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相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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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找过他,说要谈溶月的事,但他碍于公事,没有见她,后来,赵氏就去了兰雪台,为小君侍疾。

秦长风闯进江家时,小君差巧慧到前堂,请他去兰雪台说话,很显然,赵氏的那些话,告诉了小君。

等回去了,他得问问小君。

江相宜摇摇头:“回三殿下,她们没对老朽说过任何话。”

“旁人呢?”

“……”

谈话中断了,书房的氛围又变冷,临漳急拍秦长风的肩膀:“溪辞,你知道什么,直说不行吗?”

“二夫人恨月儿,认为五姑娘离京全是月儿的错,为替五姑娘报仇,她利用丁夫人,欲杀月儿。

二夫人先是告诉林姨娘,八姑娘受月儿撺掇,害死了四姑娘。

接着,她又告诉丁夫人,江四爷的死,和月儿有关,十一公子被杀时,月儿亲眼目睹,且见死不救。

丁林这才合力,欲陷月儿于九死。”

此刻,江相宜感到一丝后悔,他应该见一见赵氏的,若见了,她不必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杀宁溶月。

她将轻而易举地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哪怕秦长风再怎么在意宁溶月,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江家过不去。

可惜,悔之晚矣。

“三殿下说得这些,不知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四姑娘发疯落水,和月儿无关,江四爷泄题卖题,亦和月儿无关,唯独十一公子的死,月儿是亲眼目睹。”

“她为什么会目睹?”

“孤带她去的。”

“什么?”江相宜以为自己听错了,“敢问三殿下,你出于何种理由,要带溶月去看正折之死?”

“讨好?”说着,秦长风发出两声无奈的浅叹,“不瞒江太尉,月儿极难哄,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是不得已吗?

这分明是好色误国!

江相宜越想越气,气到张嘴欲骂,,临漳急忙侧过半身,附耳低言:“太尉息怒,这也算不得大事。”

“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成大事者,怎么能——”

“他成不了,不是更好?”

也对。

秦长风是西汉储君,他们本就担忧以他之能,回了西汉,会成为南唐之患,若他真为女色所迷,倒省得他们忌惮。

怕只怕,他是作戏。

他瞥着掌心的纸团,心下有了决意:“三殿下,溶月既是无辜,老朽不会责怪。”

“谢江太尉。”

“现在,三殿下可以把左伯棠刺探皇家秘辛的证据给老朽了吗?”

“孤还有第二个条件。”

“……你说。”

“孤和临安的婚事,就此作罢。”

“咳——”

江相宜忍不住暗笑一声,心道秦长风为色所迷竟是真,居然为了一个宁溶月,连临安郡主都不要了。

他转过头,正要和交换个眼色,却发现临漳面色发黑,他拍着临漳的肩膀劝慰:“世子,这也算不得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

若叫临安知道溪辞不娶她了,指不定能拆了江宁府!

“溪辞,你怎能出尔反尔?”

“孤不想的,可月儿不肯孤娶临安。”

“她不肯,你就从了?!”

“月儿说,孤若敢娶临安,她再不理孤,孤实在没辙。”

“你——”

临漳气得火冒三丈,江相宜伸手,急忙按下他的怒气,敛眉低言:“世子刚不是说,他成不了吗?”

“什么?”

“他既成不了,世子又何必糟践郡主?”

理是这个理,可临安能懂吗?!

不行,他得再和溪辞掰扯一番,然,临漳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相宜替他做了主:“三殿下的第二个条件,世子应了。”

“好!”

“证据——”

“证据,孤还不能给二位。”

“秦三皇子——”

江相宜拍案而起:

“三皇子在江家横行无忌,老朽不计较,三皇子要老朽答应两个条件,老朽也应了,老朽对三皇子百般容忍,三殿下却要对老朽出尔反尔吗?”

“自然不是。”

“那三皇子还想怎样?!”

为了救顽顽,他和两江陷于分道扬镳的边缘,此刻给出证据,他不仅护不住顽顽,更回不去西汉。

“孤虽然不能给出证据,但,孤可以承诺,三月之内,必替二位除了左相。”

最多三月,来接他的人,就该到金陵了,届时,哪怕江相宜回心转意了,他也一定会杀了左伯棠。

江相宜抿唇,他知道秦长风是缓兵之计,可他既握着江家谋反的证据,又拿着整死左伯棠的铁证,他没法开罪他。

难道今日他就这么回去吗?

万一过了三个月,他反悔了,在回去西汉前,和左伯棠合谋,弄死江家,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世子,你怎么说?”

秦长风捏着占据上风的筹码,偌大的金陵,除了天子,江宁府、左家、江家,没一个能奈他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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