器。”

凉亭外,她看见那些武将身着重铠,提着的刀剑却未开锋,便已怀疑,临漳在黄蛇洞锻造兵器。

江巧玉既能查到黄蛇洞,说明江家的那些银两,用来打造兵器了。

“兵器多吗?”

“乍一看,挺多的。”

十年筹措,也不该少,现如今的情势,对于临漳和江家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风,又会在何时起?

“姑娘,等过两日,奴婢再去探一次。”

“不必。”

今日,她虽靠着秦长风蒙混过关,却到底打草惊蛇了,如果止水再探,叫人察觉,她小命必休。

过了一会儿,车子行到江家门前,林缨没有驱车进门,而是略显惊诧地问:“冰姑姑,您怎么在门口?”

冰娘不说话,目色沉沉地问:“止水呢?”

溶月推开车窗一角,见冰娘身后,横着数十个人:“止水,你刚才说,门口有人,指得是冰娘?”

“主子传信冰姑姑,以后姑娘出门,务必有人跟着。”

林缨说,秦长风满心满眼都是她,可一个心里全是她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人时时刻刻地监视她?

他说她不信他,他又何曾信过她?

“给六姐姐递个信,我要庞府的底账。”

“是。”

秦长风若能信守承诺,为她报仇,最好,若是不能,她拿着两江谋逆的铁证,亦可灭两江满门。

接下来的几日,她不曾出过门,直到六月初八,春闱放榜。

天不亮,江家一团喧嚣,巧慧立在廊下,大声吩咐院里的奴婢:“快去前头守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林缨凑在窗前,一脸的心痒难耐,只听她不住地嘀咕:“能中便能中,不能便不能,有必要这般着急吗?”

溶月挑眉:“你不着急?”

“急,但婢子不是替自己着急,婢子是替姑娘的一万两着急。”

“反正房里无事,你替我去瞧着吧。”

“是,姑娘!”

林缨狂奔出门,出去的时候,差点撞上冰娘,气得冰娘一顿骂,骂声未歇,林缨早已跑得没了影。

冰娘只得悻悻然地走到溶月身边:“姑娘,您也太纵着她了!”

“我对忠心的人,一向纵着。”

这话一出,冰娘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尴尬,溶月只当不觉,又道:“冰姑姑若有兴致,也可跟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这几年的春闱,能金榜题名的,无不是朝中权贵家的子嗣,江家的几个公子,必定人人都上榜。”

“今时不同往日。”

“诶?”

溶月笑笑,埋首话本。

不知过了多久,院里响起疾步声,须臾功夫,林缨满面欢喜地冲进西厢:

“姑娘大喜,千金坊来送银子了!整整十大箱子,全在门前横着,江家的奴婢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为何不抬进来?”

“千金坊的掌柜说,银子数额不小,得姑娘亲自去签收。”

“走。”

溶月兴冲冲地赶到垂花门,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横在地上的一片银光,惊得目瞪口呆。

千金坊的掌柜躬身:“小人给宁姑娘请安。”

“免了。”

“谢姑娘。”

掌柜直起身,指着身后的十口大箱子:“杨才子春闱夺魁,宁姑娘赌赢了,小人来送姑娘赢下的十万两。”

“多谢。”

“不敢。”掌柜再次躬身,“请宁姑娘命人清点,若数额无误,还请姑娘画押签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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